离开避风亭,朱何、洛雁骑上骏马。听着这琴声,朱何似乎还有些不舍,停留了片刻,然后猛挥马鞭,骏马疾驰而去。
洛雁问道:“朱何,你相信江天化的话吗?”
朱何道:“我不信,他这人越看越狡猾。”
洛雁道:“嗯,我也不敢信他了。难道真如葛独眼所说的那样,他是伞花教人?”
朱何道:“嗯,葛独眼的确不说假话。”
洛雁道:“这么说,《潇湘竹石图》真是被江天化拿走了?”
朱何道:“很有可能,现在最大嫌疑人也就是他了。”
洛雁沉思了片刻,道:“难怪…”
朱何问道:“难怪什么?”
洛雁道:“难怪他一直想接近我!”
朱何立即勒马,追问道:“他一直接近你?”
洛雁亦勒马停下,低下了头,道:“嗯,他曾经还追求过我…”
朱何急道:“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两人下马,来到路旁的草地上坐下。
洛雁道:“原来他的痴情是假,他的帮助是假,他的鬼话更假,他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朱何安慰道:“没事,慢慢说。”
洛雁道:“我认识他,是在寻找你的时候,那时候因为没找到你,我就一个人在客栈喝闷酒,过了一会,江天化就来了,他也和我一样,喝闷酒。因为酒后迷糊,我竟把他看作了你,于是就去跟他聊天,可他竟然也说是在找人,也是在找他的心爱之人,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还有和我这么相似的人?现在想想,他肯定是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然后想接近我,就故意编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他的痴情是假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心爱之人!”
朱何搂住洛雁,道:“事情过去了,就别多想了。他追求过你,是什么时候的事。”
洛雁道:“就在那个下雨的晚上…”
朱何想起了那个下雨的晚上,那天看到洛雁的时候,江天化就守候在洛雁身旁,两人全身都湿透。他也猜到了,洛雁肯定是看到了他和语弦那么亲密,所以一气之下,跑去雨里,然后江天化就趁机表白示爱…
朱何急忙轻捂洛雁的嘴,然后紧紧抱住洛雁,道:“别说了,我明白了。是我不好,才会让江天化有了接近你的机会。”
洛雁感觉内心一股暖流涌起,道:“可我不明白的是,江天化如何知道《毒龙大法》就藏在《潇湘竹石图》中?”
朱何道:“江湖之大,总会有一些知道真相之人。按你这么一推理,那《潇湘竹石图》肯定是被江天化偷走了的。他因为得到了你的信任,我们就对他放松了警惕。然后他用了苦肉计,故意让我们救他,再趁夜晚偷走了《潇湘竹石图》。我们要尽快找到江天化,将《潇湘竹石图》夺回来。”
“嗯。”
两人骑上骏马,一路飞驰,直奔伞花教方向。
疾驰了一会,忽又听到女子哭嚎的声音,两人急忙侧耳细听,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驰去。
“畜生,放开我!快放开我!啊!”一女子在不停地哭喊,不停地挣扎。
两个黑装男子正在使劲地抓住她,拉扯她,“别挣扎了,挣扎也没用,跟我们去服侍江公子不是很好!”
“放开我!我不去!快放开我!”女子更加拼命地挣扎。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黑装男子猛抽了女子一耳光。女子几乎快晕过去。
这时,旁边一人斥道:“这么美貌的女子,你怎么能打他!”
那黑装男子急忙认错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江公子。她太不听话,我才打她的。小的该死!”
果然,这位江公子正是江天化。
另一黑装男子道:“江公子,美貌女子多的是,这个就算死了,也还有一大把,况且江公子家里也有不少美女了。”
那女子慢慢清醒过来,又开始拼命挣扎。
这时,朱何、洛雁来了。
朱何一边飞驰,一边侧身,从地上捡起两颗石子,然后猛弹出去,正中那两个黑装男子的额头,两人当场毙命。洛雁从马上飞跃出去,大跨几步,来到女子身旁,扶起那女子。
朱何亦从马背上飞下,来到洛雁身旁,叱道:“江天化,你竟然干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只见江天化身着伞花教黑装,手持黑伞,和朱何、洛雁面对而立。
江天化一阵狂笑,道:“今日既已被你们发现,那就很明确地告诉你们,我江天化乃伞花教花木老妖门下大弟子!之前没有告诉你们,在下向两位道歉!”
朱何厉声道:“我们早已猜到你是伞花教人,今日刚好正在寻你!没想到在这就又碰到了你!交出《潇湘竹石图》来!”
江天化亦厉声道:“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在下没拿!”
朱何道:“你的身份都已暴露,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交出《潇湘竹石图》,还能饶你一命!”
江天化道:“我没拿!拿什么给你!”
朱何道:“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们,为的就是那《潇湘竹石图》!你没拿?骗谁呢!”
江天化道:“我没拿,本来就没拿!信不信由你!”
朱何厉声道:“你再敢说你没拿,我背上这把天陨宝刀可就不会答应了!”
江天化道:“要打架?在下奉陪!”说罢,脚尖点地,腾空跃起,手持黑伞,朝朱何猛击过去。
朱何亦不示弱,腾空飞跃,拔出天陨宝刀,和江天化正面相迎。
两人很快陷入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