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深感愧疚地走出朱何房间,垂低着头,满嘴叹气,边走边自责道:“乔安呀乔安,你也真蠢!你明明知道洛雁是帮主的爱人,怎么还要去帮主面前自讨没趣!现在被帮主教训了一顿,那也是活该!”
他心想:帮主说得没错,并非每一个倭寇都是东瀛人,也并非每一个东瀛人都是倭寇,其中大部分倭寇就是我中原的海盗!我乔安真的错了!我的性子难道真的太急了吗?
尽管心事重重,但是步伐却矫健快速。正陷入沉思中的乔安,一头撞在柱子上,只听“哎哟”一声,赶忙手捂被撞的额头,痛得咬牙切齿,一气之下,抬腿便踢那柱子,口中还细碎道:“这该死的柱子也跟我过不去了,看来我是这次是真的错了!”揉了揉额头,道:“哎,以后多立点功,来向帮主赔罪吧!”
绕过柱子,继续迈着矫健的步伐,一路走去。
再看语弦,在离开朱何的房间之后,一个人迈着小碎步,在道路上缓缓走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比较复杂,如同那多变的天气,时而晴朗,时而阴云,时而冰冷。
像她这种内心隐藏着巨大阴谋的人,情绪自然控制得相当好。有时候的表情,你都无法判断它是真是假。
可今日这复杂表情,倒不想是演出来的,因为这毕竟是她一个人在散步,她这表情又还会演给谁看呢?总不会是演给自己看吧?
她是在吃醋,在吃朱何和洛雁的醋!心中的醋瓶子倒了,才会让她的表情变得如此复杂。她是真的爱上朱何了。
她心想:洛雁到底哪里好?为何朱何会对她如此倾慕?
她无奈地双脚直蹬地。
倏忽,一人速飞过来,将她拉走。等她回神,已经被带到了屋后的隐蔽处。
见到此人,语弦却反常地兴奋,跳了起来,乐道:“爹,你怎么来啦?”
原来带走语弦之人,是她爹陈九德!
陈九德笑道:“爹来看看你,不行吗?”
语弦撒娇道:“爹你日理万机,如何会有时间来看语弦啊?肯定有什么事情?”
陈九德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我闺女啊!你真聪明,爹的确找你有事!爹想告诉你,爹已经练成了《毒龙大法》,如今已经可以称霸武林了!”
语弦开心道:“真的吗?那太好啦!不枉我狈了如此之久,又在朱何身旁待了如此之久。”可说到“又在朱何身旁待了如此之久”时,语气明显变得柔弱。
“你爱上朱何了?”陈九德严肃地问道。
爱上朱何?语弦还不敢肯定,但不知怎的,也忘了否定。就这样不言不语,垂低着头,眼中却透露着丝丝对爱的憧憬。
这一幕,陈九德看在眼里,不禁叹道:“语弦,看来爹没说错,你是真的爱上他了!爹把你安排在他身旁,是想让你监视他,利用他,可如果你爱上他的话,那你到时候是听爹的还是听朱何的呢?你要知道,朱家和陈家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朱何恨不得吃了爹!所以语弦,你要时刻保持清醒,可千万别被朱何利用了……”
这时,屋檐上一片瓦片掉落下来,惊动了正小声交谈着的两人,陈九德、语弦急忙转头朝那方向望去,只见一身影如风般掠过。
“有人偷听到我们的讲话了!”陈九德焦虑道,说罢,急忙纵身一跃,急速飞追过去。
果然看到了那偷听之人的身影了,陈九德不顾一切地猛追,一心只想追过去,将其杀掉。陈九德的轻功也着实厉害,看似步伐轻巧,却急速如风。不多时,便一步步靠近了那偷听之人。
陈九德呼道:“你往哪逃!”说罢,便超越了那偷听之人,跃到了那人前方,阻挡了那人的去路,两人降落于地。话未多说,两人立马出手相搏,展开了厮杀。
陈九德内功深厚,招式奇特,招招占据上风。那人武艺也好,可再陈九德面前,却变得毫无反击之力了。
这时,语弦也追来了,她瞪大了眼睛,惊道:“竟然是乔安!”她慌忙躲到了墙角。
原来偷听了他们讲话之人,居然是乔安。
眼见打杀不过,乔安急忙向天空放出暗号,召集丐帮兄弟来相助。
陈九德见状,心想若是丐帮人都来了,到时候恐怕不好对付了,于是不再恋战,休手罢战,随后迅速离去,一晃眼,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待到丐帮兄弟们到来时,徒剩乔安一人在矣。
陈九德走离了乔安,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一会,语弦也来了。
陈九德道:“现在这个地方绝对安全,不会再有谁来偷听了!刚刚那个人明显是丐帮人。语弦,你知道他是谁吗?”
语弦道:“那人是丐帮的长老乔安!”
陈九德道:“得赶紧将他杀掉!”
语弦点点头,道:“这个任务就交给女儿吧。”
陈九德道:“爹知道你的聪明伶俐,爹相信你!不过爹还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被朱何利用了,相反,你还要好好操控朱何,以便日后我们控制江湖。”
语弦点点头,道:“语弦知道了。爹你也快走吧,你也潜伏在华山派几十年了,不可因为这次而前功尽弃了。我也得早点回去,寻找机会除掉乔安。”
“女儿保重,爹走了。”说罢,陈九德消失在了语弦的视野里。
“爹也保重!”
语弦施展轻功,也迅速赶回丐帮。她深知,乔安在听到了她和她爹的讲话之后,势必会回去禀告朱何,若是被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