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钏不就是手镯嘛。”傅清栋嘀咕道,自动忽略了傅成芳那句“傅靖以不是一般人”,“难道那小子开窍了?”
“爸,你还是别想多了。”傅明俭毫不犹豫地泼了一盆冷水,“就算他开窍了,也没咱们什么事。”
傅清栋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那冷清的脸,不情不愿地打消了那个念头。
而房间里面,无波听说这三件礼物都是彩金做的,疑惑道:“彩金,是黄金的一种吗?能叫金的,应该便宜不到哪里去吧。”
傅靖以皱眉:“你在意这个做什么?就算是黄金做的又怎么样?”
“你怎么那么败家!”无波瞪着他一眼,“真要是黄金做的,我比武的时候还怎么敢摘下来?等会儿被人顺走了可怎么办?要不你再给我做套普通的,丢在马路上都没人会去捡的那种,这样我戴着就爽快了。”
原来是害怕被人看上顺走,傅靖以心里一松,面上也好看了,解释道:“你放心吧,彩金的颜色跟黄金的差挺多的,而且这次的材料加了比较多的铜,颜色上更偏向铜,只要你别表现得它是钻石那样宝贝,没人会注意的。”
“真的?”无波这才转忧为喜,“那太好了。”
傅靖以见机便凑过去,问道:“喜欢吗?”
“喜欢!”无波点头。
“那你打算送我什么生日礼物呢?”傅靖以问道。
无波一愣,哈?送他什么生日礼物?她瞬间就头大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呢?”
傅靖以笑道:“我什么都可以啊,反正我什么都不缺。”
就是啊,他什么都不缺,而能让他看上眼的东西少之又少,她去哪儿找给他呢?她为难地看向他:“你能不能稍微给点提示啊?你最近对什么感兴趣,比如明星球星或作家之类的。”
傅靖以摇头。
“太难了!”无波叫道。
“那你好好想想。”傅靖以往穿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悠闲道,“今年想不出来,明年一起送也行。”这样,她就算再忙着习武学习,也要惦记着他,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生日礼物怎么能留到第二年再送呢?无波忽然有些低落,她第一次听说他的生日时不记得是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了,她从存了很久的零花钱里掏了不小的一笔给他买了一个文具盒,因为他的文具盒在跟小表哥的斗争中被弄坏了,结果他根本就不领情,还直言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过自己的生日,从那之后无波再没送过生日礼物给他,她也从未见过他过过生日。
小时候她并不理解,自从那年在东归山上他提到亲生父母的事后,她才明白为什么,因为他的生日就在满节前一天,而那一年,他亲生母亲是在他生日的时候来到傅家镇,最后却还是狠心放弃了他。
“怎么了?”傅靖以敏感地发现无波的情绪改变了。
无波趴在他身边,小声道:“其实……其实现在想起来,那年她没把你带回去,我现在挺高兴的。”
傅靖以脸上一僵,看着无波圆圆的大眼睛,唇角慢慢扬起,揶揄道:“那当然啊,她要是把我带走了,你这辈子就要当尼姑去了。”
无波登时恼得无话可说。
傅靖以伸手捏捏她的脸,说:“别乱想了,他们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无波嘀咕道:“你还刷着人家的卡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知道吗?”
“我可没用他们的钱。”傅靖以强调道,“第一,这些钱是老头子遗嘱留给我的,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第二,这不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而是叫‘花钱消灾’,老头子给了钱,我看在这钱的份上,不去找他儿子的麻烦,明白吗?”
无波目瞪口呆,半天才道:“那你之前说让我多刷点,不刷白不刷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这是你父……他们的卡呢。”
“虽然是我的钱,可我只要想到是方家给的,心里就不爽,早点用完早点爽快。”
“用完之后呢?”
“照你这个花法,到你大学毕业都花不完,所以你要加油啊。”
“……哦。”
时间总是很快,傅靖以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他出发那天,不是周末,无波就没法去送行,便早早起床帮他整理了行李。
傅靖以打开窗户,探出手去晃了晃,回头对无波说道:“降温了,你穿厚点的衣服吧。”
无波点头,看了看行李箱,又环顾了房间,最后看向傅靖以,说:“那我去上课了,你……一路平安。”
“好。”傅靖以平静地说道。
无波挠挠头,他们分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次那么别扭呢,总觉得好像落下什么东西一样:“……那我真的走了。”
傅靖以点头,无波便走出去,他跟在她后面,无波听到脚步声,回头想对他说不用跟过来了,却被他一把按到门上。
“干、干嘛?”无波结巴道。
傅靖以坏笑道:“说起来,我们都没正式亲过呢。”
屁!那天不是亲到了吗?无波瞪大双眼,看着傅靖以越来越近的脸,她紧张得不得了,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门,落荒而逃。
傅靖以看着开得大大的门,挑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