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聚颍一脸纳闷,傅聚澜沉默了少许,终于下定决心,说:“无波不是喜欢你么?我还以为你们……”

傅聚颍顿时瞠目结舌,差点没惊讶到咬到舌头:“你乱说什么呀,我一直把无波当妹妹来看的。”

“那无波呢,她也是仅仅把你当哥哥来看吗?我看未必——”傅聚澜一顿,似笑非笑道,“昨晚我看得可真切了,无波明明在我前头去找你,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她干嘛要躲你?今天你看到她了吗?”

傅聚颍心一慌,昨天庆典,今天武馆还没开馆,放平常不用去武馆练功,她总是吃了早饭就过来了,可他从昨天开始就没见到她了,该不会是被傅聚澜说中了吧。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不可能呀,学校里有不少女生喜欢他的事无波也知道,可她没什么反应,还经常打趣他呢,可万一无波真的……

傅聚颍忽然注意到傅聚澜放在兜里的手,在他的印象中,很少看到傅聚澜做这个动作,或许傅聚澜并不知道,他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兜里握着,这还是无波最先发现的,那时他拿着“长胜杯”邀请函去说服爷爷的时候就有这个动作。

傅聚颍越发奇怪,大哥为什么要紧张?就算是关心他和无波也不该是紧张呀,他心一动,忽然想到很早之前爷爷还有父母知道无波的名字后的反应,又想到他曾在父母房间里见过兄弟俩的批命,他顿时醒悟了。

“江上无波,”他哼笑,对上傅聚澜警惕的目光,“可以一帆风顺,也可以没有澜,对吧。”

傅聚澜皱眉,没想到傅聚颍竟然会知道这件事,他表情冷淡淡地开口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无波何以澜,我知道的,你算命的批文,是不是爸妈想让你以后娶无波,你不愿意,就想把无波推给我?如果我喜欢无波了,兄弟妻不可欺,爸妈他们也无可奈何,对吧?”傅聚颍心思本就快,气愤之下思维更快捷,联想几件事很快就将傅聚澜的心思琢磨透了,心中像燃烧了一把怒火,恨不得冲上去打傅聚澜几拳,此刻在他心中,傅聚澜的大哥形象崩溃不止,化作一股怨恨,“你神经病啊,我不是你的傀儡,不是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不喜欢无波,可以跟爸妈说啊,难道他们还能绑着你去结婚吗?”

“你不懂。”傅聚澜不想辩解什么,他知道不管此刻他说什么,傅聚颍都不会听的。

“对,我不懂,就你懂,你不喜欢就可以勉强别人喜欢,我喜欢的就不可以喜欢,对吗?”傅聚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他一秒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神经病!”

傅聚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不是你说的,可恨不是长子,不能继承武馆也不能娶无波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不一样了?到底在什么环节发生了意外?

傅聚颍气冲冲地走出来,房门被他推得嘭嘭响。无波被惊醒,闭上张得可以一口吞下整个鸡蛋就要下楼梯,她想也不想,身子一歪,直接摔到外墙边,也不敢喊疼,赶紧跑远了。

无波心里震惊极了,跟刚才听到的信息相比,昨晚得知小表哥和柳昔姐可能有几腿的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信息量太多了,多到她一时间难以承受,她急需理清头绪。

傅清庭正在听戏呢,无波急冲冲地从外面进来,脸色有点白,他赶紧叫住她:“被狗追了,跑这么急。”

“啊?”无波这才注意到外公在家,下意识地点头,说:“是啊,被狗追了,好大一条狗。”

傅清庭没好奇道:“你都多大了,还怕狗?几拳过去它就萎了,怕什么?咦,手怎么出血了?被咬了?”

无波低头一看,肯定是刚才摔下墙时擦到的,赶紧把手往背后一藏,边后退边说:“不小心擦到的,没事儿,我去找傅靖以上个药就好了,再去找那条狗算账。”转头就跑。

傅清庭追之不及,无波跑没影了他才慢慢说道:“这孩子,家里也有药的嘛。”

没一会儿,傅聚颍就过来了。

“四大爷,无波在家吗?”

傅清庭摇头道:“刚出门,去你八大爷那边了。”

傅聚颍转身出来,想了想,就往村口走去,他本来是想找无波的,可想想,干嘛要跟无波说这些破事呢,本来就个无波没关系,平白让她心烦。

无波慌慌张张地跑到傅靖以家,祖孙俩正在下围棋呢,两人都诧异地看着无波。

“无波,怎么啦,一脸慌张的,你外公骂你了?”傅清栋问道。

无波摇摇头,举起自己的手,说:“擦伤了,我来上药的。”

傅靖以不由得眯起眼,就这小伤口,等他把消毒水拿出来估计都痊愈了,值得那么大惊小怪的吗?他心思一转,就对无波使了使眼色,无波赶紧跟上去。

傅清栋看着他们进了房,飞快地挪动了几颗棋子,阴阴一笑,然后去给自己泡茶去了。

傅靖以进了门也没去给无波找药,往书桌面前一坐,直接道:“说吧。”

“说什么?”无波奇怪道,她心里乱糟糟的,现在最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呆着,好好想想。

傅靖以眉一挑,说:“说什么?你不知道你现在脸上写着‘我有话要说’几个字吗?”

无波有些沮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低头将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觉得心里的闷气终于消散了,那种沉甸甸的心情也没有了,怪不得老师常说倾诉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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