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麿一起度过了一个温馨的早上之后,任三郎终于还是告别了文麿,前往警视厅去收拾烂摊子了。
文麿虽然很舍不得和任三郎难得的在一起的时光,但是也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许多多比享受生活更重要的事情,例如交际、工作、人情冷暖、责任、义务等等。
任三郎离开之后,文麿也没有就呆在公寓里,他又不是家庭主妇,只会在家里面等待着丈夫归来,他这一次来东京就是为了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一方面要和任三郎仔细说一下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是要来疏通一下这边的关系,毕竟,当年的那件案子牵涉甚多,他这次来是要给某些人打好预防针的。
而任三郎则是直接驱车赶到了警视厅。
“任三郎,你来了啊,抱歉,本来你还是在休假的。”阵平无奈的耸了耸肩迎了过来,研二带着一脸温和又无奈的笑容挺拔的站在阵平的身边,半长的头发显得研二更加的风华绝代了。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任三郎不在意的回答,和阵平撞了一下拳头。
任三郎这话当然不是真话,因为他不是没有事情,也不是很乐意在休假的时候回来工作,更不乐意在自己身体不怎么舒服的时候还劳心劳力。
但是,这就是职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是需要客套和宽和的。
什么感情都是需要精心维护的,一不小心,也许就会变淡,变淡,直到变没有。
“现在死者浜丘麻矢的尸体已经送检了,浜丘麻矢的女朋友本田理沙和疑凶江户川柯南都在警视厅了,等待审讯。刚刚毛利小五郎和其女毛利兰也赶过来了,情绪很激动。”研二边走边说道。
任三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研二办事他很放心,阵平虽然更加聪明,但是却太冲动了。
“你们只会这样去为难一个小孩子么!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凶手不可能是柯南!”任三郎刚刚一踏进房间,就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大吼大叫,语气很激烈。
任三郎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扫视了一圈,毛利兰正在努力拉住情绪激动的毛利小五郎。
本田理沙在一旁深深的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柯南也一言不发,尤其是看到任三郎走进来的时候。
“毛利先生,这里是警视厅,请您安静。”任三郎无机质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然后就从毛利小五郎身边擦身而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现在,将死者家属、目击证人、嫌疑人分别带到不同的审讯室,待会我会带人一个一个询问的。”任三郎冷静的安排着事物。
“是,白鸟警官。”
“你们想要将柯南带到哪里去?”毛利兰眼睁睁的看着柯南被带走也坐不住了,紧张的问道,有一种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感觉。
任三郎冷冷的抬了抬眼,那双耸拉下来像是死鱼眼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毛利兰:“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柯南好,现在就应该乖乖的等待消息,而不是在这里和你的父亲大闹警视厅。”
毛利小五郎听着这话,又有点气急,因为他曾经是警察,虽然因为一些原因离职了,但是对于现在的这些警察后辈还是带着一种前辈的态度的,所以对于任三郎这种毫不留情的态度很不适应。
但是毛利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任三郎说得对。
任三郎没有再理会这对父女,大步走了出去,在出门之前,冷冷的回头说:“看住他们两个,如果他们仍旧有一些不理智的举动的话,就让他们去看守所去冷静一下。”
然后任三郎就没有继续看那对父女难看的表情,转身离去。
审讯室(一)
“你是亲眼目击了死者浜丘麻矢从12楼主动跳下来的么?”任三郎这时候的语气已经变得尽量温和,并且不带有主观感情。
“是的,我就住在浜丘麻矢先生的隔壁,当时我正在阳台上摆弄花草,就听到隔壁好像发生了争吵,然后我就听到了浜丘麻矢的声音,大吼着:我不是凶手,你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不是凶手!。然后阳台上的门就被拉开,浜丘麻矢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路人甲是一位新婚的妻子,这样说道。
“那当时,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好像没有吧…我也不太记得了,因为他们一开始争吵的时候,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也没怎么在意,我是在浜丘麻矢先生冲出阳台的时候,才惊呆了,急忙报了警。”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们以后也许还会找您证实证词,您如果也想起了什么细节,也请尽快联系我们警方。”
“是。”
审讯室(二)
“本田理沙小姐,你的男友在这之前,心理状况怎样?”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呜呜。”本田理沙都快要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了一起,双手紧紧的捂着脸,泪珠一滴一滴的顺着下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请您节哀。”任三郎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句话。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那么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如果,他们不是真心相爱的,那么,多余的安慰也毫无意义。
“我们本来还约定过,要一直一直在一起,要慢慢变老,要子孙满堂…”本田理沙捂着脸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倒是像有些魔怔了。
即使是任三郎这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有些堵,世上已经没有了她要一起慢慢变老的那个人了…如果有一天文麿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