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姓氏可谓是一辈子的大事,但是徐离硕三言两语就把小小和墩子属于哪一家给决定了,这让车*觉得前路暗淡无光,连人生之中最后的那丝依靠也没有了,她颓废的坐在地上,哭的那叫做个伤心到彻底,就差鬼哭狼嚎一番了,“那是车家的后啊!你不能那么做!不能!”
“车三郎的休书在此,我有没有这个权利,乡亲们自己看了便知,既然车家不想要争孩子,那么孩子的去留便是由孩子的母亲说的算的,至于车家的后,没有小小和墩子,依靠车三郎的本事,想再有一个也不是见难事。”每个人家的休书都是极私密的东西,毕竟谁也不愿意家丑外扬,但是事已至此,徐离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车*一心想争,那就让她去争好了,可惜争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车三郎为了另一个女人和徐离家的人反目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车*想要维护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没了儿子,没了孙子,丈夫又失了心,她的人生可谓是失败到了彻底,快要走到了最尽头。
“你们徐离家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这回车*连哭都不用哭了,因为无论怎么哭她都改变不了事实,她自作聪明了一辈子,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错了,她的眼神空洞的看向徐离山,看向她人生最后的希望,“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徐离山人老了,心也累了,他和车*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下去,其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明白了!”车*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如果一个人心死了,似乎什么样的结果都变成情理之中的了,她慢慢的走向门口,村民们也不敢去阻拦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车*居然能做到如此淡定,这倒是让徐离硕有些出乎意料,隐隐的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和乡亲们说了一声,便追了出去。
跑到车*的房间时,正看到她要拿着菜刀抹脖子,一见到徐离硕突然冲了进来,拿着刀的手一抖,“啪”的一声把刀掉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的砸到脚面上,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车*大声的“啊”了一声就跳了起来,手捧着鲜血淋漓的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徐离硕脸上的表情,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比较好些。
车*的叫声太过于有穿透力,把方才的那些村民包括徐离山在内又都吸引了过来,一见到车*这模样,都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自杀能做到现在这个份上,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够了!别闹了!你要死也别死在我们徐离家,反倒是丢人现眼。”徐离山的心情可谓是乌云密布了,车家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接近心力交瘁了,这回还遇到了自杀的戏码,实在是让他充分见识到了车家人的实力了。
“大硕他爹!”车*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徐离山给补了一刀,她忽然觉得脚上的痛也没有什么了,至少比她心里的痛强太多,她弱弱的问一句,“你就这么厌我吗?”
徐离山没有说话,不过脸却没有直接面对车*,显然等于默认了。
有好心的村民看着车*这在地上淌了不少的血,觉得怪渗人的,就劝徐离山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把伤口包扎一番才是正经的事情。
徐离硕知道自己的爹就算心里心疼车*,也不会磨开面子,杀人不过头点地,车*罪不至死,给个沉痛的教训便也够了。
于是徐离硕就张罗乡亲们在前院坐,做了一些小菜让他们填填肚子,再每人送上些小礼物表示一番谢意,切记让他们不乱传话之后就让他们各自归家了。
“爹,你不让他们传出去,他们就真的不会传吗?”柴德旺好奇的问,在京城里面,这样守信用的人已经很少了,难道在临邑村会有例外吗?
“他们仍然会传,但是我这样放了话,他们传的消息也大多是对徐离家有利的,至少能将在名誉上的损失降到最低点。”徐离硕摸了摸大儿子的头,他和柴德旺才相认了没多久,也没有机会教给他更多的本事,但是在京城那种人吃人的地方,最要不得的就是天真两个字,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让柴德旺多些心眼,免得被人给算计了去,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柴德旺明白的点点头,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即使在再单纯的地方都少不得人情世故,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徐离硕走后,徐离山和车*相顾无言,但是伤口的确是该好好处理一下的,徐离山从柜子里找出半坛子的米酒,把车*放到*上,亲自给她的伤口消毒上药,这次车*伤的还真不轻,但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刀只是划破了表皮,并没有直接割破血管,否则那后果不堪设想。
徐离山心里有些气,下手并不算温柔,但是那蹲在地上捧住她脚的姿态,仍是把车*感动的泪流满面,她人生之中做的最对的决定就是嫁给了徐离山,她可以失去所有,但是真心不想离开他身边,就在车*以为他们之间的婚姻还有希望的时候,徐离山却突然开了口,而这说出来的话无异于把她打到了地狱一般。
“我不会休你,但是也不会再碰你,这个家你还可以住着,我希望以后我们谁也不要打扰到谁的生活,就这样一辈子吧,也算是报答当年你对我们徐离家一家的救命之恩了。”徐离山实在是不敢再去纵容车*了,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