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十几年前离开萧家的时候年纪尚幼,所以对自己的两个叔叔记忆并不深,萧傲然在前面引路,萧墨和自己的二叔萧玉山、萧月山紧随其后,林若欣就像所有乖巧的小媳妇一样伴在他的身边,再后面才是萧家的一众子孙。
虽然时过多年,可是萧墨却记得当初在家的时候,二叔萧玉山和自己的父亲萧甘山最是亲近,时常到自己家中和父亲过招,或者在一起修炼。而三叔萧月山却是并不喜欢古武一道,而是在外面上大学,偶尔回家也是躲在自己的房里看书,并不和自己的两个兄长一起修炼。
现在时间过去了十几年,萧月山倒是也学了一些功法,但是大半分心思还是放在萧家那些产业的经营上,也幸亏有他的打理,萧家的资产连年增长,在古武家族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一边随着族中长辈向院子里走去,萧墨一边低声问道:“二叔,爷爷乃是古武中人,实力也接近天道,怎么会在忽然染病逝去了呢?”
听到萧墨向自己话询问父亲的死音,萧玉山正要迈步跨进自己家族的院门,似乎顿了一下,收回脚来对萧墨说道:“你爷爷当初因为你爹的事,在华夏各地追踪凶手,有一次和一个黑衣蒙面人交手,当时便受了重伤,这些年以来并没有完全恢复,想不到半个月前旧伤复发,竟然呕血而亡了。”
爷爷追踪杀死自己父亲凶手的事,萧墨却是一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被赵三魁带走了。至于当初爷爷受了什么伤,为什么十几年都没有养好旧伤,这点萧玉山却是并没有多说。
两个人交谈的时候,萧月山一直在旁边听着,却并没有插话,萧墨知道三叔对古武之道向来并不是十分用心,对于爷爷的伤势应该并不了解,而二爷爷萧傲然作为萧家除了萧天然最强的高手,应该对爷爷的伤势有所了解,萧墨就打算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找二爷爷问问自己爷爷的事。
萧墨却是感到十分奇怪,像萧家这种古武家族,在华夏并不很多,所以虽然彼此之间也有各种矛盾,但是表面上看来却是一团和气。这一点从上次陈家家主陈百川过寿就能看出来,各个古武家族都派人来贺寿。
萧家虽然地处偏僻的云南,但是和别的家族却向来交往甚密,由于萧家经常往各处运送各种特产,自己的家族在外地也没有太多的机构,所以势必要和各个家族相互合作。家主萧天然去世,按起来说应该大办丧事,让各个古武家族来吊唁,但是半个月前萧天然逝世后,却只是自家内发丧安葬,其他的古武家族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这就有些奇怪了。
萧傲然带着萧墨等人来到了萧家祠堂,这里面供奉着萧家的历代先祖,萧天然和萧甘山的牌位也列在其中。
其实离开家族十几年,萧墨对自己的爷爷也没有了多大的印象,只记得对方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很是和蔼,但是却显得整天忧心忡忡的,特别是在萧墨的父亲萧苦山被害以后,每天他爷爷在萧墨的面前更是叹息不已,似乎有什么放心不下。
后来萧墨被外公带离萧家的时候萧家的其他人都不同意,毕竟萧墨是萧家的血脉,不管怎么说萧家也是一个古武家族,而且家景颇丰,而赵三魁虽然是帝陵守墓人,说起来神秘得很,可是比起萧家来却是要差得多了。
可是在种种反对声音之中,萧天然却是排除众议,让赵三魁带着萧墨离开了,表面上说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父亲被害,母亲又早就在生他的时候便死去了,在家里也没有人照顾,可是内里的原因是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了。
萧墨原来是想着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再荣归故里的,想不到这一次因为爷爷让萧浩辰带信让萧墨回来,说是想他了,再加上萧墨新婚,正想带着自己的漂亮媳妇给爷爷看看,想不到竟然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那个和譪可亲的老头了。
一边跟着萧傲然等人给各个祖宗牌位上香,萧墨的心里却是万般念头转个不停,觉得自己的爷爷的死因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祭拜完以后,有人过来传话,说萧墨的奶奶听说孙子回来了,要萧墨带着媳妇去后面的院子里去见他,而就在这个时候,守门的人也进来回报,说有几个古武家族的人听说萧家家主萧天然去世的消息,赶到萧家来祭拜。
萧墨是萧家子弟这件事,其实很多古武家族并不知道,而且现在奶奶相召,他自然还是要先去见自己的奶奶。
家主萧天然去世,大儿子萧甘山又在多年以前便去世了,三弟萧月山又不喜欢古武之道,萧家的事自然而然地便由二爷爷萧傲然和萧墨的二叔萧玉山做主了,所以他们两个便去外面接待前来祭拜的客人,却是由老三萧月山带着萧墨到后面的内院去见的奶奶。
萧家的庭院建筑和古代的一些建筑很是相似,后面是一处花园似的院子,在其中有几间平房,便是萧天然的住房。
萧月山带着萧墨和林若欣来到房间外面,轻轻敲响房门:“娘,我把萧墨和侄媳妇带来了。”
房门从里面打开了,门一打开,里面扑面传来一阵香气,原来房间里燃着香烛,烟气缭绕,萧墨的奶奶卢萧氏似乎正在祭拜萧天然的亡魂。
房里除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以外,还有两个中年妇人,看到萧墨,老太太忙走到门外来拉住萧墨的手,双眼含泪,仔细端详,似乎想从萧墨的脸上找到自己儿子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