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齐倾说了什么?”听了这话,禇钰却是笑了,心头的怒火却是被一盆冷水给浇熄了,终究还是闹出来了吗?她便这般的在乎,一回去便跟他闹了?齐倾,你就这般的死心塌地?!“我能对她做什么?!还是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认定了我对她做了什么?!”
对于齐倾他没法子,可是却可以整死眼前这人!
让他在蓉城消失,他以为他当了个蓉城城守便可以只手遮天吗?!
可笑!
“你是想知道我对齐倾做了什么还是想知道我和齐倾做了什么?!”禇钰继续道,恨不得用言语来逼死眼前这人,“昨天你及冠,她却是瞒着你来这里跟我私会,你觉得我们会做什么?”
“你——”
“我怎么了?”禇钰血液里面的暴戾因子也随之沸腾,只是禇家的暴戾往往也带着文人的儒雅,不动手也可以将人给逼到疯狂的境地,“我到底跟齐倾做了什么吗?一男一女私下相会,你觉得会做什么?”说吧,上下瞄了他一下,“虽说你比我们年轻,可到底也不是当年的小娃娃,不会连男女之间可以做什么都不知道吧?便是真的在外面洁身自好到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但总是圆房了吧?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圆房了吗?齐倾说的?不,这种事情不说也可以,做就行!”
金熙哪里会听不懂他的意思,而在听懂了之后本该有的反应是暴怒的,可是他却是笑了,松了一口气的笑了,“禇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禇钰眼底泛起了汹涌暗潮。
“像是一个挑拨别人夫妻感情的卑鄙小人!像一个窥视有妇之夫的伪君子!”金熙继续道,“不!不是像,而是该说是才对!看来我今天是来错了,你能对齐倾做什么?真是可笑!”说完,便转身要走。
“金熙——”
“我们是圆房了。”金熙转过身,看着身后那阴沉的可怕的脸,“所以你便想跟我说我跟齐倾圆房了,那便是你跟她真的做了什么也无迹可寻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吗?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更是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清白!禇钰,齐倾这般多年一直将你当做朋友,如今看来是错的!你要对付我有的是办法,可是你却选了最下作的一个!还是你觉得让我怀疑她的清白,你便有可趁之机?!便是我们真的闹翻了,你觉得你便可以如愿以偿,便可以夺得我们的幸福?!便是齐倾真的一时糊涂跟了你,你终究还是心有不甘的,因为她不清白!那日在湖州府中你跟齐倾说来日若出金家,你们禇家的大门永远为她打开着,这话看起来是根本不在乎她是否与我圆房是否清白之身,可如今你所做的一切便让你这个谎言不攻自破!或者我该说你是在自欺欺人!”
“金熙——”禇钰一字一字地挤出来。
金熙继续道:“你拿她的清白来挑拨我们的关系,便是最好的证明!禇钰,这般的你,你觉得齐倾会傻了跟你走吗?私会?她若是真的对你有什么,根本便无需私会,她早便跟你走了,哪里会委屈自己背负了水性杨花的名声来跟你私会!”说完,便对一旁的金礼道:“走吧。”
“是。”金礼虽然有些诧异主子的变化,但还是松了口气,便是他也恨不得将污蔑少夫人的禇钰给狠揍一顿,可是却还是担心少爷若是真的失去了冷静把人给杀了,禇钰便是再该死,可若是杀了他,就算如今蓉城金家可以只手摭天,可禇家也不是好惹的!如今少爷冷静下来最好不过,至于禇钰……先不说少夫人绝对不可能跟他有什么,便是之前的往来,今日之后也必定会断了的!
金熙不顾禇钰吃人的目光走了,在走出了严法寺之后便吩咐道:“这件事不许让齐倾知道!”
“少爷……”金礼还是觉得或许该跟少夫人说,免得又被禇钰利用。
金熙抬头看着明朗的天,“不,她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便不知道!今日是我魔怔了,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查什么?既然相信她,便该相信到底!我是想保护她,可是不能以保护她为借口而肆意地怀疑她!今日是禇钰失策了,竟拿……来挑拨,若是以其他来挑拨,我或许便真的失去冷静,或许甚至会真的信了他!”说完,双手死死地攥着拳头,“别跟她说,她若知道了会伤心的。 ”
金礼看了看眼前的主子,颔首,“是。”
……
王老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怒不可遏的禇钰,摇头叹息,“都给你说过了,怎么还是这般学不乖?禇钰,别真的让自己陷的无可自拔!”
“与你无关!”禇钰冷笑,“写好了方子就滚!”
“你过河拆桥?”王老瞪了眼。
“是又如何?”
王老气结,“好!好!好!你自己要找死,老夫我还不让你死吗?方子我会开好,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说罢,还是加了一句,语重心长的,“钰小子,老夫是治不了你,可你小叔却可以!你那小叔狠起来可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自己不怕不要紧,可千万不要连累无辜了。”
“无需你费心!”禇钰拂袖而去,未曾将他的话听进去,自然也绝对不会听出他的话中深意。
王老摇头,“钰小子,老夫可是冒着性命危险提醒你的,是你自己不听而已,可怪不得老夫了!”褚随之的狠除了大长公主可以制得住之外,还有谁能承受的起?
要怪便只能怪禇钰糊涂,怪那金少夫人倒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