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和表少爷并没有主子以为的那些事,只是秀身子一直都不好,表少爷又是会常往来的亲戚,总是会多照顾一些。”
莫嫣然点点桌子,“可是我却不这样认为,你们以前的反应我也不是没察觉到,还是你们有意瞒着我,你们要知道,瞒着我可半点好处没有。毕竟夜里或许我就见着他了,若是露了馅,于我于你们,可都是场不小的灾祸。”
清浅疏影对看了一眼,疏影才闭了闭眼,“本这话是大不敬,奴婢们早就打算咽在肚子里的,可如今却不得不说了。
“表少爷和秀,还有堂秀三人的事,不是奴婢有意隐瞒,而是奴婢知道的确实只有一点点,不外乎就是姐妹两人因为表少爷……可是我们伺候秀这么多年却也知道秀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就……毕竟,咱们都看的清楚,秀对表少爷,并没有越矩的地方,也的确如奴婢说的那样,表少爷的确会对秀照顾一些,可这个照顾一些原并不应该是让秀姐妹闹变扭的理由的。更何况,秀当年年纪实在太小了……”
莫嫣然嗯了一声,“那当初清浅你对疏影提到表哥为什么那么激动。”
“主子,因为主子现在已经不是莫家千金了,是皇妃了。奴婢不敢有万一,也不敢有任何试探的心思……”
“总之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和那个表哥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用特意回避以免照成尴尬是吗?”
“奴婢们看来,是这样的。”
她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么一来就更没有道理了,若是没什么特别之处那莫屏幽怎么就口口声声说抢了东西呢。她觉得脑子乱的很,拍了拍手站起来,“那就不必再说了,伺候我更衣梳妆吧。”
她们站起来应了声是,莫嫣然又回头,“本不用如此,我还是交代一句,这些话都咽在肚子里,若是被我听到一星半点,别说我对你们残忍,你们若是忠心与我也就罢了,否则”她笑了下,“打死不论这事儿,我希望不要发生在你们的身上。”
清浅和疏影只觉得浑身都冷了起来,面上更恭敬起来,又答了声是。
莫嫣然进了里间换衣服,因为是宫宴,她本应是要按品大妆的,可她不爱那些能压断人脖子的东西,也嫌弃衣服过于繁琐,次次都是删删减减,也幸得沈初寒不和她计较,凡事她说了便是依她,更不说皇后娘娘也是处处包容着。不然上头怪罪下来,一个大不敬却是跑不掉的。宫女们劝过几次,次数多了,大家都不耐烦了,见反正不会出什么事儿,所幸就都依着她。
今儿也是如此。
莫嫣然自然是换了轻便的裙子去赴宴,她身份算是高位妃,自然不能去的早了,但也不能在那些上头的娘娘之后进来。所幸这些时辰的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她当然是在刚好的时辰里进了殿。
宫宴打着犒赏三军的名义,若再前朝和女眷分开来,反而显得太过刻意,便没那么多讲究。
莫嫣然进殿的时候却是刚好场子安静的当口,她的“怡嫔娘娘驾到”便是惹得众人都朝门外看来,看看这皇帝的宠妃是怎么一个花容月貌了。
她穿了藕色的裙,妆容清淡,头上倒是为表尊重多至了几根簪子和步摇,背挺得直直的,手搭在她贴身宫女的手上,一步一步走进来。
她似乎是察觉到这满室的目光都快集中到她身上了,她却也不惊,只照常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才端起来喝了一口。也不和边上的宫妃聊天,旁人更是避她远远的,有着冷嫔的前车之鉴,哪里还敢放肆。偏偏此刻那冷嫔就坐在她身边,莫嫣然入座的时候她甚至是起来行了半礼。
莫嫣然不过是多了封号,本是不必如此,可她偏是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要这样做,不过是晾晾莫嫣然的脸面。可莫嫣然却不这样想,大半阶也是大,她自然觉得是理应行礼的,于是就坐着让她行了才点头。那理所应当的态度惹得冷嫔差点没吐血。
却也迫于莫嫣然淫威半点不敢声张,甚至是连和往日那样小声陪着说话都不敢了。
一时间莫嫣然坐在那里,竟是无人搭理。
莫嫣然自是不觉得尴尬,她自然是不乐意去应承这些不喜欢的人。可是她边上的人本是故意叫她尴尬的,如今她这样坦然的样子,却越发的让自己觉得难堪起来。好像是嫉妒那莫嫣然的受宠故意给她脸子看似得。
陆青芜是最受不住这样的脑洞的,于是她隔了两个位子也对莫嫣然笑了下,“妹妹来的有些晚了,可是什么事儿耽搁了。”
陆青芜问的有趣,因着莫嫣然在她后头进来,是有些下她的脸面了,莫嫣然对她是半点不放在眼里,看到她就想起那日在围场说要来看看自己的样子,一想起就膈应的很了。于是对陆青芜是越发的不待见起来。如今她虽是在自己头上压着也不显尊敬,掐了时辰在她后头进来,便是料准了她对自己不敢怎样。
此时陆青芜先开口,更是降了身份。莫嫣然也不答她,反而是举了杯又喝了一口茶,目光还似笑非笑的从她身上掠过,陆青芜只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不论你是怎样的宠妃,大你一阶压死人,竟是如此的半点尊重都没有。她熄火不得,却听莫嫣然这时候开口了,“劳修仪娘娘问。”
陆青芜正待她接着说下去,却见她已经闭嘴了。现在是半点解释也懒得给,就差直说我就是寻着你后头进来的又是如何了。她差点就没拍桌子了,可她不是没脑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