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住在这里,就不喜欢在宴王府内看到除我以外对你感兴趣的女人,”那样她会变得很麻烦,天天有女人找自己麻烦,她会被烦死。
对,就是这样,她就是因为这个才讨厌他身边的女人,应付起来很麻烦。
而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诸葛琉宴并没有觉得这有多大的麻烦,他蓦然伏身下来,如魔的声音传出,“本王不记得郡主与六皇弟什么时候如此亲近了。”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暗礁拍打来,扶卿容眉心紧了紧,他这是质问吗。
“只是去还个恩情罢了,”说到诸葛正岐,扶卿容的心情并不如何好。
“恩情?”诸葛琉宴碎冰的声音贴过耳际传达。
扶卿容伸手想要拍掉他的靠近,下一刻,手腕就夺进了诸葛琉宴的手中,使她动弹不得。
“郡主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当真可以瞒得住本王?”
听出他的不悦,扶
卿容又觉得十分莫名奇妙,冰冷的侧过头来,这个男人又在生什么气?他就可以什么能做,她就活该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做。
似是看出了扶卿容的不爽,诸葛琉宴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传了膳食过来,两人依旧在大厅用膳。
一顿饭下来,当然没有任何的悦快,诸葛琉宴仍旧如面瘫那般享用膳食,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扶卿容心里更是不舒服了,晚饭时,竟是使起了小性子,但凡诸葛琉宴要挟的菜都被她粗鲁的一筷子叉过去,诸葛琉宴面色黑沉地移开,又移向另个菜,扶卿容又故计重施。
这一来二去的,一桌的菜全被扶卿容给霸占了。
诸葛琉宴干脆放下手中的碗筷,坐在桌上看着突然变得有些不可理喻的扶卿容。
见他不吃了,扶卿容也觉得没劲了,还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太过幼稚了。
扶卿容已经将一桌好好的菜搅得鬼模鬼样,瞧着连食味都没有了,身侧的下人,刹白着脸色猛抹冷汗。
他们很担心,王爷会不会直接将郡主一手甩了出去。
可是诸葛琉宴没有,反而是开口问,“饱了。”
扶卿容放下筷子,“放洗澡水,我需要洗洗晦气。”
诸葛琉宴挑眉,她竟敢说晦气?待在他的身边,就这么让她如此讨厌?
扶卿容没有看到身后人面色不对劲,自发的转过椅子,一边吩咐着柳赋准备洗浴的东西。
已经好几天没有碰水了,浑身难受,特别是今天。
风祈上前,低声道:“王爷,可需要重新准备膳食?”
诸葛琉宴没有出声,而是漫不经心地重新执筷,将那一桌乱七八糟的菜挟到自己的碗里,一口一口的慢慢嚼着,仿佛面前摆一坨屎也不会影响到他的食欲的错觉。
身后众手下皆统一抬袖,大抹冷汗。
王爷他,他没事吧?
看着团团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侍女,扶卿容眉都皱成了川字了,不耐地摆手,“都下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郡主,您的……”
“下去,”扶卿容今天格外的烦躁,声音也重了起来。
众女站在原地没有动,只低着头。
扶卿容额心隐隐跳动,正待说话,屏后突然传来一声低磁的男音,“都下去。”
众侍女差点没被吓出魂来,王爷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没人胆敢抬头看一眼,默然退出。
扶卿容面对着热气腾腾的洗浴桶,感受身后男人一步步的逼近,一动不动的屏着呼吸。
“诸葛琉宴,你进来做什么,”扶卿容见男人直接绕过屏风,来到自己的面前,面上一热,声音有些不正地道。
“本王的人伺候得不好?”
男人暗哑的声音,该死的性感。
扶卿容沉下脸,咬牙道:“出去,我可以自己来。”
诸葛琉宴从侧背紧紧地盯着扶卿容,直到扶卿容背脊发凉了,才听到他转身出去的脚步声,随口的吩咐道:“伺候好郡主。”
四面应声而来,“是!”
扶卿容咬牙,只能让人将她扶进了浴桶,后面又让她们退出屏风外,这么一堆人争着伺候她洗澡,她不习惯,非常的别扭。
不想扶卿容洗到了一半后,猛然的听到屏风边一人轻脚步声,她猛地一抬头,雾气中,对上了一双黑沉如水的眼瞳。
扶卿容像是撞见了鬼般,猛然往浴桶内滑下,水立即没过了她的头顶,在措手不及之下吃了一腔的洗浴水。
“咳咳!”
手臂一紧,有股力将她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