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多小大人般点头:“是,伯娘,多多知道了,多多往后一定会注意。”
其他人不约而同低头,那一大一小明明是在假装正经,也就吕氏信。
兴许吕氏也明白两人的小把戏,不过还是忍不住要唠叨。
董婧心里一阵兴奋,这里除了自己,都是喜家人,可吕氏却说,这也就是咱一家人在一块,那是不是说明,吕氏没将自己当外人呢。
吃过饭,吕氏要喜多多去睡一会儿,小孩子家多睡觉才会长得快,平时这个时候喜多多也是会午睡的,可今日喜多多硬是不肯,缠着袁浩要他讲外面的事,吕氏无奈,只得由着她,自己躺下歇息。
许是因吃了令狐郎中给的药,平时白天睡不着的吕氏,躺下没多久,便开始打起了呼噜。
沈茹梅怕孩子吵到吕氏休息,让书悦抱起睡着的喜瑞雪,自己抱喜瑞年,回了家。
一直到太阳落山,睡在西侧间的嘻勤都没醒,吕氏做主,让刘长丰将嘻勤抱到书悦的房间睡,西侧间下午当西晒,前半夜屋子里闷热,到了后半夜便会慢慢降温,睡在地上会生病。
晚饭前,花芒种找到沈茹梅,脸色不好看,沈茹梅问她怎么了,花芒种说是她娘亲做主,已经将她许配给了宠物店的李店主为平妻,是李店主的夫人亲自派人去她娘那里提的亲。
沈茹梅震惊:“怎么会这样?”
平妻说的好听是个妻,可在正妻面前,只比妾室地位高一点,像花芒种这样无家势没背景的,在大户人家很难立足,说白了还不如一个地位稍高一点的奴婢,说不定哪一天就香消玉殒了。
李店主一妻一妾,妻子育有一女,妾室无所出。李店主年纪也只不过二十多岁,即使他没有儿子,可他年纪还轻,妻妾身体康健。有的是机会生儿子,妻子没有犯过错,根本不至于到了要娶平妻的地步,而且还是李店主妻子派人提的亲,这事就有点蹊跷了。
花芒种道:“我娘是被鬼迷了心窍,非要讲,将我嫁入李家,是送我去享福,不用整日里风吹日晒,还可享受平妻待遇。对于我这种大龄姑娘,是天大的机遇。”
“什么天大的机遇,我看那李夫人根本就是没安好心,你嫁入李家,不止一手的编织手艺可为李家敛财。还可显示她邱文姬的贤良大度。你背后没人为你撑腰,还不是任她拿捏。”沈茹梅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
“还有,多多和李家小姐之间的冲突,虽说是小孩子家斗气,可当娘的难免会怀恨在心,她如此做,可谓是釜底抽薪。是为断我喜家一条财路。”沈茹梅猜测另一个关键。
花芒种和喜家合作编织生意,花芒种要是嫁人,她的手艺自是属于婆家,便不能由着她想跟谁合作便跟谁合作。
沈茹梅这话一出,花芒种脸色更加难看。
“唉,你先别急。我这些话也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那李店主对你情有独钟,嫁入李家是你一大福气呢。”沈茹梅转而又安慰花芒种,这毕竟是人家的事,自己说的太多也不妥。
花芒种黯然道:“喜四嫂。我不给人做小,我要真是为贪图富贵,给人做低伏小的人,也不至于耽误到这般年纪。”
“你来找我,必是有事,有话你就直讲。”话已至此,沈茹梅不喜磨叽,先将话挑明。
花芒种也干脆直接说明来意:“我想求喜四嫂明日能陪我去一趟宠物店,我要正面对李店主讲,我不愿嫁给他。我没有见过世面,自己一个人去,还是有些胆怯,我认识的人不多,想来想去只有求你。”
沈茹梅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花芒种,看得花芒种心里忐忑不安:“喜四嫂,要是你不想陪我去,也没有关系,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没必要为了这事得罪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茹梅赶忙道:“我是没想到,你的胆子竟会如此大,你可知道,一旦你这样做,便有可能落个泼妇的名声,往后的亲事会更加艰难。”
“唉,泼妇便泼妇吧,总比不明不白死了好。”花芒种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好,我明天就陪你走一趟,他一个小店主,还能将我怎样。”沈茹梅答应得很干脆,李店主这样的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花芒种松了一口气:“那我先谢谢喜四嫂了,我还有一件事。”
说到这里,花芒种顿住,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沈茹梅笑道:“你讲就是,办一件事是办,办多件事也是办,不如一次讲完,只要我办得到的,决不会推迟。”
平时干练干脆的一个人,今日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为难至如此地步,沈茹梅内心暗叹不已,对花芒种的怜惜更甚。
花芒种道:“我还想去官府报备一声,我娘出嫁,我并未跟随,我娘已不是花家人,即便她是我亲娘,也无权决定我的亲事,我大哥和二哥也是,入赘别家,便不再是花家人,我的亲事他们也无权过问。”
“你这样做,和跟你娘断绝母女关系有何两样,还有你的哥哥,脸面上也不会好看。”沈茹梅没想到,花芒种会决绝到如此地步。
男女双方成亲,是要在官府办婚书的,婚书审核有一系列条例,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在其列,不过也有特例,像花芒种这种孤身一人的,有另外的条例可循。
花芒种苦笑:“我如此做,也只是权宜之计,只要熬到我满二十岁,此报备便作废,我娘兴许一时生气不认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