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大小姐小小年纪,就将喜福宝打理得如此红火,且还开了分店,真是不简单呢。”
“林夫人过奖了,喜福宝乃是我四婶的产业,四婶随四叔去了书院陪读,我只是代为打理而已,其实有朱先生在,我所能做的也不多。”
“喜大小姐,听说你买了广禅寺附近一处荒地,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四野无人,甚是荒凉,你买来何用?”
“林姐姐,待我在那处荒地盖了屋舍客栈,便不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
喜福宝后院,朱少群介绍喜多多跟几位女客认识,他自己回了前面大厅。
林夫人年方三十,是县衙一个小吏的夫人,自己开有一个小小的酒肆,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喜福宝新研制出一种制酒方子,制出的酒更加香醇。
喜福宝对面就是金膳酒家,跟喜福宝素有合作,有这么好的制酒方子,一般也轮不到别人抢先。
对于得到制酒方子,林夫人没抱多大希望,可也耐不住心痒,跑来试试运气。
昨天她就来了,听了她的来意,伙计觉得奇怪,制酒方子的事,伙计自己都不知道,问了其他人,除了胡冥雷被朱少群派出去做事,店里其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
就连朱少群的徒弟高明瓦,听说这事,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林夫人不信,伙计就让她问朱先生,只是朱先生去向东家会账了,要她今天来。
本来林夫人想一大早就来的,因为女儿上学的事。她没能脱得开身,等她好容易有了空闲,已过了午时,便急匆匆带着女儿来喜福宝。
这时候已过了饭时,店里客人不多,林夫人母女要了一个小雅间,点了两样素菜。还未开吃。就听喜福宝的婢子说,朱先生和东家大小姐来了。
待林夫人母女出了雅间,朱少群和喜多多已被几个女眷围住。基本是询问制酒方子的。
为能最先得到制酒方子,面对朱少群一个大男人,这几位女眷连矜持也忘了。
几位女眷都是喜福宝的常客,朱少群介绍喜多多跟她们认识。自己回前厅应付男客。
刚才还没进喜福宝时,朱少群就在门口被人堵上。问他什么时候卖制酒方子,问得朱少群一头雾水,自己有制酒方子,自己怎么不知道。
要不是有刑细珠挡着。朱少群和喜多多差点被围住走不了。
朱少群一走,后院立时冷了场。
其他女眷见喜福宝的东家这么小,面面相觑。不知该说点什么话题,她们是来抢方子的。跟一个看起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说这个有用吗。
林夫人却没有一丝犹豫,拉着女儿上前跟喜多多搭讪,她的女儿林韵雅也是七岁,个头比喜多多高近一头,喜多多很自然地称呼她姐姐。
雪薇请示:“大小姐,您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奴婢给您收拾个雅间可好,既可以休息,又不耽误跟各位夫人小姐聊天。”
“嗯,也好,你看还有没有大点的雅间。”喜多多吩咐,而后接着跟林韵雅攀谈。
在林夫人雅间伺候的喜福宝的婢子,听到外面雪薇和喜多多的对话,赶紧跑出来,殷勤地对雪薇道:
“姐姐,大小姐身边怎能离了人伺候,还是我去收拾吧,这会儿已过饭时,雅间有多半空着,我这就将院里最大的雅间收拾出来。”
“嗯。”雪薇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没再吭声。
那婢子有点失望,不过也没再啰嗦,自去收拾房间。
她本来还想借机跟大小姐身边的人套近乎呢。
林韵雅上前拉起喜多多的手,亲热道:“喜妹妹,要不先到我们的雅间坐一坐,也省得一直站着等。”
林夫人也赶紧应和:“对对,喜大小姐应是还没吃饭,若是喜大小姐不嫌弃,就跟我母女一块吃点,刚上的菜,还没动筷。”
“嘻嘻,只要林夫人和林姐姐不嫌弃我是乡下女子,我便打扰二位了。”喜多多嬉笑。
随口吩咐从一个雅间探头出来的小丫环:“福菊,你去厨房说一声,林夫人这里加个红烧兔肉和油炸野菜干卤肉盒子。”
“是。”福菊从那雅间出来,径直去了后院小厨。
喜福宝的婢子,名字都是以福字开头,原定有八人,年龄从大到小,依次是春、夏、秋、冬、梅、兰、松、菊。
因避讳沈茹梅的名字,便去了梅字,福松听起像男人的名字,便也去掉,最后就只有六个人了。
福菊是六个里面最小的,去收拾雅间的那个是福秋。
林夫人笑道:“嗨哟,这可真是省了我的心了,我那里只有两个素菜,正想问喜大小姐喜欢吃什么菜,我好添菜呢。”
“嘻嘻,我自家开饭店的,自然不会亏待了我自己。”喜多多满脸的天真烂漫:“林姐姐跟我投缘,林夫人点的菜便也算我的。”
林夫人忙道:“这怎么好,初次见面就沾了喜大小姐的便宜。”
其他几个女眷面色各异,有人已脸现不屑,扭头回自己的雅间。
女儿家吗,秋燥时节,就应该吃点素淡的菜,哪像喜多多这样,上来就是红烧和油炸,一看就是个没见识的,年纪又小,跟她有什么可谈的。
喜多多跟着林夫人母女进了雅间后,另外几个女眷立时派出自己随身的丫环或婆子,去前厅打探消息,看朱先生跟男客们是怎样谈的。
林夫人没有急着问制酒方子的事,而是和喜多多聊起了家常。
聊着聊着,她实在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