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炽将包袱包好,提起便往外走,边走边道:“如今你我都已不再是自由身,所作所为,都会对多多有碍,不能再如以往般恣意妄为,此观音粉虽好,内里糅合着多人的精气,我还是找合木大师超度一番,再来用作制药。”
“哈哈哈哈。”阮连在令狐炽身后大笑。
往日做事全凭心绪的人,如今竟然有了顾忌,惯被令狐炽捉弄的阮连,怎会不兴奋。
眼见着令狐炽要出洞口,阮连的笑声戛然而止,大步追向令狐炽。
边追边问:“昨日审讯古浩明,说是他昨日请多多给他妻子看诊的任务,是将多多诱骗至金家别院,却说不出诱骗多多的原因,你如今既然功力大增,便给算上一算。”
令狐炽止步,静思片刻,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将此观音粉先送去广禅寺,便即刻回喜乐庄,你带着梦雪和高明瓦到喜乐福园,那观音粉可治高明瓦的病症。”
说完,化身白狐,一道白光闪过,眼前已没了令狐炽的影子。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老狐狸故弄玄虚。”阮连骂道。
而后离开山洞,去石屋接梦雪和高明瓦。
同时头痛不已,梦雪实在太好动,这一路去往喜乐庄,还不知该怎样应付。
但愿她还没有厌弃高明瓦这个玩具,路上不要来烦自己。
骂归骂,阮连不敢有一点耽搁。
看令狐炽离开时急切,应是跟喜多多有莫大关系,可恨老狐狸不肯告诉自己,他只有赶紧回到喜多多身边。以免发生令自己终身后悔的事。
他与喜多多之间有血契,按说喜多多若是有什么事,他应该感知得到,可如今却一点异样都没有,难不成,这次的危险,连自己都感应不到?
阮连越想心中越觉不安。一路狂奔至石屋。只说是令狐炽已去了喜乐庄,雪薇眼见着就要生了,便一个唿哨唤来自己的马。不由分说将高明瓦扔到马背上。
他打算接着递梦雪上马背的时候,梦雪胯下已骑了一只黑豹,先一步向山下奔去。
这样也好,阮连心中想着。自己跨上马背,将高明瓦绑在腰间。一路奔向喜乐庄方向。
对于梦雪能与不同的动物沟通的本事,阮连在山上呆的这段时间,已经习以为常。
令狐炽曾告诉他,梦雪这个本事是与生俱来的。梦雪还能与各种看不见的灵异沟通,若不是如此,他还娶不到梦雪。这就是缘分。
缘分?喜多多也曾说过,小花猪和小花蛇能成为她的宠物。是缘分所致。
自己已经跟喜多多结了血契,甘愿以喜多多为主,自己为奴。
自己都已做到了这一步,那自己和喜多多的缘分到底算不算深?
脑中胡思乱想着,阮连嫌弃走大路太慢,干脆选直线方向,也不管是沟壑还是耕田,只要马走得过去,他只管打马往喜乐庄方向奔。
高明瓦经受不住如此颠簸,早已昏死过去。
到了喜乐庄门口,问清楚喜多多的去向,阮连将高明瓦扔给答话的人,径自骑马奔向喜乐农家。
喜乐农家的园门口,离喜乐庄的入口也就几十步的距离,阮连却要纵马狂奔,面部表情也十分紧张,弄得喜家的下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处于备战状态。
到了喜乐农家门口,等不及马停稳,阮连已纵身跳下马,快步奔进园子门口。
已然入了园子,阮连却还是感知不到喜多多在哪里,他一时更加心慌,站在原地发愣。
“喂,呆子,你又怎地啦?”令狐炽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老狐狸,多多不见了。”阮连急躁道。
令狐炽脚步一刻没停,直接越过阮连进了管事厨师的屋子。
“老狐狸,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阮连叫嚣,跟了进去。
才一进门,阮连便顿住脚步,屋里坐着一个他不愿看到,却也不得不看到的人。
“一段时间不见,阮将军的脾气越发精进呀。”朱少群满脸笑容道。
“朱先生,多多是否跟你在一起?”阮连没有理会朱少群的讽刺,直奔主题。
只要喜多多进了朱少群的空间,阮连无论如何也是感知不到喜多多的。
看到朱少群点头,阮连神情松懈下来,自己就近坐到一把椅子上,心中有些沮丧。
只要有朱少群在跟前,喜多多永远不会将他放在第一位。
“多多累了,要她睡个安生觉,有事你两个自己商量,我去给多多做点饭菜,睡醒了也好垫饥。”朱少群话说完,忽地凭空消失。
进入空间的朱少群,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喜多多,将喜多多的被子盖好,才动手做饭。
阮连和令狐炽对他都不感冒,他也没有话可跟那二位说,还不如躲进空间清净。
反正只要他愿意,那二位说的话他也听得到。
看着朱少群消失的地方,阮连半天都没动一下。
令狐炽叹道:“也多亏朱先生回来及时。”
“老狐狸,你这话什么意思。”阮连回过神来,问道。
令狐炽却偏偏不回答他:“你赶紧回京城将你府里安置好,喜大嫂也好入住。”
“哼,你莫不是又要说,天机不可泄露?”阮连变了脸色。
“此话我确实不想说,可也确实是事实。”令狐炽也沉下脸,“大战在即,先将你那点小心眼搁置一旁,袁浩今日定有事找你,先以大局为重。”
不想泄露天机,却也难奈阮连的一根筋,令狐炽只得拣不太重要的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