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多在空间睡觉期间,平时该她处理的事情朱少群替她都处理好了,因怕有人误会她无缘无故失踪,朱少群一天都没敢出喜乐农家,别处的管事也都是来喜乐农家回事。
收拾好碗筷,朱少群也出了空间,和喜多多一块,漫步走向喜乐庄。
到喜多多的小院前,两人分开,喜多多进了自己的小院。
朱少群也去喜多多特意安排给他的院子露脸,他还是喜欢在自己的空间做一切事。
一进院门,他的长随孙景就向他禀报:“朱先生,高管事已等您多时,奴才看高管事身子疲乏,自作主张要高管事靠在软塌上等您,这会儿高管事正在睡觉。”
朱少群点头,快步进了屋子。
喜多多安排给他的两个长随,孙景是签了身契的,周谨是自由身。
一回到喜乐庄,周谨自去老母跟前尽孝,孙景依旧跟随伺候朱少群。
和喜多多一样,朱少群也不喜欢有人跟着,他去喜乐农家找喜多多,孙景便留在了院里。
高明瓦此时斜倚在软塌上,发出轻微的鼾声,身上搭着薄被,手上还捏着一本书。
孙景随后进来,轻声道:“高管事睡着了也不肯松开手里的书,奴才抽了几次,硬是抽不动,怕惊醒高管事,也没敢用劲。”
“嗯,你去大小姐那里说一声,明瓦今晚就在我这里吃饭,然后做点馄饨。”
雪薇住在喜多多院里,这个时间还没有从喜乐福园回来,朱少群这是要孙景给喜多多院子的守门婆子说一声。
朱少群自己是个吃货,跟着他的人都学着做得一手好饭菜。
孙景先去办了朱少qún_jiāo代的事。而后去大厨房拿来了做馄饨的材料,自己一个人在小厨房忙活。
朱少群脱掉高明瓦的鞋子,将高明瓦的身子在软榻摆好,让他睡得舒服点,用薄被将他从头到脚盖好,这才自己搬了一个杌子,轻手轻脚放在软榻旁边。仔细观察高明瓦。
头发凌乱。皮肤干枯发黄,嘴唇泛白起皮,活脱脱一个病秧子。
原本活力四射的。连汗毛孔都透着张扬的小伙子,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朱少群觉着心疼。
令狐郎中提过,高明瓦刚从金家别院出来时。人看起来虽有些痴傻,精神却还不错。令狐郎中和阮连施法让他脑子清明后,他的精神反倒越来越差,应是心理作用导致精神颓废。
今天经阮连这一路折腾,高明瓦能挺过来没被颠腾死已是命大。
挪动高明瓦的整个过程中。高明瓦都一直紧紧抓着手里的书。
这本书是高明瓦刚开始跟着朱少群学算账的时候,朱少群因材施教,给高明瓦专门编写的术算教材。
对于如今已是喜家总账房的高明瓦。这本书已是小儿科。
高明瓦曾开玩笑说,这本书是独一无二的宝贝。他要收起来,以后给他的孩子当教材,不知为什么现在他自己拿出来看了。
似乎是感受到朱少群的眼神,高明瓦渐渐睁开眼睛。
“醒了?”朱少群轻声问道,伸手从高明瓦手里要拿走书。
“师傅。”高明瓦却将手往后缩,眼里积起了泪水。
“别哭,师傅往后每天给你做好吃的,有师傅在,你会好起来的,定将你养得白白胖胖。”朱少群以哄小时候的喜多多的语气,哄着已二十岁的高明瓦。
“师傅,我连最简单的术算题都不会做,我是一个废人。”高明瓦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朱少群安慰他:“傻孩子,这又不是你的错,今天我见到令狐郎中了,他已经找到治疗你这症状的药,不过要经大师做法后才能用,七天之后,令狐郎中就用那药给你治疗。”
高明瓦不信:“师傅你哄我,我亲耳听令狐郎中和阮将军说,我从今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人家令狐郎中是说,你从今往后再也想不起在金家别院的事了,不是说你往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朱少群诱导。
高明瓦停止哽咽,仔细回想片刻,道:“似乎是如此。”
“什么叫似乎是如此,根本就是好不好。”朱少群用手掌轻拍了一下高明瓦的脑门。
这个动作是高明瓦还小的时候,朱少群教训犯错的高明瓦时经常用的。
“师傅,可是我真的做不出这书上的题了。”高明瓦的话题又转了回来。
朱少群道:“你这孩子,怎地就钻了牛角尖了。我听令狐郎中讲,你刚从金家别院出来时,口齿不清,你的话他们勉强听得懂,你仔细听听自己现在说出的话,是不是已经很清楚,要是不清楚,师傅我跟你交流起来怎么会如此顺溜。”
高明瓦愣住,继而傻笑:“是哟,我真的说话口齿清楚了许多。”
朱少群嗔道:“快起来,别撒娇了,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我去看看孙景的馄饨包的怎样了,师傅亲自给你煮,馄饨汤弄成酸辣的,喝完出身汗爽快爽快。”
说完,起身往外走。
刚一背对高明瓦,朱少群的脸立马拉下来。
被迫做雕像的饲料,高明瓦的脑子怎么可能不受损,令狐炽只说观音粉可以治疗这个症状,却不保证一定能完全恢复。
就连一向自负的老狐狸都有不自信的时候,可见那雕像费有多厉害,
夜鹰是吧,害了我的大徒弟,还妄想我的多多,你最好别出现,否则我让你变成烤鹰。
心里发着狠,朱少群去了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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