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上当,走,练箭去。 ”潘辰大乐,去扯喜多多的胳膊。
“还练呀,你不怕手疼,我还怕夫子们罚呢。”喜多多敏捷地躲开潘辰,一刻也不停留跑向学堂方向。
这一个月练习射箭,潘辰是爽了,夫子们可是早有怨言。
学生们年龄最大的超不过十四岁,小的只有五六岁,正是贪玩的年纪,被潘辰这一怂恿带动,多半人没了心思上课,上课时错误不断,多次惩罚,却不怎么有效。
林夫子也跟喜多多提过几次,这样下去不行,学生们的心都散了,学起课业来根本就事倍功半,得想个办法将学生的心思收回来。
毕竟练习射箭的目的,只是用来应急,其他课业才是根本。
喜多多给朱少群说起这事,朱少群觉得无所谓,小孩子嘛,遇事都有那么一阵新鲜劲,过了新鲜劲,也就恢复如常了。
你要特意去限制她,反倒激起她的逆反心,本来对这事没有兴趣的人,死撑着也要坚持。
限制不如疏导,管理起来可以省很多精力,还可发现真正喜好射箭的人,重点培养。
逆反心理?喜多多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没想起她自己曾经有过这么回事。
“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家长,一百多人的生计都靠你思虑,哪有时间和精力去逆反。”朱少群给喜多多解释。
小孩子的逆反是做给别人看的,喜多多从小到大,虽有吕氏等家人关心,还有朱少群和阮连以及令狐炽的协助,可实质上的事,几乎全靠她一人,她要逆反给谁看。
即便她任性的逆反一回,逆反的后果,还是她自己承担。
朱少群心痛的得出结论,喜多多根本没有逆反的资格。
至于如何疏导,朱少群给喜多多出主意,可以根据学生完成学业的情况,规定学生的射箭课时间,有奖有惩,做到有的放矢。
“嘿嘿,猪哥哥这个办法,我常在豆豆身上用,是我自己练习射箭着了魔,一时竟没想起来。”喜多多揪着朱少群新给她编的辫子,憨笑道。
“你不是一时没想起来,你根本就是故意忽略。”朱少群从喜多多手里救出被揪歪的鞭梢,解开重新编好。
“嘿嘿,仔细想想,是这么回事哦。”怕朱少群唠叨,鞭梢绑好,喜多多赶紧逃出空间。
一路走,一路回想着这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器乐院前。
“大小姐,想什么好事呢,乐成这样。”刘夫子刚好从院里出来,问喜多多。
“我乐了吗?”喜多多摸摸自己的脸。
“笑模样还挂在脸上呢,您说您乐了吗。”刘夫子和喜多多并排走。
“嘿嘿,刚才和小林儿逗了会乐子,想起就好笑。”喜多多找借口。
周夫子笑道:“哎呦,我越来越觉得来这里做夫子,真是来对了,看见你们这些孩子,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
“哈哈,周夫子,我也觉着您的变化不小呢。”喜多多道,“您才来的时候,总板着个脸,学生们都很怕您,现在您的笑脸越来越多,学生们也越来越喜欢您了呢。”
“大小姐真会哄我老婆子开心”周夫子乐呵,“学生们喜欢我倒不至于,起码不像以前那样,见了我就躲,偶或还会主动上前打个招呼,问候一声。”
喜多多点头,说实话,开始时她自己也不太想跟周夫子碰面呢。
周夫子接着道:“在京城时,教大户人家的小姐规矩,每次就教那么几个,整日里圈在大宅子里,日子过的一成不变,按部就班,就是想笑,也没什么事可令人笑得起来。
这里天高地阔,孩子来自各式家庭,性格各异,心底淳朴,我整个人活得轻松许多,怎会不笑的越来越多,我自己都觉得年轻了好几岁呢。”
两人说着话进了学堂,碰到张雪琴拉着一张脸往外走。
周夫子迎上去:“张夫子,我还以为你在器乐院呢,去了没看见你,我找你有点事。”
张雪琴道:“周夫子,你的事急吗?若是不急的话,可否稍缓,我手头有急事要办。”
“也不是很急,你先忙。”周夫子给张雪琴让开道。
张雪琴对喜多多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匆匆离开。
喜多多和周夫子对看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提张雪琴这是怎么了。
只有在上器乐课时,张雪琴才会像变了个人一样,态度严谨,一丝不苟,平时根本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怎么跟她开玩笑,她都不会恼。
唯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林夫子,再一个是崔引娥。
自张雪琴来喜乐庄,林夫子就跟张雪琴唱反调,在不影响教学的情况下,刺激张雪琴。
崔引娥是反感张雪琴往娘亲跟前凑,继而跟林夫子一样,总也跟张雪琴唱反调,甚至故意激怒张雪琴。
尤其是上器乐课时,崔引娥故意将乐器弄脏,甚至搞点小毛病出来。
而张雪琴明明知道崔引娥的目的,还是忍不住会发火,两人的关系闹得得很僵。
不知这次,又是母女两个里的谁惹了张雪琴。
喜多多进了夫子们的处事房,没有看到林夫子,问过助教,说是林夫子和史夫子一块,被人请去了怡然园,咨询喜乐学堂的具体事宜,似乎那人有意将自家女儿送过来。
京城里的夫子们来了之后,陆陆续续,有远处的人慕名将自家女孩送来读书,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如今学堂里的学生,人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