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宝端上桌,扑鼻的香味,还有怪异的形状,立时勾住了所有人的眼神。
今日来的人,除吕氏和喜多多外,其他人只听说过这元宝,却没有吃过,这下子算是见识到了,每人都是先小口慢嚼,吃完一个元宝后,立时大赞,一碗元宝很快吃完,就连喜多多都吃了大半碗。
喜多多捂着小肚子夸道:“四婶,这喜福宝做的元宝,可比我们在家做的好吃多了。”
沈茹梅道:“元宝馅的配料,厨师们是按你给的方子弄的,你觉得比在家里做的好吃,那是因为,我用的麦子粉都是经过精磨的,口感自然比粗磨的麦子粉要好。做吃食不止要方子好,材料好也极重要。”
“哦,多多记住了。”小姑娘虚心受教,心里却在纳闷,猪哥哥懂得那么多东西,怎么就没有讲过这一点,我回去得问一问猪哥哥。
其实,朱少群不是不给她讲这一点,而是他自己也一时没想到。
受惯了各种污染侵害的朱少群,一心享受着这里纯天然生长的食品,只以为没有经过污染的东西都是好的,却忘了,这里的粮食加工,都是纯手工的,工艺有精有粗,同样的做法,材料不同,做出来的吃食也会千差万别。
很快,第二晚元宝端上桌,陈稳婆和吕氏吃一碗已经饱了,就没再动第二碗。
里正妻子二话不说,立时呼噜噜吃起来。
崔嫂还想吃,可又怕沈茹梅看轻自己,笑话她大肚婆,便脸现犹豫。
吕氏将一碗元宝推到崔嫂跟前,笑道:“哎哟,想吃就吃,咱乡下人长日里在地里干活,饭量小了哪来的力气,这里都是自己人,没啥不好意思的。”
沈茹梅也给崔嫂打圆场:“是呀崔嫂,不止我们喜家和大家乡里乡亲的,我爹考上秀才之前,也是边读书边干地里活,您说,要是我笑话您,可不就是笑话我自己。这里都是自己人,没啥不好意思的,您只管敞开了吃就是,我这开的就是饭店,还害怕您吃?”
崔嫂看向自己的婆婆,陈稳婆点头:“吃吧,你喜家大嫂说得对,这里都是自己人,没啥不好意思的。四根媳妇也是乡下人的媳妇,知道咱乡下人要干活,吃得多。”
“呵呵,那我就真不客气了,我可真不全是因为嘴馋,在家我一顿就得吃三碗饭,刚那一碗元宝,也才垫了个肚子底。”崔嫂倒也爽快,端起碗吃起来。
她这犹豫间,里正妻子第二碗已经下了肚,伸手将喜多多面前的第二碗元宝拖到跟前,二话不说,挥动筷子就埋头吃起来。
刘奇家的将头扭到一边,她自己饭量也不小,就像崔嫂说的,一顿能吃三碗饭,所以崔嫂的话她很有同感。自己是一个下人,实不该非议主子的客人,可这位里正妻子的吃相,确实令人不忍直视。
馒头面是要发酵的,这需要时间,众人吃了元宝,包子还没有做好。
吃过元宝,喜四根陪着里正和董晓来到女眷房间。
喜四根提议,大家坐了一路马车,肯定是颠得不轻,不如先去金膳酒家歇息片刻,一会儿包子做好,伙计会送去饭店,尝了包子,是休息是游玩到时再说。
吕氏身心疲惫,一路来县上,本就是硬撑着的,陈稳婆年纪最大,两人确实都有些受不住了,率先点头。
崔嫂自是听婆婆的。
里正妻子还是想先去逛一逛,她还未张口,里正已附和了喜四根的提议,客随主便嘛。里正妻子满心不愿,拉下了一张脸,里正尽量挡着妻子,怕她说出什么话来丢脸。
喜多多倒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对于将要见到的所有一切,她都充满了好奇心。
只有董晓有点扭扭捏捏。
“四叔,你咋地啦?”董小武不解,自家四叔可是个厚脸皮,这种扭捏神情难得一见。
董晓不想说,可架不住董小武一个劲的问,他只得小声对董小武讲:“金膳酒家是你婧婧姐姐未婚夫家开的,咱就这样大大咧咧住进去,总觉着有点不自在。”
董小武满不在乎道:“嗨,这有啥,咱又不是白住,喜四叔已经付了客房定金。”
“说是这么说,就是觉着怪怪的。”董晓依然不太自在。
那金膳酒家的东家就姓金,据说店名还是一个大官题写的。
金家虽是商家,可是因财大气粗,金家的儿子,哪怕是庶子,娶个大家小姐也不在话下,而董婧的未婚夫,金家的嫡长子,偏偏就看中了小木匠的女儿,董婧这算是高攀了。如今要住进金膳饭店,董晓总有一种自己占了男方家便宜的错觉。
一旁逗喜多多的喜三根,心里暗笑:“你不自在这就对了,我定金膳酒家,就是为了让你董家人不自在,只可惜正主儿素素没有来。还有小武这小子,口口声声讲要保护多多,你家祖母却将多多当不祥之人,我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金老板很会抓商机,喜福宝的元宝才一面世,金老板尝过后,立时就和沈茹梅谈妥,金膳酒家买喜福宝调配好的元宝馅,做出的元宝,为他们酒家添一道新的下酒菜。
两家有合作关系,喜四根订的客房,价钱自会便宜,这个时节也不是住客的旺季,客房大多空着,金老板给他的房价,不到客房定价的五成。
众人出了屋子,穿过后院往大厅走去,一进大厅,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住。
吕氏等人进来时还稀稀拉拉只坐着几个人的大厅,此时已是坐得满满当当,门口还不时有人进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