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卓其华离开的背影,陶夭夭倒是没有再说话。看了一眼电话上面显示的号码,微微蹙了蹙眉头,却还是接起了电话,温和的开了口:“喂,惠惠……”
“哎哟,夭夭,你的电话真是难打。打了好几回,才打通。最近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忍不住和我的好姐妹分享分享,你不介意吧?”说话的人,是范惠惠。
此时,范惠惠正踢踏着一双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来回踱着步子。在安静的大厅之中,‘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显得突兀至极。
“呵呵。”陶夭夭礼貌性的呵呵一笑,不深不浅,可声音却是略微颤抖着。
这点小动静,让电话那头的范惠惠听到了,心中顿时大喜。
与陶夭夭一同长大的范惠惠,一直生活在陶夭夭的阴影之下。陶夭夭就是那个‘别人家里的孩子’,从来都是那么的优秀。
且不说,陶夭夭的外表,以及举手投足带出来的气质。光说,她难得的温柔性格,便已然给她加分不少。凡事见过她的人,从没有一个人说坏。
无论走到哪里,陶夭夭总是能够得到男人,甚至是女人的瞩目。而范惠惠虽说,长得不差,但相较陶夭夭,范惠惠就只能沦为,一个陪衬。
不止一次的听到父母数落:“看看你同学陶夭夭……好好学学你同学陶夭夭……”
范惠惠可受不了家人朋友们,对陶夭夭的夸赞和赏识。老师同学们,甚至都被陶夭夭给收买了一般,各个对她都非常热情。
更让范惠惠受不了的是,只要陶夭夭一出现,便抢去了原本属于她的风头,成为所有的人的焦点。
范惠惠做梦都想要,将陶夭夭踩在脚下。以此在证明自己,以此来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可无论范惠惠如何努力打扮,如何努力学习。在相貌亦或是才华,始终是及不上陶夭夭。对着陶夭夭咬牙切齿,却是没有半点办法。
比不过陶夭夭,范惠惠也不想与她撕破了脸皮。因为她心中清楚,大家都喜欢陶夭夭,若是自己将厌恶摆在脸上,那么自己就会被众人视为一个异类。
表面上,范惠惠与陶夭夭是相识多年的闺蜜。有意思的是,陶夭夭居然会如此信任自己,几乎是将所有关于她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也就是这样,才让范惠惠找到了陶夭夭的致命伤,那就是陈冶平。
陈冶平是学校的篮球队队长,练得一手好球。加之,陈冶平在小提琴上,有着不凡的造诣。青春年少的时候,女孩总会对这样的男孩心生情愫,陶夭夭自然也不例外。
在外人看来,郎才女貌的般配一对。在范惠惠看来,那就是一对在她面前秀恩爱的狗男女。
都说男人是一种将性与欲分隔开来的物种,尽管陈冶平点头承认自己最爱的是陶夭夭,将自己的真心都给了她。可陈冶平毕竟是个男人,就算喜欢陶夭夭又怎么样?在床上,范惠惠是彻底征服了陈冶平。
于是乎,当陈冶平对着陶夭夭提出分手的时候,范惠惠终于是在陶夭夭的脸上看到了悲伤。陶夭夭黯然神伤的表情,范惠惠的心差点都要飞到了天上。
可范惠惠却不愿意就此罢休。这还不够,完全都不够,陶夭夭一时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可是在陶夭夭的影子里,生活了二十余年。
范惠惠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一个折磨陶夭夭的大好机会。范惠惠要的是,将陶夭夭彻底击垮,让她哀伤哭泣,让她自怨自艾。
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陶夭夭是个不过如此的女人。
“对了,夭夭,我和冶平的婚礼,你一定要记得参加啊。这么开心的终身大事,如果缺了你的到场,我会终身遗憾的。”范惠惠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甚是刺耳。
“好的。一定去。我还有些事情,先挂电话了。”不由范惠惠多说,陶夭夭红着眼眶,挂断了电话。
范惠惠那点心思,陶夭夭又如何不知道。但让她怎么办?和范惠惠去争去抢吗?陈冶平已然点头承认了,他对范惠惠动了心。再强求又有什么用处?
感情的事情,哎……不提也罢。
虽说,陶夭夭是心理医生,面对病人的各种爱情曲折,她总能说的头头是道,给人解惑。可自己遇到的时候,却是另一回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说的便是眼前的情况。
陶夭夭眼中有泪光,却不愿意流泪。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再为他落泪。轻轻将头扬起,带着些许倔强。殊不知这番举动,会引来一番瞩目。
不知为何,陶夭夭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沐浴在冬季的阳光里,微风拂来,将耳旁几缕散落的发,吹动……时乖诹舜丝獭
“夭夭,你的车。”一辆车停到了陶夭夭的面前,李曼韵扭着小蛮腰从车上下来,对着陶夭夭开了口。
这几天李曼韵老家来人,一直占用着陶夭夭的车。虽说,两人关系甚好,可也不意味着李曼韵会不知好歹的占人便宜。这不,前脚刚将老家的亲人送走,后脚曼韵便是火急火燎的,将车送还给了陶夭夭。
笑吟吟的将车钥匙塞在了夭夭的手中,曼韵一抬头,却是错愕地看到了陶夭夭红着眼眶。
身为陶夭夭学妹的李曼韵,可不曾见过夭夭哭鼻子。此刻见了,顿时慌了神,忙是开口关心道:“夭夭,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什么。”夭夭连忙收住了眼泪,冲着李曼韵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