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区的保安,显然是认识陶夭夭的。也不知道这保安是不是看着陶夭夭漂亮,一改严肃的表情,冲着陶夭夭咧嘴一笑,挥手放行了。
陶爸陶妈去遛狗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趁着爸妈遛狗的时间,陶半夏站在大门处,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不停打着电话,催促着朋友们的到来。
谢耀辉只得一个坐在客厅处,无聊的有些蛋疼。若不是为了早些见到陶夭夭,打死他都不会起得那么早。放弃了懒觉,却发现除了他早早的出现,其他的人都还没有来。
唯一一个出现的卓其华,还被自己扔在了半路——想必,今天是来不了了。但是难不保日后,卓其华会故意给自己使绊子。不过没关系,谢耀辉自信能够斗过卓其华。就凭卓其华还敢和自己斗?省些力气吧!
想到这里,谢耀辉轻哼一声,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令自己舒适的姿势。一杯茶一壶热水,慢悠悠的喝着。
门口站着的陶半夏,刚挂断一个电话,抬头一看,嘴角便勾勒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陶半夏倒也是眼尖,当陶夭夭的别克方才出现在视线范围内,陶半夏便认出了妹妹的车。
嚯,还真是没想到一向爱睡懒觉的妹子,今天居然如此给面子。甚至比自己那一群狐朋狗友,来的都要早。
既然妹妹那么给面子,陶半夏自然心情大好,站在显眼的台阶之上,远远的对着别克车挥着手。
陶半夏卖力的挥手,陶夭夭自然是看得清楚。转脸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不冷不热的开了口:“小气鬼,要是你敢为了三百块钱,在我哥面前告状,你就等死吧。”
“哎,你说我亏不亏?被人坑了自行车,苦逼的走了将近两三公里,结果还要被你明抢去三百块。这也就罢了,最后还得被你说成是小气鬼。”卓其华委屈着说着。陶夭夭真是太不了解她了!居然将她想的如此不堪,她是那种为了三百块钱,就抱着陶半夏大腿哭诉的人吗?她是吗?很显然——她是。
“呵呵。”陶夭夭呵呵一笑,嘲讽意味毫不收敛,显现无疑。
也就是这么一笑,让卓其华不禁去想,或许陶夭夭的本性就是如此,冷冷淡淡。只是迫于她的职业需要,不得不将笑容挂在脸上。也只有在亲人朋友面前,才会显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只是,陶夭夭如何如何,与她卓其华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想到陶夭夭的时候,她会在心里隐隐觉着不甘?
客观的来说,陶夭夭只是陶半夏的妹妹,是自己的心理咨询师,仅此而已。不可否认的是,陶夭夭身上散发出来的外暖内冷的气势,倒是自己欣赏的那一类人。
可心中这团隐隐沸腾着的不甘,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因为几百块钱的事情,同陶夭夭置气?
可是,自己还从未因为钱财的事情,与谁置过气。
真是好笑的要命,不过就是几百块,有什么好置气的?还是说……这是故意冲着陶夭夭使小性子?
但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不是因为钱财同人置气啊!更不是看着漂亮女人,直了眼睛呐!卓其华,咱们有点出息好不好?
卓其华微微摇了摇脑袋,努力将那个影子,从脑海中的驱赶走。
“夭夭,今天来的挺早!”陶半夏的声音传入了陶夭夭的耳朵里。抬头一看,陶半夏正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是啊。刚巧在路上遇到了你徒弟,就顺便一起带来了。”陶夭夭回了一个笑脸,随即脸色一沉,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卓其华。那一副‘死乞白赖非要搭我顺风车’的嫌弃表情,可丝毫看不出来,卓其华为了这一段不到十公里的车程,花费了将近三百大洋。
“哟,其华也来啦。”顺着陶夭夭手指的方向,陶半夏瞧见了一旁站着的卓其华。刚是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忽是想到了方才电话打不通的事,又是板下了脸:“你个臭小子,我打你电话,为什么关机?”
这不提不要紧,一提关机的事情,卓其华就有种有苦说不出的痛。半夏哥,你知道为了参加你的生日,我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吗?被谢耀辉那个贱人,掳去了自行车不说,还被你亲妹妹劫去了三百块钱。半夏哥,你有个土匪妹妹,这事你知道吗?
与谢耀辉之间的恩怨,卓其华是断然不会同陶半夏讲的。从小到大,卓其华都被灌输了一个观念——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若是让卓其华去寻求陶半夏的仲裁帮助,那还不如直接逼着她点头承认自己无能呢。卓其华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无能,因此,她也是不会寻求陶半夏的帮助。
至于陶夭夭嘛,卓其华更是不会告她的状。权当作是给夭夭报了一红包,罢了。
卓其华的脸色来回变换着,经历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终究是听她随口扯了一个谎话道:“自行车突然掉链子了,还好遇见了陶夭夭,不然我就只能爬过来了。”
陶半夏被卓其华这逗趣的说法,给逗乐了,自然也就不再多想话中的虚实。而谎话的最高境界,便是一句话中,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让人从中挑不出半点毛病,也就自然而然的信了。
陶半夏并未将大门关得严实,陶半夏、陶夭夭与卓其华三人站在门口,说说笑笑着的对话,自然而然的传入了谢耀辉的耳朵里。
屋内坐着的谢耀辉可淡定不下来,心中觉着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