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财看刘继业情绪尚可,一双眼睛血红的,也笑了起来。
他看不到隐藏在刘继业眼神深处的恨意,那是人看着qín_shòu的感觉。
不过,刘继业将这些情绪埋藏在心中,只等到将来需要的时候才会启动。因此刘继业表面上依然与王国财笑呵呵。
胡子们都上了马匹,两个人负责牵扯缴获的牛车,也来不及仔细清点,赶紧拉到不远处埋宝藏的地方挖了个坑全部埋了。
虽然不知道金额,但这次和之前的几次加起来,金额起码接近十万金卢布。如此大丰收,让每个人都乐呵呵的。由于数额实在太大,这些胡子干脆约定到时候一人一份。而不幸死掉的孙麻子和三条腿,则给他们的家属半份。
在情理难民尸体的时候,有一个胡子在方才被王国财虐杀的老者身上发现了一封烫金信,拿来给王国财过目后,对方看不懂,于是就交给了刘继业。
“上面写的啥子啊?”
刘继业接过信封,艰难地阅读着字迹潦草的俄文信件,一点一点地读懂它的意思。
洛帕特金将军,在奉天的火车都被军人征用了,我们无奈只能走陆路……您的军饷将随车北上,请不用担心落入黄皮猴子手中……我们即将北上哈尔滨,然后绕道返回远东西伯利亚,希望能够在赤城与您见面,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好将军、和所有俄罗斯人。”
一车军饷?装车?准备北上?
刘继业放下信件,拿起望远镜向远方望去,那里隐隐可见一条铁路。
“国财,炸药你还剩下多少?”
王国财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刘继业的问题所在,于是就问道:“没多少了,咋啦?”
“准备炸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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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在铁路线上,几个胡子分别在间隔十余米的两条铁轨下放置了炸药。不久,待他们躲远后,‘轰’的一声巨响,将两段铁轨炸地扭曲变形、使原本平整的铁路出现了些许断裂。
“你这是啥目的啊?”王国财在一旁不解地看着刘继业。
刘继业将信中内容与他一说,完了补充道:“这一车队的军饷,你不想要?只要把铁轨炸断,再在上面铺垫一些雪啊、草什么的遮蔽痕迹……只要火车通过,很有可能会侧翻!到时候,一车的军饷、金卢布不就是我们的了?”
“着!”王国财一拍大腿,大笑道:“就这么干!”
于是一群胡子就花了不少时间将铁轨断裂的痕迹隐蔽起来,直到上面覆盖起了一层薄薄的浮雪,才纷纷跑到不远处的一处小树丛里,从里面隔着树枝小心观察。
想到可能入手一车的军饷,胡子们都变得很有耐心、原本杀戮和发泄的情绪慢慢平静了少许。
王国财等人的双目也从血红变成了正常,只是刘继业却深知这些人在品尝过肆意杀戮和无法无天的生活后,是再难恢复平静的……
“国财哥你瞅瞅!”
过了大约三个多小时,天边隐约传来了轰鸣声。
一个眼神不错的胡子突然指向南方,王国财拿起昨天抢夺来的望远镜妆模作样一看,透过稀疏的树叶子看到一团黑烟滚滚,大笑道:“果然是来了!”
“弟兄们,准备干大买卖了!!”
大家虽然心情激动,却还是躲在林子中,深怕渐渐逼近的火车会察觉到什么异样,下来翻修铁路……
或许是逃离奉天的心情太匆忙、焦急,加上身处大后方所以大意了,火车一路飞速地逼近,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快了……快了!”王国财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拳头。
所有人都摒住呼吸……
‘轰!!!!!’
声势巨大!
高速冲上隐藏在浮雪之下的变形铁轨,忽然的巨大动力将整个火车头90度侧翻,倒下的烟囱中冒出炙热的火光。火车头后面的四节车厢被甩地高高飞起又落下,七零八落地散在一旁、其中一节更是从中间断裂!
最后的三节车厢则也偏离了轨道、侧翻在旁。
片刻后,火车头部忽然着火,橙色的火球爆裂开来,将整个火车头和前面的两节车厢所淹没!!!
一股热浪连躲在林子中的胡子们也能感觉到,让他们兴奋之余,也感到一丝胆寒。
“走!上去干买卖了!!!”王国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想到一车的卢布,就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
胡子们纷纷在林子中上马,然后嚎叫地朝一片混乱的火车残骸冲了过去。
前面两个车厢已经完全被大火吞没,巨热的煤炭引起的熊熊燃烧的火焰,数千度的高温连钢铁也被融化了!一股热浪逼人、胡子们不敢过去,急忙从最后一节还算完整的车厢搜起。
由于担心还有人活着,胡子们下了马都纷纷枪上膛,小心谨慎,深怕在要分钱的前一刻倒霉地挂掉。
忽然,车厢朝上的一面窗户里钻出一个人来,他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身上穿着的华丽军服也如同破抹布一般。
一个胡子一下子跳上车厢,对着他二话不说直接开枪。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惨叫地中枪倒下,重新跌回窗户中。
“二狗,给老子注意点,留俩活口!!!”一旁的王国财怒吼了一句,开枪的胡子诺诺地不敢发声。
花了一阵功夫将车厢后面的门打开,刘继业与王国财进入车厢里,只见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