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逸吃完饭,徐小白数完钱,杜鹃打开门,确定了目的地:!
走到很多小巷道后,三人来到的门口,时间还早,颇为冷清。门口摆放着长势喜人的各色花草,香气弥漫。
麻利的堂倌已上前相迎:“请问三位公子有何需要?现在时间还早,姑娘们尚在休息。不如先进去喝杯茶?”
徐小白掏出玉扇,摇了摇,“请你们老鸨前来,说我有重要事,对了,锦逸公子也在。”
堂倌先去禀报,徐小白和锦逸并排走进去,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杜鹃没有跟进来,她像是很害怕。
徐小白走出来,拉着杜鹃到一旁问道:“杜鹃,你怎么了?跟我进去啊。”
杜鹃拼命地摇头,“小姐,咱们不该进去的,这样的烟花之地,小姐不要沾了不洁之气。”
“杜鹃,此事不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会知道?再说我们乔装打扮过得,没事。不洁之气完全是瞎说,这里有才华的女子多的是,长长见识也好。最后问一句,杜鹃你进不进来?”
杜鹃没了主意,要是被夫人们发现就惨了,可是小姐说的也对,没人知道也不用怕,她微微点头,跟在了她的身后。
锦逸看着她的样子,真不知说什么好。一般人家的小姐,哪会涉足这样的地方?她倒好,还大摇大摆的进,由此可见,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不过,在他心里,颇为感激她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就像之前在包厢,徐小白问去哪里赎身,他说三个字,她竟没有丝毫的鄙视,而是手舞足蹈,希望快到来这个地方。
一个浓妆艳抹,香味刺鼻,摇着羽毛扇的中年微胖女人,如水蛇一般的扭着,夸张的扭到三人面前。
“哟,锦逸公子早。这两位客官是?”
问话间,老鸨已走到徐小白身旁,香味刺鼻的很,她后退两步,“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前来就是为锦逸公子赎身。”
“哦?赎身?不如咱们借一步说话。”老鸨心里也打起了如意算盘,替锦逸公子赎身的这个人,必须查清底细,尽早报告张宰相才是。
引众人去包厢后,老鸨借故先出来了一下子,派了个人去宰相府报告。
随后,老鸨换上职业性的笑容,为徐小白倒了杯茶。锦逸已坐到琴旁,房间内充盈着悠扬的乐声。
“公子,既然你如此爽快,老娘我也是个爽快人。锦逸公子赎金五万两白银,少一两都不行。您也别嫌这个价格高,锦逸公子才华出众,为教出众多头牌,他也算是我们的摇钱树。”
徐小白吃了一惊,她本以为锦逸也是做那种事情的,却不料他是教书先生,还专门教姑娘们!
她暗自为自己想歪觉得有点羞愧,侮辱了他的人格,可是他那样的冰山,真的跟傲娇冰山型小受没两样啊!
宰相府书房里,张宰相穿着朝服,愤怒的斥责通报小厮。
“什么?你说有人带着赎金去赎他?再去打探,务必将此人的所有信息半日内查清,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张宰相饶命,小的这就去查,查完立马来报。”
“那还不快滚!”
“等等!”张宰相喊住小厮,转身在拿出一张发黄的纸,“这个你拿去,丢了的话,我会要了你的狗命!五万两银子换这个卖身契,你跟老鸨说,放人!”
小厮颤抖的接过,一向是文质彬彬的宰相,不知道今日为何如此盛怒!小厮连滚带爬的跑出书房,生怕多呆一秒就性命堪忧。
张宰相双眸里迸发愤怒,冷哼着,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替他赎身?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是那样的倔脾气,毁容半张,顶着残容在和他的雅居浑浑噩噩的度日!
“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哈哈,我现在位居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敢不从?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有办法囚禁你,等着有一天,你来求我,跪下哭着来求我,求我放过你,哈哈哈哈哈哈!”
阴森的笑声回荡在宰相府书房内,没人知道张宰相和的锦逸公子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