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白无比愤恨道:“怎能不生气?平哥儿和安姐儿才出生二十一天啊,是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喝奶水的婴儿,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平哥儿和安姐儿不利啊。妹妹,你也是会当母亲的人,你设身处地想想,要是你孩子在走水的屋子里呆着,你能放心吗?”
湘贵人答道:“自然是不放心,婴儿什么都不懂,连怎么走路都不知道,一旦在走水的屋子里呆久了,只怕那些烟气也会呛伤孩子们。不过,皇后娘娘请宽心,杜鹃也说了,是可能走水,说明火势可以控制住,皇后娘娘不必那么担惊受怕。”
其实湘贵人打心眼里担心,她不知道偏殿那边具体情况,现在坐在这里真是如坐针毡,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是在心里担心。
徐小白觉得这样玩心跳还不够,索性把话挑明来,“湘贵人所言也有理,湘贵人刚才来的时候说求本宫放过凭幽一命,该不会是偏殿那把火是凭幽放的吧?也不对啊,偏殿外面有不少四季青和松树,本宫还让人摆了些集好看和好寓意于一体的盆栽在那里,哪里会那么容易走水呢?”
“啊,不是不是,皇后娘娘误会了呢。”湘贵人惊慌的站起来连忙摆手,“上次妹妹给姐姐送来的那一箱衣服里,凭幽说可能有个线头没剪完,针还在上头。妹妹猜测明儿个是正月初一,平哥儿和安姐儿应该会穿新衣服,万一要是给平哥儿和安姐儿穿的是那件衣服,可就遭殃了。是以妹妹才来求情,希望姐姐网开一面,凭幽以后再也不会那么粗心大意了。”
这分明就是临时编出来的理由,不过衣服里有针这件事却是真的,徐小白佯装不知,“那些衣服本宫让人叠好收起来了,明儿个虽是正月初一该穿新衣裳,可平哥儿和安姐儿还是婴儿,本宫打算把她们的襁褓换成喜庆颜色就好了。不过妹妹说衣服是你亲手做的,怎么又说线头是凭幽忘了剪呢?”
湘贵人十分心虚,坐下讪讪道:“妹妹那时候有点急着去如厕,就让凭幽代劳,姐姐请放心,衣服确实是妾身一针一线做起来的。”
徐小白也不想就着这件事不放,深究也没意思,正要开口扯些其他话,就见纸鸢进来行礼后道:“皇后娘娘,火势已经完全控制了,也不算严重,只是平哥儿和安姐儿一直啼哭,两个奶娘也没法子,杜鹃还在偏殿那边处理现场,有人说在偏殿曾看到过凭幽。”
湘贵人站起来道:“不可能吧,今儿个凭幽都陪在妾身身边,怎么会去凤悦宫偏殿呢?再者凭幽最喜欢小孩子,哪里会那般心狠手辣?纸鸢,以后这种据说有人说的话还是别说了,凡事要讲究真凭实据。”
最喜欢小孩?丝毫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骗谁呢?凭幽要是善良,那天底下岂不是人人都是好人没有所谓的坏人?
末了那句凡事要讲究真凭实据倒是有理,徐小白道:“纸鸢,让九娘和秀娥把两个孩子抱过来,至于人证和物证就让杜鹃在那边搜查,也派人去把凭幽喊过去问问吧。”又问湘贵人:“湘贵人,本宫这样吩咐你没意见吧?要是凭幽真是清白的,那正好去偏殿澄清真相,免得被人乱传。”
湘贵人很想说不,可她没有任何理由说不,只能违心道:“姐姐所言极是,妹妹听姐姐的。”
很好,好戏要正式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