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自是不知道南宫斐然说这些还是客气的,因为在南宫斐然心里,一直记得自己身受重伤时是花凝眸救得自己,所以他心里尽管对花母甚是厌恶,但是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这花母不知好歹,想在南宫斐然面前诋毁尉迟娉婷,殊不知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在边关早已共度生死,已经不是她几句话就可以离间的了的。
花母不知,花凝眸却知道这王府里的尊卑之分,就算尉迟娉婷不受南宫斐然待见,她们也断不能乱说什么,何况现在似乎南宫斐然对尉迟娉婷的态度大有转变,所以花凝眸听到母亲说的时候便心知不好,她这个母亲就是这样,总是什么都不顾,自说自的。
“世子息怒。”花凝眸忙说道:“母亲也是一时心急口快,断没有对世子妃不敬的意思。”花凝眸小心的说着。
南宫斐然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们回去吧,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说罢便径自挥袖离开了。
看着南宫斐然朝尉迟娉婷的庭院方向走去,花凝眸埋怨的瞪了母亲一眼,说道:“没事乱说什么!”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花母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但她却没有想到南宫斐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想起刚才南宫斐然的表情,她还有点发怵。
花凝眸感觉心中一阵一阵强烈的醋意,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依然记得南宫斐然迎娶她的那一天,南宫斐然亲口告诉她尉迟娉婷只是因为皇上赐婚的缘故没有办法推辞,她还记得南宫斐然说过他爱的只是自己,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花凝眸知道也许自己上次那件事情是做错了,可是为什么南宫斐然现在对自己如此冰冷……
其实为什么,连南宫斐然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尉迟娉婷的感觉,是无形中一点一点增加的,而且这种感觉似乎愈演愈烈,让人无法自拔。
“女儿啊。”花母小心的叫着:“那准备好的一桌酒菜可怎么办呢?”
“倒了喂狗。”花凝眸冷冷的说。她知道,今夜,世子还是不会去的。
巧娘还在尉迟娉婷耳边谢天谢地的时候,丫头秀秀进来通报,说是南宫斐然来了。
墨墨一听急忙几步跳了出去,巧娘也拉着尉迟娉婷的手往外走。
二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南宫斐然怀里已经抱着墨墨了,一边亲昵的刮了一下墨墨的鼻子,一边一口一个“乖儿子,好儿子”的叫着。
尉迟娉婷心想,也许正是因为南宫斐然对墨墨很好,所以她才会这样关心爱护南宫斐然吧。
“嘻嘻,游骑大将军表哥,今天的事情真是把我们吓一跳呢。”巧娘说着,一脸笑意。
“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南宫斐然说着看了尉迟娉婷一眼,眼神很是复杂,尉迟娉婷却视而不见。
南宫斐然把墨墨交给巧娘,巧娘心领神会的带着墨墨走出了院子。
“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有人想诬陷我与大辽私通的证据信件被人做了手脚替换了……”南宫斐然说着慢慢的走近尉迟娉婷,眼睛却一直看着尉迟娉婷的眼睛。
尉迟娉婷被这种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她觉得她越来越讨厌和南宫斐然独处了,因为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我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我去哪里听说。”尉迟娉婷没好气的说。
“可是我书房中还有夫人出浴的芙蓉香……”南宫斐然说着把头凑近尉迟娉婷,闭眼轻嗅,然后说道:“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尉迟娉婷可没想到这香味也能被当做“证据”的,当下有点不知所措。
南宫斐然却不再说这个事情,转而笑笑,然后伸手去扯尉迟娉婷的上衣,口中却理直气壮的说道:“夫人的伤口好了么?让我看看。”
“无聊!”尉迟娉婷打落了南宫斐然的手,然后转身走进了屋。
南宫斐然紧紧跟了进来,却把两个侍女支使了开来。
“喂,给我看一下嘛,南宫辅仪那小子吹嘘他的灵丹妙药有多好,还说什么不留下伤疤,我才不信呢。”南宫斐然说着又上前欲把尉迟娉婷环入怀中。
尉迟娉婷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的窘迫,好在后来点了南宫斐然的昏穴才得以摆脱,但是显然今天似乎不能再那么做了。于是说道:“世子,皇上今日一定对你大加封赏吧,你跟我说说吧,都赏你什么了。”尉迟娉婷才不关心这些事情呢,只是眼下急于打破这个尴尬,她才不想让南宫斐然再吃豆腐。
“咦,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本世子的仕途了?”南宫斐然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但是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看到了尉迟娉婷眼中的惊慌,他喜欢逗弄她,可是却不想让她反感,而他知道,她一定是深受过男人的伤害,所以他必须慢慢来。
“我知道说些枯燥的事情你也不一定有兴趣。”南宫斐然接着说:“本世子不妨说点你感兴趣的吧。”
尉迟娉婷看了南宫斐然一眼,眼神深表怀疑。
什么眼神啊,南宫斐然心中暗想,本世子的话至于让你那么怀疑么,南宫斐然有点不悦,但是口中还是郑重地说道:“昨夜天牢被劫,华少荣被人救走了。”
尉迟娉婷心下一惊,她知道天牢重地,都是派重兵把守的,高手也不在少数,当下问道:“可有人员伤亡?”
“没有,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南宫斐然也觉得事情不简单:“看守侍卫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