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说的吞吞吐吐,但是梓箐仍旧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想到先前幸好一直有他护着霍达斯,不然霍达斯受到的伤害更大。
在原剧情中,也是他至始至终都相信凯文是无辜的。朋友如此,足够了。
梓箐心中充满了感激,一个劲点头表示感谢,貌似现在除了说谢谢,她什么也做不了。
而她心中更明白,对于这些偏执的乡民来说,或许现在才是事情真正开端。
……
梓箐看了看接待室靠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凌乱堆放着一些便签本,桌子一角是文件栏,里面放着几个空落落文件夹。接待室靠里还有几张办公桌,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嘻嘻哈哈地聊天,这边接待梓箐的jc是不是参合一句。
梓箐见此情形,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立马熄了大半。
不过仍旧将自己的来意表达清楚,过了好一会,那个接待报案的jc了解了所有事情起因和经过之后,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梓箐拍摄的视频,身体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烟,吐着眼圈儿,懒懒地说:“……大家邻里一场,都是误会引起的,没必要把关系弄的这么僵,先给你们三天时间自行调解……”
对于这种民事纠纷,会有一个调解的程序。不过这和立案不冲突,并不是一定要调解后才能立案啊。
梓箐说,“他们因为这种偏执已经对我们人身财产造成很大威胁和伤害,我就是想立个案底在这里。”
梓箐仍旧坚持立案,她觉得原主所在的世界是个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法制社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应该会有更高的公信力。至少留下个案底,到时一旦有个什么也是有据可查的。
那人听了就有些不乐意了,自己刚才可是在好心劝这个女人不要那么小题大做,劝她邻里和睦对她只有好处没坏处,她倒好,竟然置若罔闻坚持己见,真是泯顽不灵。
将手中一个字都没写的便签本往桌上一推,不耐烦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是这么不知事呢?我这是为你好,你懂么?切,真是的……”将手中烟灰随手弹在桌子上,然后噗的一口吹的到处纷纷扬扬的烟灰。浑身都散发出一种“你就是个多事儿女人”的不耐烦的气息,气冲冲的说道:“你实在是想把事情闹大也可以,但是我们的警力都是非常宝贵的,不能随便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就给你立案,你必须拿出致人伤残的证据来。”
梓箐看他们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白,毕竟都是一个部门,先前他们的同事将凯文抓回来时肯定所有人都知道。
虽然匾额上写着“公正严明”,而实际上他们内心也有善恶是非的称,现在他们心中的天枰已经不知不觉偏向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了。所以在得知梓箐就是那个人渣的妻子,因为与村民产生点小纠纷就弄了这些个证据,来状告村民什么的,他们脸上的每根汗毛都写着冷漠和“活该”两个字。
梓箐总算是明白了,何其心寒。貌似在原主记忆中也有过相关的印象。家庭暴力,女人数年不看痛苦,想要离婚,一提两个字就被变本加厉狠揍一顿,最后只能去报警。那jc便说: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们管不着。女人哭着哀求:难道真要我死了出了人命了你们才会管的吗?jc便是用那种轻蔑的冷漠的眼神瞟了女人一眼,淡漠地说:你这不是还没事儿么?言下之意便是还没出人命,就不算违法,不受理。
……梓箐知道再耗下去不过是浪费自己宝贵时间而已。想到自己在jc局都是这般待遇,不知道卢瑟送霍达斯到医院怎么样了?
她强压下想要将这压抑的天地颠覆过来的念头,平静地将自己放在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打算装回包里。
突然那jc朝她喂了一声“不要乱动,这些都是证据……”
梓箐顿了顿,“你不是不立案受理吗?”
对方顿时毛发竖起,怒火直冒,吼道:“你这是意思?我们jc办案难道还要跟你交待不成?叫你把东西放下就放下,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我告诉你你最好放老实些,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没想到这jc脸说变就变,只叫把证据留下,却不立案,这不是玩她么?!
她有无数理由反驳,可是现在她觉得貌似所有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斗,一个平头百姓怎么去理论?她可没有那些新闻报纸上的人,用几十年用自己的一生去找真理找公平,最后还不是颂扬这些穿着制服的人如何“秉公执法,不畏强权”。
想想还真是心塞啊。
好吧,民不与官斗,这衙门自古以来便是这般,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随便来的地方。不管这文明达到何种程度,不管吹嘘是怎样的“人人平等”,不能太较真了。
梓箐只是略微停顿一下,便收回手,直接站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呵斥声:“喂,你给我站住,我叫你走了吗?……”
梓箐蓦地停住,转过身,冷声问道:“还有事?”
jc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吼道:“做笔录,走什么走,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是难伺候……”
梓箐从兜里摸出一支录音笔,说:“是不是难伺候这里记录的清清楚楚,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喜欢随走随记。从我到这个接待室起已经近两个小时了,你们这间办公室五个人,三个抽烟聊天,一个看网络主播,你接待我。你们一共倒了七次开水,接了五通电话,二十多支烟,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