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送走一茬又来一茬。终于凑齐活了。
梓箐一听这声音,原主体内的残念便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的颤栗,本能的就想瑟缩了身体将自己藏起来。
梓箐运转灵心诀,平复自己内心想要杀人的躁动,也轻柔地安抚原主的颤栗。
她先前一直不愿想起这一号人,实在是那段记忆让原主太绝望,绝望到……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背弃了她。
查小静听村里打工的人回来吹嘘城市里到处都是钱,弯弯腰就能捡一篓。可是到了城市却发现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求助同行的其她女子,却发现她们竟然是做那等皮肉生意的……其实她当时的反应和查母小雨差不多,觉得很脏很低贱很不可思议。
她找了个饭店洗碗工工作,工资低的可怜不说每天从早干到晚,手整天泡在水里,起水泡,溃烂,苦不堪言。这时她认识了一个经常给饭店送货的男子,况明。见她长的窈窕秀丽,便让她跟他走,给她找个更好的工作。
查小静单纯啊,再则在饭店经常看到他送货进进出出,而且人长得高大俊朗的,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
况明带她到自己的出租屋,当晚喝了酒就强了她。而后便花言巧语,说他以后有钱了就娶她养她……查小静一个人在城市里孤零零的,不懂维护自己更不懂报警什么的,甚至有种“对方要了自己身子,就这么过”的意思。
几天的新鲜期一过,况明竟然让她去接客。查小静不可置信,先前他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养她的,竟然让她去做那么下贱的事情?她哭闹,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他抽下皮带非常凶狠地打她,“你接客我才有钱啊,有钱我才能养你啊”瞧,多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挟她,若是不从就杀了她,就算是丢在垃圾桶也没人知道的……
她成了他的摇钱树,不过仍旧私下扣出钱寄给老家……后来查小静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况明每次来就是要钱,要钱,还是要钱。拿了钱就走,或者打一顿拿了钱就走,顺便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顺了,把其他打砸一通,弄的乱七八糟。
梓箐有些理解,原主为什么会住在这么遭乱的房子里了。是因为绝望,绝望到除了对老家的那份牵挂和责任,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每天活在怎样糟糕的地方了。
只可惜……
这几天梓箐受够那些人的白眼和折辱,现在这个贱男人来,还想像以前那么予取予求么?做梦。
这个男人是可恶,查小静也不是没有责任,她太……软弱了,人善人欺,况且她又长的这么漂亮,别人不压榨她都有些对不起自己贪欲。
况明将门擂的咚咚响,感觉整间屋子都颤抖起来一样。如果是以前查小静会被这样的动静吓瑟缩一团,而迎接她的铁定是劈头盖脸暴打一顿。
“查小静你这个贱人快把门打开,不然看老子给你好看!老子知道你回来了,别给我装死……”其实在原主出事那天他就要来找原主拿钱的,结果听到出了车祸,还牵扯到什么案件,然后便一直在医院里。他怕担责任,更怕去医院要赖着他交钱什么的,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另外几个女人那里鬼混。
听到查小静出院,等那些警察离开,他就找上门来了。
梓箐从旁边柜子里找出一个针线盒……现在女孩子还备有针线盒真是鲜见。这是因为原主实在是太节约了,而身上衣裳经常被客人粗暴撕烂,舍不得买,所以就自己缝补……拿着针,梓箐感觉自己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来到门口,轻轻打开闩子,况明嘭地一声一脚把门踢开,气咻咻地一边吼叫一边挽袖子解皮带扣,一翻要打人的架势。别以为只是做做架势,原主没少吃皮带扣的苦头,以至于现在听到这声音,身体本能的就要蜷缩起来。
梓箐不是原主,她用自己强大意念控制身体,迅速出手,将针迅速插进对方关节穴位。
况明只觉腰椎传来一阵酥麻,便感觉下半身变得不听使唤了,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偏头一看,竟是查小静,于是神色变得更加凶狠“你这jian人还不把我扶起来,看lz不打烂你一身贱骨头……”
叩叩叩——
门外传来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分出一缕神识…梓箐心中一动倏地将针抽出扔到角落。抬脚从对方身上走过,打开门,英男趾高气昂的样子站在门外,冷冷地说道:“你爸妈特意来看你来了……”
她话还没说完,斜刺刺冲过来一个有些枯瘦的老汉,伴随着如竹篙拍击的嘶哑嚷嚷,伸手就朝梓箐抓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丢人现眼都丢到城里来了,给我回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梓箐早有预备,岂容对方恣意抓扯,只微微侧身便让开对方伸来的爪子。呵,开口闭口都是“丢人现眼”,她究竟丢谁的人现谁的眼了。感觉原主生活在这样的境地中,当真是生无可恋啊,昨天才被查母和小雨叱骂厮打一通,今天又来了查父,一茬赶着一茬的。
对于查母,感念其十月怀胎之苦,梓箐任由打骂,权当偿还。可是这查父又凭什么资格这样对她?全家人都希望生儿子,却不料是个女儿,若不是计生办来户口登记,差点被溺死。可以说从查小静一出生他就没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此刻又凭什么行驶他做父亲的权利?
梓箐退进屋,随脚将一根棍子踢到门边,查父以为志在必得抓住对方,哪知扑个空,身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