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身走到窗边,只见那些百姓看着那柴火垛上绑着的人都是破口大骂,仿佛完全忘记了就在几日前,他们还曾为了这个人去指着千帆。
“唉,这样看你让我杀的这个人还真不是个东西啊!”中年男子的耳力很好,自然听到了那些百姓的议论和骂声,撇着嘴说道:“早知道就不该收这个价钱了!”
“怎么,你觉得陆远一条命老夫给的少么?”黑衣老者抬眸说道:“要知道若不是老夫暂时不愿意出手,这些银子都轮不到你!”
“大人你要杀的可是个恶人,恶人当然要看是大恶还是小恶,像陆远这样的给的少都不愿意出手,这可是规矩!”中年男子指着下面的百姓啧啧叹道:“你看看那些百姓,恨不得上去打死他才好呢!”
“人性不过如此,”黑衣老者看着那柴火垛上一动不动的人冷哼道:“陆远给他们东西的时候他们说陆远是善人,现在反倒是指责起陆远没有人性,一群愚民!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你说他们被谁利用了?”中年男子刚要说话,却听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黑衣老者倏然抽出佩剑,转过身看着坐在桌前的两个人,如临大敌。
“李大人?”能够悄然无声出现在他们背后的人自然是纳兰珉皓和千帆,当黑衣老者转过身的那一刻纳兰珉皓才有些诧异地笑着说道:“我一直以为李大人当年早就病死在流放途中,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真是有缘啊!”
“当年老夫离开京城的时候,你父亲也不过正值少年,老夫消失了这么久,还能有故人之子记得老夫,真是难得!”黑衣老者似乎并不打算否认自己的身份,淡淡地说道:“只不过当年皇帝老儿那么忌惮你们纳兰世家,如今你竟然反过来帮着洛家,世子心胸宽广可真是人世不多见。”
“当年李大人能带着六王爷还在襁褓中的儿子逃离,还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抚养成人,为的不就是颠覆洛家的天下?”千帆听到那黑衣老者竟然讽刺纳兰珉皓,火气立刻窜了上来,冷笑道:“只是我记得李大人当年可是受的宫刑,怎么这么多年还贴着假胡子招摇过市么!”
“哼!黄口小儿竟然在老夫面前放肆,就算你祖父也要给我三分薄面!”黑衣老者没想到自己一直隐藏的秘密竟然被千帆给揭穿了,余光看到那中年男人诧异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禁恼怒地说道:“就凭你竟然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
“李大人,你搞清楚,我岳千帆向来只敬可敬之人,至于你这种卖国求荣这辈若是落在我手里可不是宫刑这么简单了!”千帆倏然抽出破军,冷冷地说道:“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资格提我祖父的名字!”
“岳崇南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子!”黑衣老者看到千帆手中的破军,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沉声道:“原来亮儿口中的破军在你手里!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拿这把破军!”
话音一落,黑衣老者已经欺身而上,千帆毫不客气地刺了过去,二人缠斗在一起,纳兰珉皓毫不在意地看着那个中年男子一眼,随后说道:“是你杀了陆远?”
“弃车保帅而已,陆远已经没有用了,这点想必世子也是明白的!”中年男子似乎并不担心纳兰珉皓会对自己动手,平静得说道:“既然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烧死他?”
“给百姓一个交代,顺便找到杀他的人,”纳兰珉皓淡淡得说道:“你杀了他,他的尸体上留下了你的气味,蛊虫找到了这里,你说这算不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六王爷的遗腹子你们也敢惹?”中年男子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眸中闪过一丝恐慌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跟他作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年江阳谋反案里死的可不止这些人,”纳兰珉皓看着正在打斗的二人说道:“只不过许是先皇都没有料到当年六王爷死的时候竟然还留下了血脉,但是既然被我发现了,那就定然要把他找出来,就算是上天入地,也不能留着他祸害湟源江山。”
“这江山是谁的你有必要这么介意么……”中年男子不解地说道:“而且你可没见到那位折磨人的手段,我觉得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你说你好好做你的世子,又何必淌这趟混水?”
“你跟那人很熟?”纳兰珉皓抬眼看着中年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很熟,只不过是受他所托捉到过一个人,然后他就当着我的面把那人给……”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愿意回想,摇摇头说道:“说真的,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接他们的生意,本是打算做完这一单生意就不再跟他们有瓜葛了。”
“你跟我很熟?”纳兰珉皓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觉得作为对手,你的话有些多了么?”
“也是,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不过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中年男子看了看纳兰珉皓,有些紧张地说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大家各为其主而已,不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的毒镖都准备好了,还让我放你一条生路?”纳兰珉皓突然暴起,直取中年男子面门,笑着说道:“江湖排行第七的毒蝎子孙幸,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有没有长进!”
“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孙幸有些意外地丢出毒镖,而纳兰珉皓很轻松地躲了过去,淡笑道:“若是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是我是谁……”
四个人都是高手,那黑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