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您这是怎么了?”千帆惊得连毛笔都掉在了宣纸上,皱着眉头可惜的开口:“真是可惜了这篇金刚经。”
“大伯母是怕有贼人潜入,特地来看看你。”大夫人发现屋里没有男人,再看翠烟站在那里,烛光将她的影子打在窗子上,影影绰绰,心里便明白许是那个小丫头看错了,顿时大失所望。
“大伯母,如果我没有记错,咱们到青岩寺来是为了给祖母上香,你不觉得这里的事太多了吗?”千帆淡淡地笑道:“若是被方丈知道了,岂不是会彻查到底是谁在污蔑青岩寺的名声?”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大夫人被千帆说的有些心虚,便推脱累了匆匆离开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真是讨厌呢。”千帆笑眯眯地开口道:“翠烟,去把枫夜叫来。”
“主子。”没一会,枫夜便跪在了千帆的面前。
“枫夜,你今晚就回京城,找些小乞丐或者说书的,就说某位大夫人借给家中逝去的老人上香之名,到寺庙与人幽会,还被太子殿下碰到了,太子殿下公正严明将那人打死,碍于对方身份便没有拆穿。”
“属下明白。”枫夜听完,扯开嘴角笑着说道:“还是小姐厉害,杀人于无形。”
“我可没有杀人。”千帆笑道,“去吧。”
看着跃动的烛火,千帆微微勾起一丝笑容,大伯母,不知道等你回去,会是怎么一种光景呢?我还真是迫不及待得看着大伯父怒火冲天的样子了,要知道,人的心里,只要种下一根刺,从此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啊。
等到大夫人第二日带着姑娘们回府的时候,下人们看她的表情都怪怪的,张嬷嬷打听之后才知道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已经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还没等到大夫人发怒,岳崇山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指着大夫人的鼻子骂道:“秦婉!我说你怎么突然要去给娘上香,原来你是去会情郎!”
“老爷!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您怎么会相信呢!”大夫人拉住岳崇山,好言好语地说道:“那日之事就是个误会,那个大和尚说是跟帆儿定情,帆儿不肯承认,结果最后竟然有了这样的流言,老爷您想想,这件事太蹊跷了!”
“你不必多说了,这些年我看在秦家的份上处处忍让于你,你如今竟然传出这种流言,就算是假的,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岳崇山突然甩开她大怒道:“从今天起,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里,哪里也不许去,不要到处给我丢人现眼!”
“岳崇山!我说了是假的,你不相信就算了,凭什么让我禁足!我又没做错什么!”大夫人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窜出一股怒火指着岳崇山骂道:“这些年,要是没有我,你能坐到这个位置吗!岳崇山!你忘恩负义!”
“老爷,夫人,不要吵了!”夏儿连忙冲出来,抱着要动手打大夫人的岳崇山哭诉道:“老爷,大夫人不是故意激怒您的,您不要生气!”
“从今天开始,由冰姨娘掌家!”岳崇山恶狠狠地说完,立刻甩袖离去。
“还好你是个有心的。”大夫人看着岳崇山远去的背影,对着夏儿叹息到。
虽然在夏儿的调理下,大夫人气色越来越好,但是岳崇山从此没有进过大夫人的院子,二人的关系接近崩裂。
对于此种情形,千帆自然乐得看热闹。
“姑娘,最近大夫人每日都会从侧门出府,去汀楼听戏,而且出手阔绰,经常打赏一个叫清流的武生。”安静许久的大夫人,终于有了新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