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夏细语在这破败的屋子里住了三天了。
阿彪担忧地望着这个贸然出现的女人,不知所措。自从除夕夜和阿虎把这个女人绑架到这里来之后,他的心情异常不好,与其说他后悔干了不该干的事,还不如时时担心惹上尚宇和叶玄皓这个两个富家大少。
他和阿虎一样,长得牛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可思想比阿虎想得远,几个月过去,施莎莎没有来找他们,尚宇和叶玄皓也没有来找过他们,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悬挂在嗓子眼上的心才落回肚子没有几天,这个所谓的三妹就找上门来了。
她来的那天天还没有大亮,开着她的奥迪,停在那条弯曲的马路上,拨通了他的手机,吓得他一骨碌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大哥,你来接我。”手机里是她平静的口气。
他并没有因为她口气的平静掉以轻心,无论她是尚宇的女人还是叶玄皓的女朋友,天还没有亮就来这穷乡僻壤来找他,绝对没有好事!
“你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把那两尊神服侍好,他们降罪了?”阿彪带着社会痞子的口气问寡言少语的女人,心里十二万个担心。
“服侍?大哥,你以后说话注意点,要是我再听到你说这种不入流的话,三妹我会=一=本~读=莺菔帐澳悖 毕南赣镎驹谄瓢艿奈葑用趴冢点点头,就是这里了,除夕那天收拾过,还不算很脏,装好窗换下,就可以入讀恕?
于是,经过一番苦干,一间小小的屋子就成了她的暂居所。
“你们去忙吧,我一个人没有关系的。”夏细语收拾着一张小凳子上的碗筷,对阿虎说:“二哥,你中午来的时候,帮我带点蔬菜来,就是昨天你带来的菜心,很新鲜。”
她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百元大钞递给憨憨的阿虎。
阿虎连连摆手,“那是我邻居狗仔种的,不要钱的。”
“那你买点东西送给他。”夏细语在乡下呆过,知道乡下人淳朴,自家自留地种的菜,都不卖的,但她不能白白吃人家的呀。
望着两个转身要走的大男人,夏细语想到了一件事儿:“大哥,你等一下,这屋子的租金是多少,帮我问了没?”
“主人家说了,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要住多久都没有关系,一分钱都不要的。”
“可是……”她的良心不安啊,白白住着。
“你想要在这里住多久?”这里是一个农民自己搭建的小屋,那时候他在这里养鸡。
“我也不知道我要住多久……”夏细语垂下了头,瞄着屋子角落的拉杆箱,她走的时候,在客厅压了纸条,说要出去散心几天,几天后就回去,可想到对尚老爷子说过的话,虽然她当时是急了,才说的,可尚老爷子恐怕找就当了真。要是夏丢丢和尚宇再去找她,她能不看、能不说话吗?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大哥,你去天胜公司找一下杨总……”不,不能去,要是杨总跟着阿彪找来的话,她不就暴露行踪了吗?要知道她孤儿院都不敢去呢。“你去彩虹孤儿院,帮我向院长打听一下,尚大少有没有去哪里找我。”
如果他没有找她,就说明他不会在意她,那么她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三妹,原来你没有好好服侍尚大少啊,呵呵,他长得可真好看。”
“二哥,不要乱说话!”夏细语微蹙眉头,轻声呵斥,“我和他们都不是那样的关系,你不会明白的。”
“是不是施小姐找你麻烦了?”
“不是。”夏细语不想提施莎莎和叶玄皓,他们不来找她,她到少了件烦心事儿,主要是尚宇,他是个强势霸道的男人,他手中还有夏丢丢这张王牌,他心血来潮就会牵着小家伙威胁她一番,她简直怕极了。
“去吧,我想睡一下。”
“昨天有几个人来我们村里,看到你的车。”
“啊?”夏细语惊得差点摔掉手里的碗。
“是三个比我们还高大的黑衣男人,体格壮实,一看就是练家子。”
“可能是偷车贼吧。”夏细语喃喃地说,寻求自我安慰。
她拿了行李箱,尚宇那个有钱人,肯定没有想到她会来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生活吧?
有钱人家的想法和穷人家的想法,永远有着天壤之别,不是吗?
“好了,你们去吧,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会把事情始末告诉你们的。”她闭了闭眼,轻声说:“我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
就算有人想要伤害他们,不要说她和他们已经关系匪浅,就算是陌路人,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们没关系。”阿虎忽然憨憨地笑了,摸摸不到一寸的平头发,脸膛红红的。
“走吧!”阿彪带头转身走了出去,阿虎也跟着走了。
屋子突然就静了,夏细语关好门,缩回门板搭的床上,曲起双脚,头搁上膝盖上,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床板上划着。
太阳真好,外面的风景也很好,可她不能出去,为了以防万一,她只能呆在屋子里,想等尚老爷子或者尚宇忘记她的存在之后再回去。
大人物是很难有空闲理会她这种几乎不存在的小人物的,她在他们认识的无数人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隔了两天就会忘记了。
“我也会忘记你的,丢丢,我再也不会去见你了。”她垂着头,滴着眼泪,默默地念着:“你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快快乐乐地生活,到时候,你也会忘记我了。”
她抽泣着,眼泪一滴一滴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