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尚宇细心地替夏细语洗了伤口,夏细语趁机看了看,伤口并不严重,只有两处口子比较大,其他的都是小划伤,一点都不碍事。
“原来我那么不经痛的,一点儿小伤就要死要活的。”
伤痛,也要分时间场合的,她和风骏练习格斗的时候,摔得鼻青脸肿的,一句痛都不喊,昨晚脚底流了点儿血,她就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要是尚宇不合时宜地来一句:“那是因为你想要我宠溺你,才觉得剧痛无比”,她绝对扑上去咬死他!
尚宇包扎好,在她的小腿肚上捏了一把:“给我好好坐着,不准走动!”
他下手好狠,他肯定是在报复她把鞋子都扔在他身上了!
想着浑身上上下下被他用各种方法弄出来的淤青,夏细语白了脸。
不走动?她不走动,她跑动!等你不注意的时候,我跑给你看!
“黄鳝鱼,你不是要去接丢丢吗?快去吧。”
要跑,总得要支开他才行。
“今天没空了,我要出去一下。”
温雅莉给他来电话了,要他出面去解决下昨夜的事情——她捅下的漏子,他得去善后。
他没有告诉她是要去处理这件事儿,她*一*本*读*小*说 .也知道他是为了这件事情,为了温雅莉。她飞快低下头,佯装看自己的脚,若无其事地说:“你去吧。抱我去花园的树荫下坐坐。”
即使经过昨晚和今晨,她也没有想过要留下来,她只想快快离开这里,离开他。
尚宇则没有想到,她还会那么急切地想要离开自己,此刻的她眉目含情,乖巧柔顺,一点要走的讯息都没有留给他。
他抱着她下楼,对含笑望着他们的芬姐说:“芬姐,你沏一杯茉莉花茶给夏小姐送过来。”
夏细语大方地对芬姐点头,没有说话,能说什么?说了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干脆把口水给节省了。
尚宇交代了两句,就走开车走了。
夏细语望着离去的车子,回过头,抿起嘴,低头望着缠着纱布的脚,他很贴心,还给她拿了双他的拖鞋放在她的脚边。
她慢腾腾地套上鞋,试着站起来,不痛!又走了两步,不痛!她欣喜若狂,她的脚居然不痛了,可以跳吧?看到端着茶出来的芬姐,她不动声色地坐下,抽回双脚,盘坐在椅子上,对着脚不停吹气,做出很痛的样子。
芬姐对夏细语非常有好感,夏丢丢虽然顽皮,但也很懂事,作为女人,她知道夏细语肯定用心教了他。
芬姐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边的花圃台上,站在夏细语面前,关心地指着她的脚问:“伤口很疼吗?要不要打电话叫医生来看看?”
“没事儿,尚少爷刚才给我换药的时候,戳了一下,有点刺痛。”
夏细语捧着脚,漫不经心地问:“芬姐,丢丢呢?”
“丢丢去公寓了啊,你不知道吗?”芬姐奇怪了,小少爷生病之后,少爷说送去公寓让她带,难道……
“哦,这样啊,我不知道,”夏细语急忙截断她的话,恍然大悟般:“我昨天去看温小姐的时装秀了,然后……然后脚伤了,就和你们少爷回来了。”
“嗯。”芬姐也不便多说,淡淡一笑,很有分寸,“夏小姐,我去做事了,有事叫我一声。”
“好的,你去忙吧。”夏细语也不多说,让她走了。
茉莉花茶,他倒是记得她喜欢喝茉莉花茶,可是她以后不会再喝了,她走过去,提脚一踢,那杯香气四溢的茶就倒了出去,茶杯翻了个滚儿,一滴都不剩。
脚上的拖鞋也太大了,穿着反而累赘,还不如光脚跑,反正有绷带缠着,可以当成布鞋。
抛掉拖鞋轻轻地走了两步,感觉还不错,她笑了。
橙园,来过很多次了,虽然没有如盗贼一样踩过点,可她还是知道哪个地方可以自由出入。
可是,她算错了,她低估了尚宇的精明,她以为大白天的,尚宇绝不会安排保镖监视她,可在她还没有爬上墙头的时候,保镖就悠闲地走了过来,还非常有礼地问她:“夏小姐,要不要替你搬梯子过来啊?”
“不用了,我能行。”小看她?她可是今非昔比,要不是脚痛,她手脚并用就可以轻易上墙的。
“过来这边,夏小姐,这边的墙外比较平坦,跳下去不会摔伤。”那大个子保镖真是个好人,这个都关心到了,夏细语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走到他指的地方,挥手叫他后退。
“我要助跑才行。”尚宇还真可恨,那么多保镖不够,还把围墙建得那么高,有三米吧?她比了比,才知道自己想要爬墙根本是痴人说梦。
“夏小姐的脚受伤了啊?这样可不行,还是等你脚好了再来试吧。”善解人意的保镖温和地说,她只得乖乖跟着他回到大厅里。
天气好热!心里不畅快,感觉也不舒服了,夏细语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上,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不过,她的不舒服只是一会儿,午饭时间没有到,尚宇就回来了,黑着一张脸。
夏细语挪挪屁股,瞧瞧把脚挪在身后,压着,然后才淡淡地打招呼:“回来了?”
尚宇一言不发地盯了她半晌,就在夏细语忍不住想要找话打破这紧绷的气氛的时候,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她藏起来的脚,冷冷地问:“能走了?”
“……”
“还能跑了?”他果然知道了!可恶的大块头保镖,和他上司一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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