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客,谢灵运”
多闻道长的话声传遍了金陵,顿时轰隆的一片,整座城府的人们都是一惊,谢灵运?
东市内也是被震惊所占据,外来人惊的是这是哪位,怎么就能报上名?金陵人惊的是谢客什么时候活着回来了,怎么有实力报名?
怎么回事
“阿客,阿客”唯独东边看棚一处,爆响起了一片疯狂的高呼欢笑,为了喊出气势,少女们异口齐声,所有小孩、大人和灵兽都一起助兴,连南阳子这个掌门也大喊不已——
朝天宫人们真的十分激动,为阿客而自豪,半年前谁会想到他现在真能参赛?那是连想都不去想的。
但他做到了,全金陵唯一的参赛者着实是了不起。
“好”南边看棚,季氏一家上下也在鼓掌喝彩,季母可是认定了谢灵运是自家通儿的良师益友,当然要喊破喉咙为止。
看到荷香等人怔怔的样子,赵凝琳翘嘴的笑了,没想到,其实她也没想到,哈哈
另一边,神乐观座席先是一片惊呼,然后鸦雀无声,田成子一张老脸又黄又黑,万俊飞、江逸俊、郭登高、莫随风等人全傻了,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当下的情况,谢灵运到底是什么妖怪?
北边看台,达官贵人们亦是讶然,巡抚李尚德双目一敛,怒气惊意一并闪过,他自然不会忘记那份耻辱,儿子还瞎了一只眼睛……
知府赵业布、茂大顺、良光道长等人各有异色,而洞微道长惊讶在于,这个谢客究竟是什么来头,使得动谢忠就够奇怪的了,居然连那人都对他殊为紧张
“小谢道长……”吴生妹也是激动啊,刚要从倚子暴跳起来,却又忍了下去,看看周围……
然而这时候,先前那个小侍女又走过来了,对他轻声道:“吴先生,我们大人让你尽情的为谢公子喝彩,不必有所顾忌,大人还让你喊一句话……”
“哦。”吴生妹听罢,疑惑是疑惑,但那个大人这么吩咐,他就照做,提起大嗓门,喊道:“谢灵运,打趴他们”
会场已是一片喧腾,谢灵运从少年人群中走出,高兴的走上比武台,一步一步,心情也是振奋难言,半年多的努力,出生入死、千锤百炼,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台上少年们都在望着他,哪个没有惊讶,压点报名?而且就金陵道观的实力?有没有搞错?
刘子钰很兴奋;张承宗则是面无表情,左脸符文好像转动起来般,双手渐握成拳头,不知是一番什么心情……
与此同时,经过九级台阶,谢灵运踏上了比武台。
“阿客阿客”喊声大了一些,除了朝天宫人在支持,还有许些金陵百姓在拍掌喝彩,“打牛英雄”兼“大才子”的人气已经跌至很低了,为他尖叫的少女简直屈指可数。
不过当谢灵运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上,无数少女都为之双眸一亮,这人帅是挺帅的……
他虽年纪轻轻,却已经是高大魁梧的身形,没有半点文弱,而他又面容俊朗,目光特别明亮,如火焰般灼灼,烫得人心头鹿撞,他带着淡淡的微笑,潇洒中有狡黠,放浪中有童真,那是一股超逸脱俗的神采,那是一股如山似川的气度
像一个久战沙场的将军,似一个纵情山水的雅士,像一个逍遥随心的道人,又似一个心怀万物的善僧,更是一个才情横溢的浪子
很难说得清楚那是什么,却让人生出一股亲近之意,也许这就叫做迷人,此等fēng_liú人物,宋玉潘安不过如此。
顿时之间,很多立场中立的少女怦然心动,诸多已有偶像的少女悄然变心
就不知道为人和实力怎么样呢
既上了擂台,谢灵运就扫视了列排在那里的少年们一眼,当看到那个红袍少年,目光停了下来,毫不掩藏心中的战意。
“哼。”张承宗犹如未视,似有一声冷哼,似没有,当谢灵运走过时,他淡声说道:“不管你怎么能参赛,来了也好,但是你,不配作我的对手”
谢灵运闻言一笑,是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不刮,但愿他日你张承宗的眼睛还在。
不过他注意到,除了刘子钰、李尘凌等少数几人,便连那个温润著称的温青峰,对他的态度都很傲然乃至轻蔑,还有一丝厌恶,如同他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下等人,站在擂台上,只会拉低了这场盛事的层次。
还有人在嘀咕交谈:“金陵道观也有像样的人?”、“朝天宫?是不是掌门是个废人那一家?”、“随便,反正他过不了第一轮的。”……
谢灵运心头怒气骤生,蔑辱他是一回事,蔑辱朝天宫和师傅他们却是另一回事,这是他绝对不能忍的
这些祖庭子弟还真是好生威风,君子少而小人多,说起来一众祖庭把参赛门槛设得那么高,几乎把所有金陵少年谢拒于外,是什么居心?
他默默记着那些人的面孔,这才暂时抛下那些不快,微笑的走向那个老熟人,“哈哈,多闻道长,又见面了。道长上回赠我的波儿象,都已经扑满成真猪了。”
“哦?竟有此事,奇闻,奇闻”多闻道长兴趣大生,今天赛后就要去看一看,他呵呵道:“琼州一别,看来阿客你又有了诸多奇遇啊,可惜我没幸得见。”私话说罢,他这才对着雷鸣筒,笑道:“阿客,心情如何?”
谢灵运看看四周,最后望着东边看棚,隐约看到师傅他们为他喝彩的身影
十万观众、全城关注,看了看天空的巨大景象,看到了自己,这一切,都让他十分愉悦,笑道:“我快要手舞足蹈了,道长你说呢?”
“呵呵”笑的是旌麾道长,三位司仪都可以说话的,他打量着这个丹道小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