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东北角上马蹄声响,数十骑马奔驰而来。岳不群道:”甚么人?冲儿你去瞧瞧。”
令狐冲答道:“是,师傅。”转身出了客栈,迎了上去,听得马蹄声渐进,令狐冲高声道:“对面来的是哪里的朋友。”
便有一人答道:“我们乃是嵩山派的,咦,你是华山派的?”
令狐冲答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
那人答道:“原来是华山派的令狐贤侄?”
说话间,已经赶到客栈门口,原来是嵩山派第三太保仙鹤手陆柏。他右首一人高大魁伟,令狐冲认得是嵩山派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站在他左首的是嵩山派的副掌门汤第七太保汤英颚。
陆柏说道:“岳兄也在。”
岳不群点头,笑吟吟与嵩山派诸人打了招呼,陆柏进了客栈大堂,见了云飞,面色一冷,说道:“武当派的云飞少侠也在。”
云飞点点头,算是应了,暗道:“前来接应的么?我看你能接应几人回去。”
长剑一横,化作一丝青芒,朝那蒙面人扑了过去,云飞的一干手下也扑了进去,蒙面人见云飞突然出手,不由的喊道:“原来是嵩山派丁二侠、陆三侠、汤七侠三位到了。当真幸会,幸会。还请为我等主持公道。”
嵩山派第七太保汤英颚道:“主持什么公道,阁下尊姓大名,如何不肯以真面目相示?如何与武当派的云飞少侠起了刀兵,莫非不要命了么?”
蒙面人说道:“不是我等要与云飞少侠动手,乃是云飞少侠不依不饶,已经害了我兄弟几人的性命,还自不肯罢手,要将我等斩尽杀绝。”
汤英颚道:“云飞少侠,不知道这几人如何得罪了你,你要这么痛下狠手。”
云飞懒得搭理,长剑急出,分刺三人,逼的那三人一时苦不堪言,只得拼死抵抗,陆柏本就对云飞大有意见,出声喝道:“云飞少侠,先将事情讲清楚不迟,何处急下杀手,倘若是这些人的过错,我等自然出手相助,将这些交给云飞少侠处理,此时还请且慢动手。”
云飞依旧不管不顾,手中长剑已然刺中一人肩膀,左手并个剑指,就要戳想那人喉咙,幸得身旁之人,拼死相护,才逃得一条性命。
却不想云飞此乃是虚招,左手一换,长剑弯曲,刺入另一人的胸口,登时胸口一凉,身子软倒在地。
陆柏见云飞如此,不由得气急,喝道:“云飞少侠,你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嵩山派出手干涉了。”
说罢身子一纵,朝云飞扑来,他深知云飞一身武艺修为厉害非常,当下便使出平生的绝技仙鹤手,劈向云飞后心。
云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长剑飘忽而出,眼前的蒙面人纷纷中剑,陆柏自然不敢真伤了云飞,见云飞并不回身,只得跃到云飞身前。
云飞见他立在身前,登时收住了剑势,说道:“嵩山派要与这些黑道中人联手么?岳掌门,还请你做个见证。”
汤英鹗听出云飞言辞的厉害,连忙说道:“云飞少侠慎言,我等只是不愿你多做杀戮,更何况,是什么恩怨?竟然让云飞少侠如此大开杀戒,这些朋友已经有七八人丧命,得饶人处且饶人,岳师兄你说呢?”
岳不群呵呵一声道:“云飞少侠如此痛下狠手自然有他的道理,汤师兄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些人不以真面目示人,当真叫人生疑。”
汤英鹗暗骂一声老狐狸,见自家人已将云飞与那帮黑帮人隔开,暗松口气,说道:“是甚么事,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云飞说道:“你嵩山派要谈也可以,先叫他们显出本来面目,亮出名号来罢。”
那蒙面中的一位老者说道:“我们众兄弟多是黑道上的无名小卒,几个难听之极的匪号说将出来,没的污了各位武林高人的耳朵,况且现时露出面孔名号,日后自然少不了武当派的清算,到那时我等还是死于非命,还不如在此地域这小子拼了,日后也落下个好名声。”
云飞见蒙面人有恃无恐,哈哈一笑说道:“好啊,那便来战个痛快。”持剑还要再上,被连忙赶身过来的岳不群拉住。
嵩山派的三人太保也分做三角,对云飞隐隐有夹击之势,忽然一声传出。“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陆柏闻言,瞧向说话的林平之,骂道:“你小子胡说甚么,莫非不要命了么?”脚下一点,朝林平之扑去,想借此将林家三人控制在手。
云飞身子一晃,阻到陆柏身前,缓缓施出一掌,将其逼退,见此情形,陆柏大怒,说道:“云飞小子,我几次三番的相让,莫非以为我怕了你么?这小子出言侮辱与我,我定不与他甘休。”
云飞道:“方才那群蒙面人围攻与我,你此刻也不相助他们?到底是谁不讲理,莫非你们人多便是道理么?你切等着。”朝身后一人递给眼色,那人自怀中掏出一支响箭,朝客栈外走去。
汤英鹗眼尖,知道那是武当派门人弟子求援的信号,此物已经发射,附近的武当门人弟子便就前来相助。
倘若此物因为嵩山派发出,那么必定会引起武当嵩山两派的冲突,汤英鹗连忙上前,将那人拦下,说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云飞少侠与我嵩山派也是有旧的,何苦闹得这般不快?陆师兄,你这般年岁何苦与云飞少侠相急。”
陆柏也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惹起两家的恩怨,此时的嵩山派远远不是武当派的对手,只得拉下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