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侧身躲过,见她是个女流之辈,接连让了三招,只是云飞心中甚急,让过三招之后,接连几掌攻出。
这妇人武艺到比那些镖师汉子高明许多,招式之间颇为精妙,也有一丝的粗浅内力,刀法施展开来倒也虎虎生风,只不过在云飞看来,还是差了许多。
只见云飞使一鸳鸯脚法,腾腾腾,几脚飞出,便将妇人手中金刀踢飞,接着双臂一震,划一托掌,便将这妇人退出几步开外。
云飞说道:“在下有急事在身,若有得罪,还望海涵。“说罢翻身就要上马。那妇人见云飞武艺高超,自己不是对手,剩下的家丁镖师,也不成事,虽是胸间一口恶气难忍,但终究没有再做阻拦。
此时远出驰来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位身材威武的汉子,身后随着数十位镖师镖头,所过之处便有人高喊,‘林总镖头’。
云飞心道:“他便是福威镖局的林镇南么?到是一副好面相。”只是云飞怕再起争端耽搁了时间,骑上马匹,飞驰而去。路上之人,莫有敢挡。
这林震南打马近前,才知自家人受了委屈,只不过云飞已经走远,也不好再过追赶,更何况听闻自家妇人说,云飞不但武艺高强,三招几式便将她震出,所骑的白马,还似乎是隔壁王家的白马。
林震南心中有了计较,当下也便领着众人回了镖局总号。
云飞脱困之后,朝着那莆田少林寺的放向,一路纵马疾驰,云飞方才走的急了,也忘了探问自家舅舅走了多长时间。
没奈何只得一路狂奔,莆田少林寺距离福州并不甚远,想来天黑之前应是可以赶上,此值深秋时节,官路一旁似是又有了枯草落叶,红日西斜,本是一副唯美的画卷,只不过在此刻云飞心中却看出一股凄凉。
这时迎面来了数人,脚夫小贩打扮,只是他们神色慌忙,脚步匆匆,还不时的望向身后,似乎那边发生了什么。云飞没来的心里一晃,拦住他们问道:“诸位大哥神色怎的如此慌张,前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脚夫打扮之人,见云飞询问说道:“这位小哥,速速往回,前面出了山贼,我等正要往衙门报官去呢?”
云飞急声问道:“山贼土匪?所在何处?”
那脚夫摇头说道:“我等本是福州城中的寻常百姓,哪里知道,只是途径路过,见似是一大户人家被劫,到处都是死尸。”
那商贩打扮的人说道:“我到是看了一眼,但没看清楚,只不过马车上的标记,像是福州王家。”
云飞一听,脑子便炸开了,也不管他们还说些什么,纵马往前去了,行不多远,便见惨剧。
几辆马车散在一旁,周围扶着十几俱死尸,云飞扑倒前去,探看一番,果然……果然是自家舅舅他们。
云飞寻到自家舅舅的尸身,只见他身受数刀,云飞强忍悲痛,探看还有没有活人,一番查看之下,包括自家舅母在内的一十三条人命,全部浮尸在此。
身上的伤口破杂,不但是一直凶器兵刃所致,想来他们是被围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贼子好胆。
云飞循声望去,只见几位和尚打扮之人,正朝这边飞奔而来。不等云飞答话,便有一面黑的和尚,不顾其他,上来便打。
云飞此刻也是一身的怒气悲愤无处发泄,见这黑和尚不论是非,上来便战,云飞也不顾其他,倏地抽出长剑青峰。
这黑和尚似是一身横练的功夫,皮糙肉厚,左掌一挥,右掌自左掌地下穿出,一招‘灵山礼佛’拍向云飞。
云飞也不示弱,飞出一剑,‘白虹贯日’当胸平刺而出。
黑脸和尚怒喝一声,一套韦陀掌施展开来。这黑和尚掌力到是雄厚,掌法之间虽是朴实无华,但也威力无穷。
云飞心中激怒,虽无取人性命的心思,但也想教训一下这黑厮,当下避开掌力,刷刷刷攻出三剑。
黑和尚见云飞剑招凌厉,屏气一口。掌法忽变,呼啸而至,每一招都似开山大斧一般,或劈或凿。
云飞暗道:“在黑和尚倒也有几分手段,不过还得差得一些。”云飞长剑一撩,剑尖直点数次,分刺他上身数位大穴。
黑和尚掌力不凡,但却无法近身,招式还未进云飞身前三尺,就被云飞挡住或者自己回救自身。
又过数招之后,云飞长剑飞舞,神态自若,这黑和尚却又些自顾不暇之感,掌力不出自己身前一尺便要缩回,打的极是窝火。
云飞见他神色不服,也不愿占兵器之利赢他,长剑挽个剑花,背于身后,左手倏地攻出一掌,黑和尚大叫一声,也是一掌朝云飞胸口而去。
二人双掌相交,只听‘蓬’的一声,黑脸和尚蹭蹭蹭退出数步,而云飞则是收掌而立。
问道:“你们是莆田少林寺之人?”
那黑脸和尚说道:“是又怎的,难不成怕了你不成?”
云飞喝道:“你这直娘贼,不服再来打过。”
黑脸和尚吼道:“怕你不成。”说罢又要扑上。却被身旁众人拦住,其中一人说道:“还望施主见谅,小生普度,方才我等将你当成是贼人,所以苦度师兄才会出手。”
云飞却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四处探看,想再寻到一些线索,只是此时天色已暗,并无什么发现。
那普度和尚也不恼怒,只是盘坐与地上,口诵佛经,竟是在超度亡灵。云飞见了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呆坐一旁,面色木然,不知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