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久久都不出声的样子,阿金顿时有些迫切地向我凑来,“湘琴……那个……”
“哎……你看!你看!假山后面……有……有一只……狮子耶!”我当场紧张又心虚地拿手指着某处的假山,假装十分专注地大叫了起来。
“啊——?狮子——?”阿金立刻转移了目光,显得十分惊讶和兴奋,“真的假的啊?狮子跑到长颈鹿园?在哪儿?在哪儿?”
“哦……在那……我刚刚好象看到它的尾巴……”
“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到?赶快……赶快告诉我在哪里?真的好想看哦!”
看着阿金完全一副信以为真的表情,我只能十分厚颜无耻地继续撒谎,“那个……好象已经跑到笼子里去了……”
“哦……笼子里……好象有耶……”
趁着对方伸长着脖子只关心假山那边动静的时候,我急忙扭头开溜了起来。
“哎……湘琴……好象不对啊!狮子怎么可能和长颈鹿关在一起?湘琴……?咦……?”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阿金转回头来,意外地看着我逃之夭夭的背影,急忙大叫着拔腿就追,“湘琴——?你干嘛走得那么快?等等我啊……”
坐在观光巴士上,我一直很专心地看着沿途的风景,极力躲避着阿金那太过灼热的目光。
“湘琴……”
“啊!那些是什么啊?你知道吗?”不等对方开口,我就象触电一样紧张地用高音覆盖住了阿金的声音。
看着我左避右闪,拼命想要逃避的样子,阿金十分无奈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告诉我,“湘琴,我知道,那天跟你求婚真的太突然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现在就逼你给我答案。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可以吗?”
听着他无比真诚的请求,我原本紧张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转头看着阿金那傻乎乎的样子,突然没有了想要拒绝的勇气,最后只能保持沉默,无言以对。
这个热情又痴情的大傻瓜,真是……让人说什么好呢?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受到伤害的!
而我这个罪魁祸首,却总是那么地自私!
有时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拒绝?
巴士很快地在下一站停靠了下来,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十分亲切、温柔的嗓音传了过来,“哎?湘琴——?那不是湘琴吗?直树,你说是不是啊?”
呃……
有无搞错?
我的头皮开始一阵阵地发麻,赶紧抬头朝前望去,只见白惠兰和江直树两人正同样诧异地看着我们。
顿时,整个人都有些呆了。
这……这两人……居然也来动物园约会?真是太……太巧了吧?
就在本小姐感觉很是尴尬的时候,只听见江直树的声音十分冷漠地响起,“惠兰,我们换个位子好了!”
“哦……”
眼见着他们两人选了个离我和阿金更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本小姐的心里不由地一阵来气。
哼!江直树那个臭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啊?
干嘛要换位子?要换位子还不如直接换车子啊!
不想看到本小姐,就直接下车不就好了?
真是……气人!
巴士很快地又启动了起来,我一脸不爽地瞪着远处那个冷漠的身影,心里直懊恼着自己可恨的近视眼,不能十分清晰地看到那个臭小子的表情。
“湘琴!”与此同时,一直都显得十分亲切的白惠兰又无比温柔地向我打起了招呼,“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耶!旁边的那位是你男朋友吗?”
“呃……”我直觉地想要摇手说no,却又碍于阿金满脸兴奋的样子,突然之间改变了想法,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对啊!”
江直树原本看着风景的脸,立刻本能地转了过来,显得十分诧异。
“你好!我叫金元丰!叫我阿金就好了!呵呵呵……”身旁的阿金热情地向其打着招呼,又忍不住悄悄地在我耳边探询,“喂!湘琴,江直树的那个女人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吗?”
“嗯!”
在得到了我的认同之后,他当场汗颜着吸了一大口气,“我……我最怕那种人了啦!”
呃……
不等本小姐表示诧异,就直觉地感受到了由对面传来的一股子“杀气”。
拜托!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总是感觉江直树模糊的脸上正闪着令人莫名的愤怒啊?
哎哟!真是好可惜,没有眼镜借我看个仔细啦!
就在本小姐懊恼着无法解决困惑的时候,那边又传来了白惠兰亲切的笑声,“哦!对了,我们刚刚去看过企鹅,好可爱哦!对不对?直树?哎,你们有没有去看?”见我和阿金不答话,她又径自思索着朝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江直树问去,“对了,我们等一下要去美术馆对不对?那边好象有个德国艺术家,叫做昆特.于克,有一个‘人之磨难’的作品展!湘琴,你们两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
听着对方的邀请,阿金率先满脸困惑地伤起了脑筋,“呃……昆布鱼……一克……那是什么东西啊?湘琴?”
“我也不知道啊!”
看着我们两个浑然一副门外汉的样子,那头的江直树十分“理解”地向身旁的白惠兰说道:“惠兰,我们还是不要约他们一起去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他们有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