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胜利”的姿势,然后转身去看依然逃避着镜头的江直树,“哎!换你了!讲一点话嘛!”

只见对方的眼神始终游移着不肯面对镜头,忍不住咕哝一声,“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什么没有什么好说的啊?喂!难道你对婚姻一点期待都没有吗?”

听着本小姐略带不满的抗议,江直树叹了口气,无聊地回答:“结婚还不就是那样?两个人爱到底,爱得死去活来的。刚认识时,就象一壶冷水,你疯狂地给它加热,一直加,一直加,加到水开了,然后你就会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一直到结婚时,什么事情该做的都做了,该热的也都热过头了!原本满满的一壶水都烧得见底了!爱情都没了!等待壶水烧干,不是烧干了分手,就是硬着头皮烧破壶底,什么都没啦!爱情没了,壶也破了,水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听完了他罗里八嗦的一大堆废话,我当场受不了地朝镜头做了个大鬼脸,然后假装生气地瞪向他,“真是有够罗嗦的耶——!你到底从哪里看来的那堆破道理啊?简直就不是人写的嘛!哼——!最终你的结论是说,你不爱我喽?对吧——?想反悔就趁早说啊!省得大家都浪费时间,浪费青春,浪费你的破壶还有水——!”说完,就拽着头纱扭过身去,径自赌气。

江直树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有些不甘心地瞅了镜头一眼,然后凑近我的耳朵,轻声地说道:“正好相反——!我会越来越爱你!我们的水就持续地在加温中,我会慢慢地等它烧开,然后再缓缓地保持它,让它一直处于在沸腾的状态!”

“哼……听不懂——!”

看着本小姐故意装傻的表情,他又极其不自然地偷瞄了镜头一眼,然后坐直身子,再次凑近我的耳朵,认真地解释道:“意思就是,我会越来越爱你!一直爱,一直爱,一直爱到我们都变成老公公、老婆婆!这样可以了吧?”

“呵呵呵……”听着他充满甜蜜又腻人的爱情宣言,我当场开心地露齿一笑,“好啊!这样我就听懂了——!”说完,就直接亲了一下对方的唇,然后满是羞涩地垂下眼去。

江直树一脸幸福地牵了牵嘴角,转回头,当发现摄象机的镜头始终在自己眼前打转时,不由地端正了一下态度,严肃又古板地加上注解:“只不过,我真的觉得,结婚真的是一件很无聊的事!真受不了我妈——!搞不懂,拍这种结婚录影带到底有什么用?”

顿时,气得一直手持摄象机的阿利嫂只能用手势不断鄙视他,想要开口反驳,却又碍于录影而无法如愿。

“哎哟!你别这样嘛!直树,你就忍耐一下啊!”我急忙又气又急地试图解释,“要知道,我们女生总是希望,自己的婚礼是很难忘的!好不好?”

“有什么好难忘的?几乎所有的婚礼都一样麻烦而且又累人!”

听着对方无聊的评价,我的脑袋里顿时闪过一道白光,赶紧兴奋地扶上他的肩膀,得意地怂恿道:“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点子耶!呵呵呵……就是……”

“就是什么?”眼见着本小姐那贼兮兮的目光开始朝自己身上来回游移,江直树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身上的白色西服,头皮有一下没一下地跳动了起来,急忙先下手为强地妥协:“好啦!好啦!我发誓——!我会乖乖结婚的!你就别想什么鬼主意了!ok?”

“哎?不行!不行!你别想就此打发我哦!”我很是理直气壮地拽住他的手,得意地提醒道:“你好象还欠我一样东西哦!呼呼呼……”

“我欠你什么?没有吧?”

“喂——!你可别装傻哦!难道你忘了上次在大泉集团里一起跪着求白董事长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用行动来证明你有多爱我吗?而且当时我问你,如果我成功了怎么办?你不是回答:随便你吗?哼哼哼……记起来了没有?”眼看着对方在一瞬间变了脸色,本小姐就更加得意洋洋地奸笑了起来。

呼呼呼……看你还想如何抵赖?

江直树一脸理亏地揉了揉眉头,最终只能无奈地轻声回答:“知道了!”

“那就好!嘻嘻嘻……”

瞅着本小姐径自偷着乐的样子,他感觉头皮越来越发麻了,忍不住咕哝道:“怎么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呵呵呵……不会啦!还好啦!呼呼呼……”

“你到底笑什么啊?”

“啊?我没有笑啊!结婚开心嘛!这样笑很正常啊!哈哈哈哈……”

“是——!我妈一定可乐了!”江直树有些懊恼地甩了镜头一眼,然后径自叹气,“唉……我这一生受我妈摆布就够了……”

“拜托!哪有只有你受摆布啊?还有可怜的本小姐好不好?”我当场抗议着加上注解,又不忘提醒他,“喂!伯母现在正在拍你的脚耶!”

顿时,穿西装却光着脚的江直树,急忙尴尬地缩了缩他那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并且猴急地拿本小姐的裙摆做掩饰。

“哈哈哈哈……不要遮了啦!全都拍进去了,估计效果一定很棒!呵呵呵……”

就在本小姐大笑特笑的时候,江直树一脸菜色地瞪了瞪镜头一眼,忍不住抱怨:“拍?还拍——?拜托!不要拍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我终于笑着朝镜头做出一个“胜利”的姿势,无限认真地总结道:“伯母,我们完成了!结婚特辑!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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