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为生气而鼓起的两腮,郑译心情好的拉着薄溪贝贝出了李成的房间,然后语重心长的道:“我打个比方给你听可好。”
不等薄溪贝贝的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一个人在沉重的打击后就变成了绝望,走出绝望的人有多种,但是百分之九九的人都会因为执念而走出绝望的。”
郑译说到这里突然拉着薄溪贝贝的手,与之对视,眼里有回忆,有沉痛,有哀伤,还有一些薄溪贝贝看不懂的情绪,最后都化为哀求,郑重的对她道:“薄溪贝贝,我希望将来你不要蒙蔽在仇恨中,当你心中有仇恨时,你多感受感受你身边的人和事,最重要的想想南凤的人民,想想………”
薄溪贝贝古怪的看着情绪激动而古怪的郑译,扳开他钳的紧紧的手,说了一句让郑译吐血的话。“你神经病吧?说得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现在说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人,你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还有南凤的人民管我p事呀!你这话因该去对现在的南凤皇上说,而不是我。而我也没有仇恨,我只想和我哥开开心心的活着。”
“你还是想想怎么把屋里的人给我弄成正常人吧!人可是你就活的。”薄溪贝贝很无耻的说道。
郑译自制自己失态,跑题跑得太厉害,说了不+一+本~读+盟档幕啊?
但是听到她说那么无耻的话,顿时把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给忘记了,吹胡子瞪眼道:“薄溪贝贝,你太没良心了吧,人是你带来的,我给看了诊,连药钱都没收,现在还怪我头来了。”
“你要不就活他,他能这样赖着我吗?现在我都成了他贴身保姆了。”薄溪贝贝继续无耻的说道,
郑译那个气呀,好人真是难当呀,指着薄溪贝贝半天没说出话来。
而薄溪贝贝阴森森的看着郑译指着自己的手指,一动也不动,吓得郑译连忙把自己手给收回来。扁扁自己那邹巴巴的嘴,“他的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反正他会好的就是,只是时间的问题。”
郑译摸摸自己的胡子,他自问不会看错床上那人,总感觉那两眼空洞无神的眼里有着深深的仇恨,也许那丫头一直以为那人眼珠子不动是因为眼睛瞎了,所以也就没有与之对视过,但是因着他听了那丫头的话,所以很仔细的瞧了他眼睛,他决不会看错,那是恨,刻骨铭心的恨。不知一个人到底经历了多少,才会有那么绝望,那么刻骨铭心的恨。
一个宫廷里出来的御医,对于大家族的争斗,那是在明白不过了。
看着薄溪贝贝那好似不太明白的样子,忍不住解释道:“贝贝丫头,他之所以还乖乖吃饭,那是因为他有执念,我帮不了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执念是恨。”说实话她很真害怕薄溪贝贝把人丢给他。
薄溪贝贝看着自己绣花鞋的脚尖沉思着,她没有过绝望,也没有过执念,也没有过恨。即使他莫名奇妙穿越到这个异世,她都没有一直想回二十一世纪的执念,也没有绝望,更没有仇恨,只是偶尔想着回去看看养了自己十几年的老头,气气那些让他来到这个异世的修真者,却没有偏执的一定得回去的想法,也没有仇恨那些让她来到这个异世的修真者。
也许她应该好好感谢送她来这个异世的一群人,让她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朋友之间的嘻嘻玩闹,如普通人那样为了柴米油盐而奔波。
薄溪贝贝整个人似融入了空气中,默默转身,上了二楼,完全把郑译望到了九霄云外。
郑译看着那似有些飘渺的身影出神,他不知道再见之时,已是几年之后,而这个女孩已变得风华绝代。
就如他第一次见到她一样,金鳞岂是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郑译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的院子,这个丫头太不尊老爱幼了,要自己时叫他哥把自己叫来,不要自己时,不光不给诊金,连送也不送一下。
本来已经上楼二楼的薄溪贝贝,等郑译走了后,生气的走进李成房间后,薄溪贝贝依旧和捡回来的男人说话,只是语气里都是愤怒。结果和前两天一样,不理她,看着这人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就一骨子火没地儿发,满脸气得通红。
明明是他抱着自己脚踝不放手,让她救他,结果救了他,他却又这样要死不活当个植物人,既然郑老头说他有执念,有仇恨,她怎么就没看出来拉?既然这样的活着当初又何必让她救。她薄溪贝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伺候过人啦!
最重要的是这人明明好好的,却不理她,任由她给他喂吃喂喝,更重要的是他哥还要给他上药,换衣服擦身子。薄溪贝贝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对着面前人发火,否则,这人非死不可,走时负气的把门关的啪啪直响。
屋里躺在的人却依旧是那样子,对于她负气的离开,一点反应都没有。
中午,薄溪贝贝也没喂饭和喂药给男人,他想看看,这人能不能从绝望中饿醒过来。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其实薄溪贝贝有时候也是小孩心性的。
晚上李成他们回来时,薄溪贝贝心情很不爽的把郑译诊断出的结果说了出来,于是三个男人轮番上阵,男人依旧是那样躺着一副死人样。而且让薄溪贝贝更气的是,他哥给他说话时,他连眼睛也不睁开了。
于是某人晚饭也没得吃了。
等李成睡觉后,薄溪贝贝悄悄的把李铁和李柱叫了起来,带着他们跑到了她穿越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