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渐渐西垂,残阳如血,映射着前往神都的官道也是一片赤红。
少阳山赶往神都的官道并不算长,大概要两天时间便可到达神都,但是江云峰赶着马车却有些慢了,不仅如此,他还要应付来看江湖上的义士们劫囚。
马车才赶一日,但江云峰却已驱退了三拨要前来抢夺布衣侯的人,其中不乏有人暗中下手,欲要从江云峰身上抢那个神秘的晶珠。
当马车行至汴州和宣州的交界之地时,前面再一次出现五个人,他们拦在马车前面,阻止江云峰继续前行。
这已经是当天第四次有人拦路,江云峰不厌其烦的解释一番,但仍然没有人听他所说。
其中一个似是领头者,身穿红黑两色的服饰,他进前一步道:“我们是青江五虎,我是老大杨健,他们是我杨健的兄弟彭智,郑成飞,朱建华,陈一山。”
说话的同时,分别介绍了其他四人,然后道:“我们五兄弟曾经受过布衣侯的大恩,于今恩公有难,我等自该救他。”
江云峰赞叹道:“很好,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无可厚非之事,来吧,若你们败了,还请告知其他的江湖同道,江某自有主张,请他们不要再来,我的虚云刀万一不甚,杀伤了同道朋友,那便不好了。”
杨健眼神突然一冷,接道:“江大侠这可是带有威胁之意了?”
江云峰缓缓的道:“不敢,这只是江某的肺腑之言罢了,并无丁点威胁之意,布衣侯是江某的师兄,江某又何尝不想放了他,但是事关百十条人命,江某却不能擅自作主,因此才去神都,一来禀报天帝定夺,二来通知师兄之妹取来十方幻镜,便知一切真假。”
杨健心中稍安,问道:“十方幻镜?那是什么东西?”
江云峰解释道:“十方幻镜是一面看似极普通的铜镜,但只要你将头对着它,不用多久,你便可以在幻镜中看到你想看到的情景,当然也包括从你出生以后到现在的成长经历,且巨细无遗。”
杨健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好,废话便不多说了,江大侠还请手下留情,我们既然来了,便要讨教一番才是,不然回去了还不必嘲笑死。”
江云峰笑着接道:“呵呵,好,既然如此,江某便与你们切磋一下,算是友情交流吧。”
杨健哈哈大笑道:“很好,久仰江大侠威名,今天才得一会,真是三生有幸啊!”
江云峰也是微笑道:“好说,你们先出手吧。”
杨健朝江云峰点头致意,然后道:“那我们便不客气了,兄弟们,一起上。”
老二彭智接道:“正该如此,我们五兄弟一向是同进退,当然是兄弟一起上了。”
兄弟五人皆是身着两色各半的奇怪服饰,五人同样都是用刀,不过刀的形状却是各有不同。
老大杨健使一把平常的朴刀.老二彭智则使双手刀,是两把左右手同时攻守的短刀.老三郑成飞则是一把长柄大刀.朱建华是一把奇门兵刃三尖两刃刀.陈一山却是日月双刀,刀锋甚长,发出逼人寒光。
五人齐声大喝,欲要先声夺人,待见江云峰并未受影响后,将其围拢在其中,两攻三守,或者三攻两守,分进合击,进退无常,教人难以猜测下一步会出什么招。
江云峰大喝一声,道:“来得好,各位要小心了。”
说罢,转身腾空,骤起全身功力,挥刀狂扫五人。
刀风未至,声势已相当惊人,他是反其道而行之,来个先声夺人,一刀即出,江云峰身前身后的地上划开了一个圆弧形的浅坑。
五人顿时却步,大有望坑兴叹之感。
杨健高声道:“我等甘败下风,告辞!”说罢率领其他四人上马往来路赶去,只听蹄声渐远,不多时便消失了踪影。
江云峰朝马车帘幕内说道:“师兄,看来我们要走快些了。”
望北镇北面小树林中,在江云峰和李长卿走后,里面转出两个人来。
却是从神都赶来的安逸侯和机心羊二人,不久,谷先哲也去而复返,他们三人合计演出了这场好戏。
应该说有四个人,还有一个却是袁奉真,不过他扮的却是谷先哲,而谷先哲却被江云峰埋入土中,因为江云峰以为他是谭震天,所谓入土为安,便将死去的‘谭震天’埋入地下,草草的用一块一平整的石头竖在坟头,并以指力刻字其上。
袁奉真先一步走了,他继续跟踪着江云峰前往神都,双方隔着百丈以上的距离。
他知道这才是安全距离,若是近到百丈以内,便有可能为江云峰所发觉。
孔应文盘腿坐下,正在运功调息。
他以无上神通,逼使整个场面全在他意料之中,虽然后来江云峰并没有立即杀了李长卿,但他们二人终究是有了嫌隙。
正因为极耗功力,是以,他要在尽快的时间恢复过来。
真正在谷先哲从地下爬了出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整理凌乱的衣衫,然后回身看向自己爬出来的地方。
机心羊打趣他道:“谷兄弟,假死的感觉如何啊?”
谷先哲沮丧道:“唉,别提了,被人活埋的滋味真不好受,若是有下次,便该换你了。”
机心羊突然道:“我想,谷兄弟应该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了吧?”
谷先哲眉头微皱,问道:“差不多吧,这有什么问题吗?”
机心羊点头道:“当然,一个人若是经历了死亡,那么,他便会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