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竟秋摆手道:“你母亲并没有逃走,她极为聪明,声知越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将你兄妹二人藏于自家地窖之中,却用被子和枕头套上一些杂物,然后绑在马车上,再将马尾涂上松油点着,那马受痛之下,亡命奔跑,却是不分东南西北,后来坠入一个山崖中不见。
天阳帝一行直追到悬崖边上,那武将下马查探,报称必定落崖而亡无疑,大人都会没命,何况是两个孩童的性命。后来,天阳帝将那锅野狼肉赐与了一行的武将,他们将那锅狼肉抬到外面,边吃边称赞着叶长发的厨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以为荣,嘻笑着然后回去了。”
燕小妹变色道:“那武将叫什么名字,我燕小妹若不杀了他,誓不为人!”
袁竟秋不答,却道:“我想,燕姑娘心中一定有个疑问,那就是这一切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
燕小妹早有疑问,听到袁竟秋提出,立时问道:“没错,袁先生是怎么知道的呢?”
袁竟秋沉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上面所说的事情,有一半是我亲眼所见,另外一半却是后来通过那些武将在暗中打听清楚的,然而,那天阳帝屈杀了猎户一家后,却突然深夜噩梦,醒来后的天阳帝,问计于公输翰,那公输翰那时还不是丞相,他只是天阳帝的内兄罢了,经他提议,天阳帝秘密处决了与他一同狩猎过的武将。
那些武将的死法各有不同,然而却都将死亡现场布置得有如自杀身亡一般,于是法医和审案的都尉也没有查出什么,渐渐的便被世人淡忘了。”
燕小妹突然问道:“那,那叶飞难道便是我师兄叶子吗?”
袁竟秋点头答道:“没错,你师兄叶子便是你的亲兄长叶飞,当时你母亲用马车引开天阳帝一行后,拿出那把猎狼的短刀便当场自刎了,据说当时那天阳帝看向你母亲的目光可是色迷迷的,为了避免日后受天阳帝侮辱,是以当场自尽也不愿被他们带走。
你母亲走后,天阳帝他们没过多久也走了,而你们兄妹二人却被路过此地的一个云游道人所救,其实他也非什么云游道人,而是名满天下的神偷叶无虚。”
燕小妹恍然道:“哦,我知道了,后来师傅便为我们兄妹改名,再把我兄妹二人抚养长大对吧。”
袁竟秋暗中点头,道:“想来定是如此了,当时叶无虚发觉地窖中有轻微的呼吸声,便破开暗门,把你兄妹二人拉了上来,在叶飞的断断续续下了解了整个事发过程,为了不引起天阳帝的注意,便当场为你们二人改了名字,将你师兄改成了叶子,你却易名为姓,成了燕小妹。
或许是因为天阳帝防守严密,而且身边武将护卫如云,叶无虚以此为由,叫你们刻苦练功,因而杜绝你们前往神都寻仇,这却是为你们好了,只是没想到,后来却连你师兄也,还是死于天阳帝手中,为了不将你泄露出来,叶飞至死也没有吐露有你这个妹妹的消息,更没有说出自己便是二十年前叶飞。”
燕小妹恨恨的道:“这个该死的天阳帝,算他死得早,不然,就是对他千刀万剐,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袁竟秋却是劝道:“古语云:人死债消。既然天阳帝已死,这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不过,你父亲的死,另一员武将却是难辞其咎。”
燕小妹这才想起先前问过而袁竟秋还没有回答的事情,道:“啊袁先生是说,那个对天阳帝进言而杀我父亲的武将?”
袁竟秋答道:“正是,他便是如今安逸侯府中的幕僚,同时也是十二铁卫之一的机心羊,原名却是叫杨浦心。”
燕小妹起身欲去,道:“那好,我这便悄悄前往侯府,杀了他为我父母报仇雪恨!”
袁竟秋叫住她道:“不可,燕姑娘请听袁某一言。”
燕小妹回身道:“袁先生请说。”
袁竟秋犹豫着道:“燕姑娘想报此仇倒也不难,只不过……”
燕小妹沉声道:“先生有什么难处,还请明说,只要是燕小妹能做到的,秘然答应先生,前不久在景阳公主和江大侠的感化下,小妹深知以前种种实属罪过,在那之后便已痛改前非,决定重新做人,我也知道想杀了安逸侯的人非常之难,但为人子女,若是不能替父报仇,那么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袁竟秋高兴的道:“好,燕姑娘果然孝感天地,诚心可嘉,袁某深深敬佩啊,这样吧,要杀机心羊不难,只是要从长计议。”
燕小妹走近来,拱手谢道:“哦,如何从长计议?请先生教我。”
袁竟秋笑道:“这首先嘛,你要拜我为师。”
燕小妹不解的道:“拜先生为师,这是为何?是假拜师,还是真拜师?”
袁竟秋仍然微笑道:“自然是真拜师,那机心羊狡猾如狐,他能在侯府中呆这么长时间,并且直到诸葛未明和孟一山二人走后,这才成为安逸侯的军师,其沉府不可谓不深啊!由此可见,要想杀他,首先便要接近他,接近他必先投其所好,或者在利益上有所往来。”
燕小妹想了想,道:“先生指的是第二种吧?”
袁竟秋颔首道:“当然,袁某在生意场中,便时常同机心羊打过几回交道,你可能还不知道,这神都最有钱的人是谁吧?”
燕小妹猜测道:“是谁?难不成是这个化名为机心羊的杨浦心?”
袁竟秋摇头道:“非也,不是杨浦心,而是他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