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先哲在孔应文离开侯府时便对郭剑鸿等交待过,叫他用心练功,不必参与侯府中任何事情。
这在表面来看,是对谷先哲这个关门弟子特别的关照,但是说白了却是对他还怀有猜忌,是不相信他,所以才不用他管侯府中事。
谷先哲却不以为意,反而是乐得轻松。
这晚,谷先哲得到确切消息以后,一个绝秘的大计在心中逐渐形成:看来这个辛晓月便是安逸侯祖父孔思明未婚妻的姑姑了,我便以这幅画像吸引他,先试探一下如何,然后他若是激动,那么便没错了,呵呵。
突然他想起安逸侯时常训斥自己太笨,总是练不好他所教的功法,最近更是奇怪,对自己竟觉得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了,心中暗下一个决定
你们就踩吧,狠狠的踩吧,你们可以尽情的无视我的存在,尽可以欺凌于我,但当我被你们踩在脚下时,任何人都会忽视,到那时,我便可以绝地反击,突然崛起,然后振作,强大起来,然后再狠狠的将你们踩在脚下,尽情的玩弄于股掌之上,哈哈哈哈!
谷先哲想到得意处,不禁大笑起来,然后带着那张画像悄悄离开了侯府。
片刻之后,他出现在数里外的一座破庙中。
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旧古庙,因为故去的天阳帝不信佛,因为对神龙国上下寺庙皆未行供奉之令,造成了许多寺庙没有香客上门进而无人经问,久而久之无法养活庙中僧人,是以逐步的便成了破庙。
破庙正门上悬有一匾,依稀看出是三个苍劲有力的字怀安庙。
怀安庙中,神秘高人孔思明正在打坐调息,听到外间异响,喝问道:“是谁?小谷吗?”
谷先哲已经了解到孔思明的奇特纹身,猜测出其人是孔的祖父,正好他从侯府的秘档中看到过关于上两代的隐秘,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孔思明是孔家上上一代的高手,因为失散了挚爱,自己也成了瞎子,便从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前些时日有感于谷先哲的烤鸭之恩,便答应教他保命三招,但他对其他人还是不信任,于是便找了这处与世无争也少人知悉的地方。
谷先哲上一次并不知道孔思明失明的事,这一次在火光之下,才看清楚,原来孔思明双眼白多黑少,却是个瞎子。
孔思明笑道:“是小谷啊,来,坐这边来。”
谷先哲心中有鬼,却狐疑的道:“前辈,晚辈有一件事本想对你说的,可现在……”
孔思明不悦道:“怎么,有什么话便讲,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可不会被你吓着的,说吧。”
谷先哲想了想才道:“呃,是这样的,晚辈得到一张画像,而后询问过很多人,他们都是八十以上的老者,据他们所知,都曾经亲眼见过前辈的未婚妻,并且将她的样子画了下来,可现在,前辈您的眼睛……”
孔思明恍然道:“哦,呵呵,老夫明白了,你是担心老夫看不见画像对吧?”
谷先哲点头道:“嗯,晚辈正是此意,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孔思明欣喜不已,却早已把手伸出来道:“这你不用担心,快将画像拿出来吧,老夫自有办法看到,呵呵。”
谷先哲装作高兴的样子道:“呀,是真的吗?”
孔思明微怒道:“当然是真的,老夫何等样人,有必要骗你这个后生晚辈吗?”
谷先哲从怀中拿出画像,郑而重之的交到孔思明手上,然后道:“晚辈不敢,好,我这就拿出来给前辈看。”
孔思明伸出双手,将画像放在膝盖上,再以右常贴于其上,来回摸索后,神色激动的道:“嗯,没错,是她,真的是她。”
谷先哲眼露不解之色,奇道:“奇怪,前辈明明看不到,怎么却……”
孔思明呵呵笑道:“老夫早就修练了第二双眼睛,元神出窍。”
谷先哲敬仰伯道:“呵呵,恭喜前辈了,原来前辈早就已经达到一个非常高的层次,晚辈真是忘尘莫及啊!”
………………
安逸侯府,新房之内。
假侯爷‘孔应文’用了奇妙的方法,瞒过了所有宾客,是以象征性的对十八大门派中人敬酒之后,仍是不醉。
群雄还以为他千杯不醉,暗中佩服不已。
‘孔应文’悄悄走进新房,他看到头罩红巾的常乐儿端坐床边不动,却如视而不见一般,径自走向桌旁,然后坐下倒茶。
常乐儿颇觉奇怪,因为红巾挡住,也不知道这个安逸侯是个什么表情,竟然进了房间却不理自己,暗中不悦。然后她听到倒茶的声音,知道是在喝茶,心中略微放下一块大石,然而没过多久,便又担心起来,暗想:他,怎么还不过来呢?
‘孔应文’转头看了看常乐儿,突然道:“乐儿,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常乐儿充满幽怨的道:“你,为什么不来掀开我的红巾?”
‘孔应文’犹豫着道:“我,好吧。”上前为其掀开红巾,然而却被常乐儿捉住双手,急忙要挣开,却被常乐儿一把推到地上。
常乐儿自己扯去红巾,起身质问道:“你,你不是安逸侯,说,你到底是谁?谁叫你假扮他的?”
‘孔应文’仓惶起身,退向门边,正要夺门而逃,然而却发现常乐儿不知何时,竟突然挡在前面,大惊之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常乐儿拦住假侯爷道:“说,你到底是谁?”
‘孔应文’如实说道:“我,其实我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