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末香几乎想哭了。
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李若风将她拉到无人处,宫里的闲话一定会四起的,到时候,她还怎么做人?
李若风却丝毫不理,双手抓着她的肩,冷笑一声说:“怎么,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本王?”
“王爷——”她转过了头,用力推开了他的手,可能用力过大,竟将他绊了一下。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本王也敢推!”他厉声说。
“王爷,末香有事,先行一步。”她急急说完,作了一揖便想走,他却又一次抓住她的双肩。
这次,他抓得这样紧,她推不开了。
那双邪冶的凤眼瞪着她,好像要将她吞进他的视线中去。她掉开了头,不看他。
他凑近她的脸,她已能感觉到他的鼻息轻轻扑到她脸上,心跳加快间,一个冰冷的唇,已贴到了她的唇上。
温热的舌头抵开她的贝齿,截住了她的舌头,绞在一起。
她伸手拍打着他,他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吻得那样深,她无法发声,可是却隐隐感觉到,这冰凉的吻,有着一丝甜甜的味道。
几乎过了好久,他才将他的唇移开,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一抹幽蓝于他眸子中闪着,如同那一抹纤尘不染的天色。
她红着脸,竟然也不再生气,只是平平静静地,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手绢,擦了擦嘴。然后,轻轻作了一揖:“妾走了。”
脸色是如此淡然,竟然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他怔住了,“等等!”
“还有什么事么?王爷?”她头也不转,只是侧过身体说了一句。
“本王不许你走!”他见她表情淡然,一点也不生气,他便越发生气了。
“王爷可是喜欢看末香生气?”她轻轻一笑,“末香就是不生气。”
这——
这女孩,竟然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从未有一个女子,敢在本王面前,这样淡若止水!”他有些近乎气急败坏的了。
“王爷这是在夸奖末香么?”她还是笑得那样轻松。
“也从未有一个女子,被人——被人吻了后,会这样——”他说话都打结了。这回竟然轮到他说话打结!
“会这样恬不知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是么?”她上前一步,说。
“你——”他指着她的鼻尖,气愤难抑。
“王爷,末香真走了。恕不奉陪了。”她说完,转身离去。
只走了几步,便见太子明曦从花园冲了进来。
他跑到末香身边,看了若风一眼,眉毛紧紧拧了起来,他抓了末香的手,说:“末香,你没事吧?可有人欺负你?”
“回太子殿下,末香没事。”她还是泰然自如地行礼。
明曦见末香头发有些凌乱,当下便有些怒火难抑,他缓缓走到若风面前,一双星眸瞪着一双勾魂凤眼,说:“如若有人欺负末香,孤饶不了他!末香已是孤的人!”
若风轻轻抚了抚飘逸的发带,冷笑道:“是么?皇兄说她是你的人,你问她愿意么?只怕,她只愿意做我的女人。”
他说完,挑衅般地看了看明曦,冷笑一声,走了。
走过末香身边时,他的目光还是那样冷。
末香还是一脸淡然。
“可恶!”明曦气得双唇抽动不已。
“殿下不必为末香担心。时候不早了,末香要回去了。”末香柔声安慰他,便心事重重地走了。
这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地接近她,如今倒争得要大打出手了。末香却理智得很,一点也不花痴。
皇宫中的爱情,多半与政治有关的。谁付出了真情,谁就输了第一步。
这是从小,桐岚教她的,她觉得很有道理,也一直铭记于心。
但是,她并不是金刚不炼之心的,她也有少女怀春之时。就像方才,就那样被李若风,给强吻了。
本应该很生气的,可是,她竟然隐隐有几丝喜悦。
她回忆着李若风额头前飘动着的流海,那凤眼里的一抹比寒夜还冷彻的冰蓝,他一直是那样冰冷的,给人阴柔的感觉。当他微微扬起头时,那眼神射出的居高临下、纵横天下之泠然王者之风,纵是太子也是不及的。
如果说太子是一块散发着和平的温玉,而他便是一块掷入寒冰中的冷玉。
他们兄弟二人是如此截然相反。
可是,他更加令人心疼。那双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睛,似乎埋藏着重重永不愿意与人分享的心事。她第一次见他,便能感觉到。
她好想上前,去抚摸他的脸,希望他能放下这一切他强加于自己身上的重负,过得轻松一些。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每次见到他,她都会莫名的紧张。从未有一个男人,能让她如此紧张。
算了不想了。
一切收拾好了,她也要去向她此次选秀顺利过关的恩人,惠妃请安了。她将这几日抽空做好的美容桃粉也带了去,便坐着马车来到惠妃的主宫里。
“末香来给娘娘请安。特送一盒美容桃粉给娘娘。”末香对着金纱帐暖里的惠妃拜道。
帐帘撩开一角,惠妃半张缺水得脱皮的脸露了出来。
“这几日被皇上折腾得夜夜没睡好觉,你瞧瞧本宫这张脸。幸好,还是你了解本宫,又给本宫带来桃粉来了么?”惠妃慵懒地说着,接过桃花开心极了。
“娘娘,正是。这桃花一抹在脸上,便可使肌肤水嫩无比。”末香说。
“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