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钱,俺什么时候骗你了,俺当初虽是元神出窍下人界去历练去了,但也是去为了寻找那新的仙药培育之法,要不然这三位小友方才买去你的茯苓芝你这怎会有?”华佗笑道。
金羿三人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方才所买的茯苓芝却是这华佗所嫁接,看来他们两人留住自己的多半也与这茯苓芝脱不了干系。
“敢问金羿仙友,可是那熟知药理之人?”华佗笑问道。
“半点未知。”金羿如实相告。
“那方才选那祛除心魔之物时,为何独独选中这茯苓芝,而不去选仲景兄所炼制的驱魔神仙,即便是这回春仙药坊内也没有知晓这茯苓芝乃是我所种植的。”华佗面有失望之色,想来金羿并非是精通医典之人,但还是忍不住继续相问。
“这个我纯粹运气,实乃在此之前,我便见识过这茯苓芝,只是当年我所见的乃是灭魔茯苓草芝,与华仙长的茯苓芝有少许差距,若非如此,今番又岂能独独相中于它。”金羿见那华佗如此之相,便知其心,是以如此答道。
大凡之人均有所追求,仙人也不例外,好比这眼前华佗,在下仙界位列两大医仙之一,想来一身医术早已炉火纯青,然而这学海无涯,大道无边,他如此套问金羿也是为了追求医术的精进,但金羿对医术却是一片空白,是以如此回答也是为了不让华佗失望而已。
果不其然,那华佗听金羿如此一说,顿时眼放金芒,乐道:“不知金羿仙友,在何处见过那味草药,又是何人所种?”华佗心下大惊,原本以为这茯苓芝本是自家独创,今番听金羿所言,却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心中那股高兴兴奋,更是无疑伦比。
“前不久,就在这下仙界玄洲之上,九天悬河之畔,那自称神农的大仙手中。”金羿从那饕餮口中知晓神农乃是上仙界火云三圣皇之一,居于火云洞中,但以自己现在的修为估计连中仙界也去不了,更别说上仙界了,还好那三皇性喜云游,七界皆去,如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也只有撒谎以对,虽说自己平素不屑如此,但今番身处仙界,不比当初人界,总不能把饕餮给都出来吧。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金羿仙友竟然能见得神农圣皇金面,怪不得能识得这茯苓芝了……”华佗摇头苦笑,想来他也是曾经多番想拜会神农,估计都是仙缘不佳,而未曾见面。想想也是,到他这级别的医仙,除了那尝尽七界百草的神农圣皇外,估计就算是天庭御医扁鹊也不见得医术方面能超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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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兰山,位于东岳城西北三十里处,此山地势险峻,奇峰突起,巨石比比皆是,在这四万里瀛洲算不得什么仙山腹地。
但这样的地方却依旧有仙人居住,那便是纪灵一家三口。
无名石洞内。
五条人影在微弱的下品明珠光线映照之下,齐齐倒映再石壁之上,只见这五条人影之中,有的来回走动,有的轻微颤抖,有的则更一动不动,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纪长庚、纪灵父母默默注视着眼前的石床,因为石床之上有着他们父女俩生命中最为至亲的人儿。
妻子!
娘亲!
石床之上,一位面含淡淡微笑的白衣女子静静躺立,唯有胸脯之处上下起伏,证明这女子还在呼吸,一张与纪灵有六分相似的俏脸之上满是憔悴,显然他已经是被心魔折腾多时,正因为在这样的时刻,自己夫君的不离不弃,才使得她有了继续和心魔抗争的决心。
金羿站立石床之前,默然无语,回忆起先前卜一入洞之时,那纪长庚惨白如金纸的面容,几近干涸的仙灵元婴,险些耽搁进去的一条老命,就连走路也成问题,更别说腾云驾雾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却依旧坚持要看亲眼看着华佗医仙将自己妻子的心魔,用仙药祛除才甘心自各去服用华佗所赠仙药恢复,如此良苦用心,实乃让人肃然起敬。
世间情,难相许,今生唯君长相依;
世间情,终不予,此生携手不弃离!
或许这便是这眼前微微颤抖的男子,对那被众人封去全身经脉与仙元,而静静躺立在石床之上的女子,那份挚爱之情吧?
灭魔茯苓草芝早已在华佗妙法医术之下,碾成黑、白、金三色的仙灵汁水,灌入纪灵母亲口中,根根金色仙针扎在其娇躯各处要穴之上,在淡淡珠光之下,闪烁出名灿灿的亮光。而众人现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着这药效的发作以及那心魔最后的反扑。毕竟这心魔在她体内,甚至识海内都已盘踞如此之久,再加上对一些灭魔仙药有了抗性,估计早已发生了变异,若想让纪灵娘亲完好无损,那还要多下一些功夫。
灭魔茯苓草芝虽说华佗倾力栽培,但华佗终非神农,能否成功还是未知之数,这也是华佗得知此中原由之后为何一定要亲自来此助阵的原因,毕竟医仙也是有顾及的,这其一便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的关怀而放心不下,这其二便是怕是坏了自己名头,砸了自己招牌。
“啊……”
猛然石床之上,那身着白衣的女子惨叫一声,玉颈急摇,先前淡淡的微笑全然消失不见,原本如玉的娇颜美貌,竟然变得狰狞起来,想来若非众人早早制住了她的经脉、封住了她一身仙元修为,这个时候估计这石洞恐怕多半已被被她弄得早已垮塌。
于此同时这白衣女子身上微微散发出白、黑、金三色相间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