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仙愣了一愣,旋即明了,大呼自己成仙时间少,对这些历史知之不多,怏怏退了回去,不敢面对群仙嘲笑,微微向后侧了侧头,顿时瞪大了一双老眼。
老眼所见,一点金光飙射而来,直向凌霄宝殿,南天门四大天王——魔家四将,竟然挡之不及,任由其飞射而来,眨眼便已至凌霄宝殿,须臾便上那九龙宝座之上。
金光散去,但见九龙宝座之上,赫然坐着一只猴子,头戴紫金冠,身披索子黄金甲,藕丝步云履,目泛金光,煞是威风,当真是齐天大圣美猴王,云海翻腾孙悟空。
玉帝本道是那方妖孽,胆敢来此撒野,但待看清来猴,方如那泄了气的皮球,心中苦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猴子猴子就到。”他倒并非是怕孙悟空来此捣蛋,主要是惧怕他那双精光闪闪的火眼金睛,那能看透世间万物本源的火眼金睛,不知陛下传授的变身神术,是否瞒得过去。
他壮着胆子,厚着脸皮,诺诺上台,冲着孙悟空笑道:“哎呦,原来是孙大圣啊,大圣自西游释勒,得了果位之后,还是首次来此,着实想煞寡人了。”
孙悟空撇了撇嘴,龇了龇牙,嘿嘿笑道:“玉帝老儿,你也来这一套,俺老孙来此不为别的,只为金羿一事而来,不知道玉帝老儿能否买俺一个面子,放了我那兄弟金羿一马?”
问的如此直接,玉帝哑然,群仙无言。
半晌过去,玉帝怔了怔神,道:“大圣有所不知,金羿所犯之罪实乃弥天,他也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但现在的问题却不是我等能不能赦免他之罪孽,实乃我等无能,诛他不得啊!”
他索然苦笑,倒是听得孙悟空一阵好奇,不由得打起了精神细细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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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天牢,金羿望着那件与自己相伴一生的肚兜,眨眼变成了这么一件金光熠熠的神甲,还替自己挡住了天庭诸般酷刑,也是一阵苦笑。
这年头怪事特别多,自己相死却又死不成。自爆,可能吗?自己未完之事实在太多,即便是此心有愧,也决然提不起自爆的勇气来;想借助别人之手,灭掉自己这淫人清白的yín_jiàn之躯,偏偏这神甲厉害无比,硬是他天雷烈火都是破之不去。
难道自己注定这一辈子就只有呆在这天牢之中不成?无奈得摇了摇头,金羿意趣无聊得闭上了双眼,回忆起此前的种种。
仙门蜀山的对骂上演,红霄飞剑的刹那惊艳,幽深寒潭的两小铭心,枫叶林中的死生险还;
巴山狐洞的乌龙双娇,渝州城外的合力斗魔,金山野寺内计除奸贼,云居深山上血战邪门;
太多太多的过去,如幕幕的画卷一一展现在自己眼前,齐蕙儿,冷芷雪,白语真,花弄影,水玲珑,金麟儿,娇颜梳妆,淡抹红脂,伊人如玉,静在此厢。
“咚咚咚!”
不知何时,清脆的脚步声音传来,是谁的莲足踏入这牢狱之地?
金羿自沉睡中醒来,目光所及处,一袭黑色的劲装,一张漆黑的面纱,隔绝了金羿的辨别此人的能力,但那高挑的身段,浑圆姣好的妖娆,却出卖了她。莹莹的青葱玉指,徐徐伸出,一把色泽古朴的钥匙倏然探入那巨锁之中。
“嘎查!”
玉手轻翻,钥匙青光乍闪,巨锁应声而开,牢门洞开。
她是谁?为何要救我?这劫狱之罪,非同小可!
“快走吧!能逃多远是多远,最好逃出仙界去!”黑衣女人声音极为陌生,金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何时结识了这么一位女中仙杰,犯得着为了自己不惜前来劫狱?
“仙子,金羿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又岂能越狱而出,如此一来岂不是落了个畏罪潜逃的名声?我劝仙子尽快离去,免得被人发现,到时候想走都难。”金羿自嘲的笑笑,背过身去,却是不肯挪动半步。
那黑衣仙子微微一愣,险些为之窒息,sū_xiōng急剧起伏,显然有些恼怒,她冷哼一声,娇吪道:“人道金羿神君至情至性,今番一见却是一介傻瓜,傻的可怜,哈哈哈……”
金羿眉头微动,回身过来,冷言道:“请仙子赐教!”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你但求一死,于事何补?”
金羿微微一诧,想了一会才道:“于事无补?但淫人清白,天理不容,何以再世为人?”
“好一个淫人清白,试问你何以淫人清白?”那黑衣女子反问道。
“酒后乱性方才铸成如此大错!”金羿坦言,心中不觉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
“喏!你且看看,这是什么?”那黑衣女子左手玉掌轻舒,一只小巧的酒樽悄然其上,酒樽之中少许玉液乘于其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怎么好像是我在通明殿上所饮用的玉液琼浆?”金羿有些明白了,能败坏自己一世英名,让自己但求一死的正是这杯中之物。
“再看看这是什么?”黑衣仙子右手玉掌展开,一只小巧的篮笼出现其上,篮笼之中,一对小白仙鼠眨巴着小小的眼珠四下的打探着二人,显然是有些惧怕这天牢的阴森之气。
“你看!”那黑衣女子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