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个时辰的鼠海战术让剩下的吞天鼠开始恐惧,抑或是一开始的兴奋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并逐渐由那些堆积成山血流成河的景象转换了最原始的最基本的恐惧。
它们停止了进攻,但是它们并未退却,仍然仰着头,看着站在最前面的族长。
“看来结束了。”柳疯子说道。
“是的,还好,这个吞天鼠种族不够庞大,不然若是七星月蛟没有守住,那么就糟糕了。”
“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了。”柳疯子取出佩剑,剑身长三尺三,剑柄是一种独特的能够传输储存武气的木材,剑柄上大刀阔斧刻着一个“疯”字,剑身通体打磨成一种亮白色,相比起简单的剑柄,这剑身加简单,相比起寻常人的佩剑加简单。
似乎已经决定放弃,为首的吞天鼠如同狼王般长啸,虽然没有狼王那般气势威严,但印上此时情景,倒也显得比的苍凉。
随后所有的吞天鼠逐渐散去,而胜者七星月蛟也只是获得一场惨胜,原本高昂着的头因为吞天鼠的离开而渐渐垂下,此时它浑身伤口不计其数,血迹斑斑,若非蜕皮,吞天鼠根本法对它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害。
“我若是那只吞天鼠,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处境,我一定会继续进攻,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方世铭缓缓靠近七星月蛟回头说道。
“那是自然,你高高在上,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为你拼死人的感受?”
“我说的是武者的荣耀,你不要总挑我刺好不好,好歹我们也是结拜兄弟。”
柳疯子白了一眼方世铭说道,“是你自己会说出如此白痴的话,这些损失对于吞天鼠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三个月,它们又将恢复如初,但是如果和七星月蛟拼死一搏,哪怕最后胜利了,自己的部落却元气大伤,说不定面临消失,而且即使胜利了又能怎样?失去了数量优势的吞天鼠对于其他对手而言不过就是砧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得了,得了,别光说不做,等下打起来了你若是敢偷懒看我不踹你。”方世铭进入攻击范围后直接一个跳跃,同时啪的一声打开折扇。
而在他们接近时,七星月蛟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同时也知道他们的意图,此刻它知道,只要自己稍有不慎便可能在此丢命,可当真是命中有此一劫,若非正是蜕皮之时,哪会让这群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蹦跶。然而不管如何,事实已是如此,它唯有打起精神,寻求自己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