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异常冷清。
自从白吉去世,皇帝与太后发生冲突以后,人们渐渐觉得,太后一党怕是也要倒台了。
少年皇帝自上位以来,打破重重困难,终于将权利握在手中,此时,又如何允许外戚干政?
静心看着跪坐在蒲团上默默祈祷的主子,安静的立在一旁,不发出任何声音。
不管如何,静慈都是独孤宸宇生身母亲,就算他们前段时间发生争吵,她也相信,两人心中都念及亲情,只是都不愿低头罢了。
“卑职见过皇上!”正在此时,安静的慈宁宫内响起此起彼伏的请安之声,静心心中一喜,低头看了眼依然虔诚跪与蒲团上的静慈,急忙出去迎接独孤宸宇。
独孤宸宇步履匆匆的走近佛堂,从外走出的静心刚要恭敬行礼,却见独孤宸宇脸色不太正常,他看着挡在门口的静心,毫不留情的高声呵斥:
“滚开!”
静心微微一愣,皇帝怎会对她如此态度?
还来不及静心多想,便见独孤宸宇大手一推,不理会静心不可置信的表情,愤愤然的抬步进入佛堂。
“母后做了什么亏心事了?需要佛祖宽恕?”
独孤宸宇一进门,看到的便是静慈对外面的吵闹无动于衷,安静拜佛的样子,他讥讽一笑,冷声道,顺便一把将静慈手中佛珠打落在地。
“哗啦啦!”佛珠瞬间散落一地,闭眼的静慈终于睁开双眼,从蒲团上站起。
“皇帝怎可对佛祖不敬?”静慈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难看的儿子,语气稍有不满,却还算温柔,她的语气,让人觉得,只是独孤宸宇在无理取闹一般。
“对佛祖敬与不敬,不是看谁在他面前跪的时间长,而是看心中是否藏着什么肮脏之事?”独孤宸宇冷哼一声,继续暗有所指,出言讽刺。
“皇帝有话不妨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静慈早已被独孤宸宇今日态度给惹怒,只是一直将怒气按在心底,此时见他还是如此语气,不免态度不再客气。
独孤宸宇看着静慈坦然的目光,心中笑意越来越浓,他缓缓靠近背着佛像站立的静慈,残忍一笑:
“从回宫以来,儿臣一直给母后机会,对母后要求可以是有求必应,本以为,能让母后念在亲情的份上,有所收敛,可却没想到,你竟然杀了太后!”
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刻意加重语气,认真看着眼中微微一颤的静慈,撇嘴一笑:
“你可真是朕的好母亲啊!”
“太后死了?”静慈踉跄几步,向后退去,脸上满是震惊。若不是独孤宸宇刚刚发现她眼中的那抹颤动,此时不免怀疑他情报的属实了。
“哼!”独孤宸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对静慈真的是失望透顶。
静慈接收到独孤宸宇眼中的那抹不屑,扶着桌椅的手掌渐渐僵硬。她用力捏着桌角,雪白的手上青筋暴起。
“你认为是哀家杀的?”静慈眼中闪现点点泪光,让人看了甚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