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郝建强得知儿子被军区的人抓走后就联想到了徐青,只不过在他准备动用利益盟友的能量解救儿子的节骨眼上迎来了省纪委的人,终归是晚了一步,现在他除了向这位极有可能背景深厚的年轻人服软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徐青淡然一笑道:“你儿子有没有罪我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是法官,你还是好好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争取少蹲几年才是正道。”
郝建强干咽了一口道:“滨海官场就像一个大墨汁缸,不管是谁进来都难免被染成一抹黑,你女朋友不离开这里迟早也会掉进缸里的,到时候我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两个黑西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拉了郝建强一把,沉声道:“不许串供,还是走吧。”
徐青心里莫名一阵不爽,伸手一指那黑西装的鼻子道:“你说谁串供,我他妈串你一脸。”其实他还想继续问郝建强几句了解一下滨海官场中的情况,没想到这两个省纪委的家伙跳出来横加干涉,不发火就不是小徐将军了。
黑西装神情一变,沉声道:“你这小同志怎么骂人呢,叫你们领导过来。”身为省纪委的调查员他们的地位是超然的,在很多官员眼中纪委都是一个禁忌的代名词,只要被纪委的人找上了基本上仕途之路就到头了,也正因为这样身为纪委成员的他们有着一种自然形成的优越感,张口闭口就叫领导来。
徐青可不买什么纪委的账,甭说是省纪委,就算是华纪委来了也别想他低头服软,他上前两步指着黑西装鼻尖骂道:“我看你是脑袋被门夹了,找领导?就怕找来了你小子腿肚子发软。”
黑西装从没见这样嚣张的人物,居然敢指着他鼻子骂,面子上立刻挂不住了,他右掌一抬虎口向上扣向徐青伸到鼻尖的手指,只要抓住了一别,准会痛得小子跪地求饶。
徐青从他悍然出手的招数上不难看出这货还是个练家子,而且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用的手法,这分明是古法沾衣十八跌上的功夫,跟让人惊奇的是黑西装还练成了一种灼热而熟悉的内劲,正阳气。
一个省纪委的调查员会用沾衣十八跌和正阳气,这本来就是件颠覆人意识的事情,徐青的确震惊了一下,眼前这位到底是谁?怎么可能会正阳气呢?难道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外头留情播下的种子?这可不能下重手打坏了。
徐青现在彻底懵了,他很想打个电话给师父王天罡问问,眼前这位是不是他播下的种子,这些疑问暂时只能埋在心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别让黑西装抓到了手指。
呼!黑西装一巴掌抡空,就在他准备收回巴掌时,手腕处传来一阵阵刺痛,原来他的手腕已经被人反扣住,徐青现在有种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感觉,纪委的调查员也不是啥好鸟,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吧!
徐青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他伸右手扣住黑西装送来的手腕,强忍着想抽人的冲动把对方往自己身边一带,沉声道:“王天罡是你什么人?”
黑西装冷冷一笑,另一只手掌好似羚羊挂角般照着徐青后颈拍下,用的居然是正阳掌第五式金乌拜岳,掌还未到,灼热的正阳气就已经喷至后颈。
徐青当然不会畏惧这种程度的偷袭,只见他丢开黑西装手掌,身形一转抬起双掌拍向对手胸前,用的也是正阳掌第一式三阳开泰,七式正阳掌中第一式,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希望对方能瞧出这招的来历,并没有伤人的意思。
黑西装一掌拍到半道只觉眼前一花,对手居然滴溜溜一转伸掌拍向自己胸前,吓得他浑身毛孔一阵紧缩,但是他很快就看出了端倪,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作了讶异,对方用的居然是正阳掌中第一式三阳开泰?
联想到刚才这小子问起王天罡的名字,黑西装恍然大悟,连忙撤掌往后一跳,双手抱拳说道:“正阳门齐凯武二弟子贺亦兵,阁下可是王天罡师叔门下?”
徐青双掌一收,笑道:“好家伙,弄了半天原来是齐师伯徒弟,咱们这也叫不打不相识了,王天罡门下徐青。”
叫贺亦兵的黑西装笑了:“原来是徐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经常提起你的,就昨天还提到你如何厉害呢!”
徐青笑道:“难怪你火气大,咱们正阳门都是些火爆脾气,哈哈!”这厮原来是澳门那位师伯的二徒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另一个黑西装眼瞅着这两人迅速过了两手就成了什么同门师兄弟,这事儿也真够玄的,心里疑问,嘴上什么也没说,拉着郝建强走到了一旁。这两名省纪委的调查员不仅是为了收集滨海市官员违法乱纪的证据,同时也担负起了保护嫌疑人的职责,像郝建强这种高官就是一个突破口,他背后肯定还能扯出不少人,因为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滨海这座富饶的城市中存在的利益集团已经根深蒂固,要连根拔肯定要大费周折。
徐青上前两步,伸手一拍贺亦兵肩膀笑道:“走,咱们哥俩找个地方好好聊聊,顺便喝几杯。”
虽说两人师父不同,但都属于一个古武门派,无形中关系就拉近了很多,徐青正闲得无聊,遇上这么个同门师弟哪有不叫去喝几杯的道理,再说这货名字里都在暗示着喝酒,贺亦兵,那不就是喝一瓶嘛!
贺亦兵脸上现出一抹为难之色,低声道:“师兄,为了保护郝建强的人身安全,今天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