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去,麻生语都还没有踏入门呢就听见屋子里的嚎叫此起彼伏,像是女人在拿仆人们撒气,那语气说多凶残有多凶残,还没有踏入门,一个母老虎的形象就已经在麻生语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韩嘉祥板着脸看向了旁边弯着腰的仆人,对屋子里的情况显然非常的不满意。
“少爷,少夫人她正想找您,谈谈。”仆人弯着腰讲话微微的颤动,在这个韩家工作就和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似的,时不时要面对无理取闹的女人和一个不开心就乱给人安罪名的少爷。
“知道了,你们带她下去。”韩嘉祥不耐烦的指派了几个仆从去安置麻生语,他揉了揉鼻梁,满脸怒意的走进了大厅,当他进入大厅之后,河东狮吼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不过取而代之的却是嚎啕大哭和砸东西的声音。
难怪到了中年了还这样中二的样子,原来是家里有这样的老婆啊!麻生语同情的看了几眼大厅的方向紧接着跟着仆从们向后院走去。
| 她身价五个金币的事情似乎已经在韩家闹的沸沸扬扬了,不少的仆人都特地的过来围观,其中还不乏有过来讨好的,介于麻生语的价格贵得离谱,仆人们没有把麻生语当做普通的女仆,很快的,一个自称为总管的男人就带着麻生语去了后院一处相对漂亮高雅的地方。
总管是一个叫做梁岱青的圣教廷本土人,他一头短发,身高和麻生语差不多,穿着华贵低调,若无视掉那人都快写在脸上的讨好表情,麻生语肯定会很成功的无视掉这样的一位总管先生,对麻生语来说,来这里只是顺便的,人要玩大宅门或宫心计都和她无关。
麻生语那么想,那一位梁岱青先生可不那么想,他见麻生语举止随意,样子又不像是一般的女仆,心里直接给麻生语贴上了未来二夫人的标签,特别是想到酒楼里五个金币的流言,这一位梁岱青先生早早把麻生语当做一个参加他们韩家宅斗的人选之一。
“这里是你居住的地方,虽然偏僻是偏僻了一点,衣食住行还是挺方便的。”梁岱青说着木头人似的站在了麻生语七步开外,本来好好的脸因为那巴结的笑容变得怪异扭曲。
这个家伙是想要钱吗?麻生语假意挑剔的看着四周,心里暗暗的衡量着可以从梁岱青那边获取到什么消息。
沉默良久,当梁岱青以为对方吝啬得拿不出一银币的时候,麻生语忽然手一挥扔了几个银币过去,梁岱青,眼睛一亮,立即伸出手接住了银币。
“梁管家,我初来乍到,还请你多多关照。”麻生语坐上屋里的一个小椅子上,既然确定了对方的误解,麻生语便毫无心理障碍的把自己的身份演了下去,她端起桌子上空荡荡的茶杯,自信满满地询问道:“我们家老爷待正房如何?。”从一进屋那彪悍的声音就听得出来,韩嘉祥那倒霉蛋娶了一个母老虎。
本来韩嘉祥的大老婆就够闹腾的,一屋子的仆从哪一个谈起她不是为之色变的?这冷不防的听见麻生语说起,梁岱青眼珠子一转,脑袋里的花花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
“关于少夫人啊,她和少爷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因为少夫人是名门大户之女,平日里任性妄为,少爷也拿她没办法,您瞧,这一会少夫人不又给少爷找不自在了?。”以往里,作为下人的嚼主人舌根是万万不该的,也就是瞧着麻生语那来者不善,摆明就是狐媚子的架势,梁岱青才大着胆子故意说这一些给麻生语听。
说罢,梁岱青端起了茶壶,给麻生语到了一杯茶,那是品相不错的茶,倒出来之后,一股淡淡幽香和白雾蔓延了开。
“韩嘉祥应该带过不少女人来这里,看你们如此娴熟的样子,那些女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呢?。”麻生语品了一口,她放下了茶杯:“从周围的布置来看,这里经常有人打理,地上的地毯有胭脂染色的痕迹,墙壁上的画颜料蔓延彻底的干净,缸里还有几条小鱼,这角落的柜子上有没有收拾好的针线,这里应该是韩嘉祥和新欢们作乐的地方。”
“你,你在胡说什么!作为女仆,你怎么可以这样揣测家主?。”
冷冷的一声唤,梁岱青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他不得不用女仆的身份阻止麻生语继续说下去。
“你不用为韩嘉祥担心。”麻生语故意无视掉梁岱青的戒备的神色“韩少爷不会责怪你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麻生语瞥给了梁岱青一记略带羞涩的眼神,然后一本正经的继续胡说八道:“我想要的是成为嘉祥的妻子,我需要你帮我。”
“这个……。”梁岱青故作为难的沉吟着。
在这里的女人多少是这样野心勃勃的?不管是漂亮还是阴险,这里曾经住过不少的女人也走了不少的女人,她们每一个都窥觊着韩嘉祥身边正妻的位置,偏偏每一个都走不到那个位置就死的稀里糊涂,那是因为那个泼辣的少夫人语气好吗?不是的,每个人都看见了夫人的泼辣,偏偏每个人都忘记了,这样泼辣的人背后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
和一个八字还没一撇儿,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合作对付正室?梁岱青是贪财没有错,他心里的天平却也没有因为这样倾斜过,他是不会干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情的。
梁岱青对着麻生语鞠了鞠躬,尽可能平缓地说道:“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敢和主子过不去,你就别折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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