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哈哈,真是人如其名啊”,有福发现假话说多了,居然越说越顺溜,脸皮也越来越厚。
粗壮妇人觉得有福真是个大好人,颇感相见恨晚,居然还扮起了淑女,捏着鼻子用自以为柔声柔气的口吻说道:“唉,这么多年了,终于碰到敢说真话的人了。年轻的时候,好多人暗恋我,可他们就是不敢承认,明明心里面爱我爱得紧,可当着我的面,连夸我美貌都不敢,一个个见到我时还总是假正经似的绕着我走,甚至还有人故意正话反说,在背后指指点点,想要引起人家的注意。可人家也是女孩子嘛,怎么好先主动,唉,一来二去,便宜了葛朗台那个死鬼。兄弟啊,这要是早认识你几年……”
&几年?早几年哪儿轮得到我啊,追您的人肯定海了去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可就叫一声‘仙儿姐’了”,有福吓得赶紧岔开话题,用手背了擦额头的冷汗,暗自庆幸:“好险、好险,幸亏晚生了几年,躲过一劫啊”。
&好弟弟,你这小嘴可真甜。我家那个死鬼要是有你一半儿会说话,我也不能打他啊,真是人比人得死啊。”粗壮妇人心花怒放,喜得把有福当成了自己人。
&呵,可能是他不懂得欣赏吧”,有福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良心。
&郎台?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葛老板好像也叫这不名字。不对,就是葛老板,原来眼前这位就是‘四大恶人’葛老板唯一惧怕的人——葛夫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有福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个,好弟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葛夫人指着眼前的情形关切地问道。
&啊,是这么回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说你如花似玉的模样,怎么能坐他的车呢?你知道他是谁不?这个车夫,就是臭名昭著的变态sè_mó,江湖人称‘玉面……’,不是……,是‘黑面小狂蜂’的赵四。姐啊,你听我一句劝,咱赶紧下车”,有福信口胡诌。
&么?他就是变态sè_mó?他就是什么小狂蜂赵四?哎呀,我的清白啊……快来人啊,抓sè_mó啊……”葛夫人完全没听过什么“黑面小狂蜂”的名头,却是毫不犹豫地大吵大嚷起来。
龙泉镇本来就不大,民风很是淳朴,向来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听有人喊“抓sè_mó”,登时从四面八方汇集了一大群人,还有人拿着锄头、棍棒,把马车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个是sè_mó?”有人喊道。
&是他!”葛夫人一指赵四,语气十分笃定,态度不可置疑。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葛夫人,不禁有点犹豫,个个心想:“这模样的,大喊大叫的应该是那个sè_mó才对啊”。
赵四一看围了这么多人,也有点急了,喊道:“他奶奶的,谁是变态sè_mó?泼妇,你不要胡说八道!”
&妇?谁是泼妇?老娘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淑女,谁不知道?”葛夫人一听就火了,一个大耳刮子搂头扫过。赵四没料到葛夫人能出手,躲闪不及,被她熊掌似的大手一巴掌拍了个正着,脸上登时红肿了起来。
有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好厉害的掌风,民间高手啊!”
赵四一下子被打懵了,无数星星在眼前闪动,缓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这小子是个混混儿,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收起强横嘴脸,开始装可怜,“诸位老少爷们,您给评评理啊,我可真不是什么变态sè_mó啊”。
众人看看赵四的样子,又看看葛夫人的长相,还真有相当一部分人含糊了,其中还有人隐隐有点同情赵四。
有福一看形势恐怕窑变,赶紧张口说道:“诸位父老乡亲,这位葛夫人说得没错。这人的确是个变态sè_mó,他刚刚偷了人家姑娘的内衣内裤,藏在箱子里,还不承认。大家说,他是不是变态sè_mó?”
&乡民们义愤填膺,一听这家伙居然无耻到偷女孩子的内衣裤,个个愤愤不平,就要动手。
&是,我没偷,真没偷啊……”,赵四还想辩解。
&说!”有福一声断喝,“如果你没有转移的话,箱子还在你的车上,一查便知”。
&查查看”,众人喊道。
白鸟瞳从有福身后闪出,纵身跃上马车后座,打开后座盖子一番,果不其然,箱子赫然在内。白鸟瞳拉出箱子,打开一看,箱子里面的银子已经被人拿走,东西也翻得乱七八糟,十几件衣服和一个小布老虎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
有福还真怕这天真无知的小女孩把内衣拿出来,赶紧按住箱子愤愤地喊道:“箱子在这,果然有好多女孩子的内衣,证据确凿啊!”
众乡民一听就怒了,“打他,打他这个变态sè_mó”。还没等赵四反应过来,臭鸡蛋、烂菜叶……跟长了眼睛似的纷纷招呼向他,棍棒锄头更是挥动如雨。
赵四还想辩解两句,哪有开口的机会。村民们痛打落水狗的热情异常高涨。
乘着村民们暴打赵四的空闲,有福问道:“白鸟姑娘,那个对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还在吗?”
&在啊,就是那个布老虎啊”,白鸟瞳开心地说道。
&么?一只布老虎?我居然为了一只布老虎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有福惊讶道。
&不是普通的布老虎,它可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小姑娘还挺有理。
&好吧”,有福无语了。
一炷香之后,打得手累的村民们愤愤地逐渐离开。等到村民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