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杂鱼却突然的一跳三丈高,他一把就揪住了正要跑掉的长官声泪俱下的吼了起来:“你竟然骗我。”
“…难道你希望我真的残废吗?”
知道不好的张自忠被逼无奈而耍起了无赖,这一句话把霍成功顿时给堵的眼前发黑,他只好死死的拽住了他,然后又去纠缠田伯光:“还有你,你们这群混蛋。”
他这是真的有点急了,因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真正明白张自忠在他心中的地位,过去的戴振铎太遥远,许崇志并不存在,许约更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已,惟独张自忠在他心中无可取代,司令长官牺牲后,第五军区不知道多少兄弟甘愿赴死以追随长官,其中有他。
和平时期的人们是无法去理解,在炮火之中,在频繁目睹生离死别的战场上,军人们对于值得他们尊敬爱戴的长官的感情的,他们无法理解。
所以现场无人能理解,之前霍成功受到的冲击。
所以杂鱼现在发疯了,当然,这混蛋还有一半是想转移了海恩里希的注意力,因为他气急败坏之下又鬼扯中了什么,真见鬼,杂鱼一边跳一边想,顺便挥拳踢腿公然殴打心中惭愧的两位长官,打的现场立即一片鸡飞狗跳。
但其余参与者谁敢去劝呢,就是海恩里希在得悉霍成功发怒的缘由后也选择了袖手旁观,作为一个正人君子,他痛恨任何意义上的玩弄,尤其是他刚刚失去了一位朋友。
因此,张自忠这次吃的苦头大了去了…最后还是莫妮卡和克里斯蒂娜一起上去拉开了骑到张自忠身上的杂鱼,他才作罢,而天才晓得田伯光悄悄跑哪儿去了,看着这幕闹剧结束霍成功犹然气喘吁吁意犹未尽,海恩里希才开了口劝道:“霍,他们也只是玩笑,算了吧。”
我躲的就是你啊——所以霍成功还是发布了以下宣言。
他指着张自忠怒气冲冲的吼道:“我要告诉总长,老校长,戴校长,我要告诉你的两个女朋友,我还要告诉李广部长。”
“我还要告诉丁汝昌将军,我还要告诉…”
然后杂鱼就这样念着亚细亚高层的名单的同时气愤的离开了,海恩里希都来不及喊他,没几秒钟躲在厕所里的田伯光尖叫一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揉胸,显然是被偶然撞到他的霍成功来了一下狠的吧。
海恩里希实在受够了,他只好大步向着那边的拐角后走去,可是这间厕所内没人,就眨眼功夫他跑哪儿呢,海恩里希看着长廊无语,而田伯光在后面小声的提醒道:“我刚刚躲在女厕所,正好被他看到,肯能他以为那就是男厕所吧。”
所有人立即回头看去,这时霍成功正从女厕所内一个厢门中走了出来,然后他灰溜溜的走到海恩里希的面前说:“阁下。”
海恩里希看看自己面前一脸阴郁的少年,在看看他头侧墙壁上鲜红的高跟鞋标志,便是他也忍俊不禁,霍成功自然更为窘迫,杂鱼在嘟囔着:“我,我…”
海恩里希连忙道:“主要是田上尉之前躲避的位置误导了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咳,咳。”
真是为难你了啊,阁下,难为你这样努力寻找和我深入交谈的契机,甚至不惜屈尊来到女厕的门前…霍成功垂头丧气:“算了。”
他的意思是放过田伯光了,同时也表示,您有话说吧,我不再装疯卖傻了,海恩里希大喜,已经快给陆战5师臭名昭著的这三个家伙搞疯了的他连忙道:“霍,来,坐下来,我有些话问你。”
仿佛为了安慰杂鱼,海恩里希这个时候又转过头去,郑重其事的告知那两位,严厉批评了他们这种程度的恶作剧是不道德的,是极其伤害同僚之前情谊的,等等。
张自忠和田伯光连连点头,但缓过气来的他们却在准备等海恩里希走了之后,找个机会揍一揍杂鱼,三天不打怎么得了,竟然敢公然殴打我们!
而很快,霍成功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两个女孩子的中间,坐在了海恩里希的对面,就在治疗室外的待客厅内,可怜的阁下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正在进行施里芬计划第一步——让杂鱼习惯两个人时刻在他左右…海恩里希坐下就开了口,他通知了霍成功,目前发生的一切经过,在讲述时海恩里希还用了一个不可以外传的词“用刑”,然后他说戈尔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杂鱼则老气横秋的评价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阁下您的决定是对的。”
得到鼓励的海恩里希这就继续说了下去,黄金狮子虔诚的看着再次洞悉内幕的霍,他说道:“事情确实如你所想,戈尔的幕僚团策划在事变之时,在我被耽误行程之际,树立起戈尔临危不乱的形象等,发送信号者是现场一位记者,罗度科传媒公司的首席新闻记者韦伯。”
“这么说,您的遇刺以及后面的一切全是他一人艹作?也就是说,他本身对你还没有起杀心,只是利用。”
“是这样的,不要因为一点误判而失望,孩子,你敏锐的直觉已经足够令我们惊叹了,是这样吧,斯特林。”海恩里希道。
站在门边的斯特林很好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他点点头,尽力不去看坐在霍身边的那个美丽的身影,因为理智的他明白,任何感情无论双向还是单向,总有余温,总有一天他能坦然面对,只可惜不是现在而已。
然后他就继续保持着卫戍姿态。
在他赞同自己观点后,海恩里希继续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