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蝶儿跪倒在地上,哭着委屈的说道:“爹爹,这伤药真的不是我拿的,爹爹也请你饶了非阳大哥的性命吧,你命他出谷之后,永世不许回来,也就是了呀。”
蝴蝶谷主冷笑道:“若是我性命垂危,你未必会这般跪地向别人哭求。”蝶儿不答,只是抱住了他双膝。
蝴蝶谷主道:“你取去了那伤药,我想多半是为了他今天所受的伤,好,你既然不肯认,那也由得你。”
“你就在这儿待一天吧。你虽偷了我的伤药,却送不到那小子口中,总是枉然,等我出去把他给捉回来,我再放了你罢!”说着走向丹药之门。
蝶儿眼见她爹爹就要去捉雨非阳回来,心想:“不知道非阳哥哥这时找到他师姐了没有,这会时间,多半是找到了也出不去。”一咬牙急忙叫道:“爹爹!”
蝴蝶谷主停步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话说吗?”
蝶儿指着那四名黄衣弟子说道:“爹爹,你先叫他们出去。”
蝴蝶谷主道:“我谷中众心如一,事无不可对人言。”
蝶儿满脸通红,随即满脸害羞,但神色毅然坚决的说道:“好,你不信女儿的话,那你便瞧我身上有没有伤药。”说着解去上衫,再接着便解裙子。
蝴蝶谷主忙挥手命四名弟子出外,关上了室门。
片刻之间,蝶儿已将外衫与裙子脱去,只留下贴身的小衣,果然身上并无一物。
雨非阳在窗外只见她全身晶莹洁白,心中怦的一动。
他是青壮男子,血气方刚,见蝶儿又是身材丰腴,又是容颜俏丽,一看之下,不由得血脉贲张。
但随即想起:“她是为救我性命,这才不惜解衣露体,雨非阳啊、雨非阳,你若再看一眼,那便是**不如了。”急忙闭眼,但心神烦乱之际,额头竟轻轻在窗格子上碰了一小下。
这一碰虽只发出微声,蝴蝶谷主却已然感知到,于是走到丹药房里面的三座丹炉之旁,将中间一座丹炉推开,把东首的推到中间,西首的推到东首,然后将原在中间的推到了西首,而后站在现在中间的丹药炉前。
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允了你的要求,饶那小子的性命便是。”
蝶儿大喜,拜倒在地,颤声道:“谢谢爹爹!”
蝴蝶谷主然后走回到靠壁的椅中坐下,道:“我谷中规矩,你是知道的。擅入私自放犯人和闯入丹房,该当如何?”
蝶儿低首道:“该当处死。”
蝴蝶谷主叹道:“你虽是我亲生女儿,但也不能坏了谷中规矩,你好好去罢!”说着抽出长剑,举在半空,柔声说道:
“哎,蝶儿,你若是从此不替那小子求情的话,我便饶你。在你们之中,我只能饶一个人,饶你还是饶他,由你来选择吧?”
蝶儿话出惊人,低声道:“饶他!”
蝴蝶谷主道:“好,我女儿当真大仁大义,胜过为父的太多了。”挥剑往她头顶劈下去。
雨非阳大惊,叫道:“且慢!”
于是从窗口飞身跃入,跟着叫道:“你该杀的人是我!”
右足在地下一点,正要伸手去抓蝴蝶谷主手腕,阻他那剑下劈,突觉足底一软,却似踏了个空。
雨非阳暗叫不妙,急提内灵之气,一脚踢向洞口的石壁上,借助脚力,身子斗然向上拔起。
而就在此时,蝴蝶谷主双掌在他女儿肩头一推。
蝶儿身不由主的急退,往雨非阳身上撞来。
雨非阳跃起后正想下落,蝶儿恰好撞向他身上。
雨非阳好不容易刚想跃起,便发现蝶儿人向他撞来,只能是放弃往下掉,用手对着蝶儿就是往前面一推,让蝶儿瞬间脱离了险地。
自己则是登时笔直坠了下区,只觉足底空虚,再无他物可支撑。
只是在此刻,一道身影急切而来,一手捉住雨非阳的肩膀,想把他往上拉起,只是在她就要拉起的瞬间,一颗如黄豆一般的器物直射而来。
“噗嗤!”
“哎呦!”
这器物自是打中了来救雨非阳的人身上,顿时两人便是一起往下掉了下去,“呼呼”耳旁生风,两人竟似直坠下了数十丈尚未能着地。
雨非阳虽然惊惶,仍想到要护住想救他性命的赵殷亭,危急中双手将她身子托在自己头顶之上。
两人只见眼前一片黑暗,不知将落于何处,足底是刀山剑林?还是乱石巨岩?
思念未定,“扑通”一声,两人已摔入水中,往下急沉,原来丹房之下竟是个深渊。
雨非阳身子在与水面相触的一瞬之间,心中一喜,知道性命暂可无碍,否则两人从数十丈高处直坠而下,虽然不一定会死去,但是伤势一定不轻。
两人向下的冲力太大,入水也便就是很深了,只觉得不住的往下潜沉,竟似永无止歇一般。
他闭住呼吸,待沉势一缓,左手便是抱着赵殷亭,双足向下一蹬,右手向上一拨水,两人便是急速上升。
当两人刚钻出水面吸了口气时,突然鼻中闻到一股腥臭味,同时感觉到左首水波激荡,似有甚么巨大水族怪物来袭一般。
雨非阳第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转过:“这谷主设计将我陷在此处,岂能有好事?”
于是急忙右手发掌,向左首边猛然劈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击中了甚么坚硬之物,跟着波涛汹涌,他借着这一掌之势,己靠近到赵殷亭身旁。
心中不免想起赵殷亭是为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