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柯言的身子早已瘫软在男人的怀中,低喘着,两手无力的伏着他的胸膛,耳垂处的那股热气一直沿着神经中枢升腾着。
接连几天,相安无事,她被强迫着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怕碰到他的伤口,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占着床边一点点的边缘,不越拘。
但是身后那硬邦邦的东西,是神马?
陆柯言浑身都僵硬了下来,忐忑不安的枕着身下的软枕,稍稍一动,便听见耳后的倒吸凉气的声音,她更慌了播。
明亮的眸子瞪的圆溜溜的,始终都无法合上,即便是听见身后见见平稳下来的呼吸声,她紧抓着枕头的手却一直不曾松开。
她偷偷的转过身去看他,男人已经睡熟了,放在她小腹处的手却一直没有离开,穆景天的眉头很浓,修长的睫毛有些卷翘,高挺的鼻梁,五官精致的像是上帝精心的杰作。
这样的俊美,又怎么会让女人不失神了?而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不吸引女人的注意?
她抬手,轻轻的描摹着他脸上的轮廓,整整一夜无眠…跫…
直到天空即将泛起鱼肚白时,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中午。
陆柯然醒过来的时,身旁已经是冰冷的一片,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从床上坐起,本是想下床的,却无意中扫到了他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她低头穿上鞋子,才拿起了他的手机。
除了十几条来电显示以外,短信箱里还躺着几条短信,分别来自于同一个发件人宋涵,她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条短信那里,柳眉微蹙。
“景天,你真的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么?那是你的孩子啊……你的孩子……”
孩子!她手臂上的力气好似被抽离了一样,一下子都软了下来,身子不可抑制的靠在了墙上,频频的深吸一口气。
宋涵,还有那个还未出世就被扼杀的孩子……
孩子没了,可是宋涵还在,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也依然存在,即便她努力的不去想,也不能完全否认这些事就没有发生过……
回到a市,还要面临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事……
还有……那个男人……
想到这些,陆柯言早已心乱如麻,小心脏跳动的频率愈发的快了起来,几乎从嗓子眼处蹦出来!
宽大的落地窗之后,是明朗的室内,一缕阳光从窗户缝隙中照射进来,留下斑驳的光影。
单亦辰骤然抬头,直直的看向房间中央站着的高大人影,啪的一声,将一把手枪按在了桌子上:“这次的事情已经有点头目了,我也吩咐人去缉捕黑帮,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们,当然,如果你执意带着言儿离开,我也别无二话。”
一声‘言儿’,让穆景天身上的戾气更盛了几分,从别的男人嘴里听见对自己老婆如此亲昵的称呼,这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呢!
朝前走了几步,穆景天弯下身,两手恰好的按在了桌子上,身子成弓形,凌厉的眸子直扫单亦宸。
他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甚至有了结巴的趋势,所以动作看上去流畅了些许。
“想让我留下来,很简单,我只有一个条件。”低沉缓慢的男音响起,穆景天一脸凝重。
“说。”
单亦辰抬起头来,毫不避讳的对上男人的黑眸。
他自小便是一个官家子弟,一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后来年纪大了些,学了军里的真本事,他身上才有了号令军队的气势,只可惜这样的气势,在穆景天的面前,便会不自觉的弱下来。
穆景天的气场,是常年纵横商场所留下来的,他很小的时候勼告诉自己,要想做人上人,便要学会忍,而在这样的忍耐中,他开始接触那些阴谋诡谲,商界里常见的狠戾手段。
最后经过了近十年的历练,才成就了今日辉煌的他,光耀了整个穆家。
他们之间,是有本质的区别的,一个是自小吃着蜜糖长大的,一个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去打天下的!
穆景天低头,轻拿起桌上的消音手枪,沉声道,“我希望你离她远点。”
话很简短,警告意味十足,如同鹰一般的眸子锁定在单亦辰略显吃惊的脸上,唇角勾勒出了冷冽的弧度,“单上校别忘了,你一直爱慕着的,可是别人的妻子!”
单亦辰一口气憋在嘴边,脸涨红到了脖子根,放在桌上的手掌已经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头,恨不得狠狠的就朝着面前这个嚣张的男人脸上打去,可是他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他强迫着自己咽下这口气,努力的做到心平气和,“爷爷现在身体的情况不适宜太过操劳,我自认能力不如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单亦辰表面沉静,但是攥紧的拳头却出卖了自己几乎咬牙切齿的内心,嗜血一样的眸子盯着穆景天,如同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想发威,却碍着这个男人的能耐,他不得不学着去
忍。
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他恨惨了穆景天,这个男人曾经那么伤害过言儿,现在又有什么权利来制止自己对言儿的关切?
而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男人,言儿却会喜欢上?为什么?
胸腔里有一口气,憋的他难以呼吸,单亦宸的声音已经颤抖无比,“这是我爷爷的意思。”
是的,他回单家的时候,那个年迈的老人一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爷爷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要放下对女人的执念,多听听穆景天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