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听完刘丰衣和张流子的往事后,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人心险恶。眼前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老头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我恨不得将面前这个恶魔杀之而后快。但是理智让我压住了怒火,因为我眼下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这个恶魔。
我怒道,“tmd,你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你快把剩下的问题交代明白,不说清楚,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说罢,我将匕首压到了他的脖颈上。旁边的刘丰衣怒不可遏的就想上前动手。
张流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爷啊!我该说的都说了,没剩下别的了,您饶了我把!”
我拦住身旁的刘丰衣,对张流子说,“饶了你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呢,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我接下来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不能掺假的全部告诉我。如果让我觉得有一丁点谎言,我也不杀你,我就把你交给刘丰衣,让他处置你。如果你答得让我满意,我就把你交给警察。你看怎么样?当然你也可以不做这交易,后果自负!”
跪在地上的张流子想了半响,哭丧着说,“好!好!小爷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禀告!要有半点谎言,我天打五雷轰,挨千刀万剐,出门被车撞死,生孩子没****!”
我笑了,“你这种人发誓有用吗?发誓对你来说就是屁!你只管答就是了,真假与否我自会判断。不过你要是敢撒谎,天打五雷轰我不敢保证,但是千刀万剐我估计是跑不了了!”
张流子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说,“一定如实,一定如实,把我交给警察好了,千万别让我落到他手里啊!”
我转头对旁边的刘丰衣说,“刘叔,你看怎么样?”
刘丰衣攥紧了拳头,满腔怒火的说,“好吧,柯少爷,你爷爷对我家有恩。既然你开口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依你!”说完,刘丰衣一甩手转头站在了一边。
我又转过头,对着张流子说,“现在我开始问了,第一个问题,你算命的本事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能知道别人过去几天说的话?这其中的原委,你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始终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张流子颤颤巍巍的说,“我说!我说!本来这是我们门派的秘法,是不能告诉外人的,但是今天既然如此,我就和盘托出了。”
我打断他说,“你都被你师父逐出师门了,还忤逆弑师,还他妈口口声声什么你们门派?多余的废话别说,答重点!”
张流子连声说好,“我从头说,我练的这个门派,看似道家,其实只是道家的一个偏门。到底什么时候有的,我真不知道,只知道历史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的时候。偏门有个秘法叫‘咒术’,即‘符咒之术’的意思。”
我好奇道,“符咒之术?就是电视演的那种,画个道符就能降妖伏魔吗?”
张流子摇摇头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没那么简单,要复杂的多了。如果真那么简单,岂不是人人都能学会了?我当时拜师时,师父一共收了五个徒弟,但是他说只有我一人能练。说是想练此法之人,必须有天生的灵力。但是灵力究竟为何?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灵力?他也没说,说以后能出师下山之时会告诉我。这不,后来被逐出师门,我也就不知道了。”
我问,“你不是在你师父那偷了几本秘术书吗?上边就没写?你是不是想瞒着我?还有你也别叫他师父,那是侮辱他,要说‘他老人家’!”
张流子害怕的连连叩首说,“我哪敢瞒你啊!小爷,那书被烧了大半,很多内容都已无法辨认,我就算抢了出来,也多半和废纸差不多了。”
我说,“好了,我信你了,接着说你的事。”
张流子擦了擦汗说,“咒术的发动条件要有‘咒法阵’,上次在与狼群搏斗时你看到我画的就是。咒法阵很复杂,需要根据施术人自身生辰八字的五行属性,以及施的是什么咒术有关,还有很多额外的发动条件。拿算命来说,其实施的是‘追忆咒’,这个咒术的咒法阵除了要画出符合要求的咒法阵之外,还需要被算命的人身体上的一样东西,头发、血、指甲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身上长的就可以,而且必须是活着取下来。在咒法阵中,用刻好符咒的法炉烧掉所取之物,就可以得到他主人的记忆,施术者将手伸入就可以直接‘看’到被算命人的记忆。”
听到这,我很惊奇说,“你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谁的记忆,就取他一根头发就行?而且什么都能知道?就连他小时候干了什么坏事都行?你有这本事怎么不去当警察,审犯人时直接你施个法不就行了,还审个毛审啊?”
张流子皱眉头说,“你不知道,这种方法能知道对方多长时间的记忆是与施术者的灵力大小有关的,以我的本事只能看到七天,再往前就不知道了。还有,这方法去审犯人,只要犯人不承认,谁信啊?”
我想了想,“也是!估计是没人信,除了当事人。那我问你,你上次在与狼群搏斗时,我也没看你用火炉啊?那又是怎么回事?你插地上那些木棒是干什么用的?”
张流子说,“用不用火炉,要看是不是要将法术施在其他人身上有关,‘追忆咒’是要施在别人身上所以要用火炉。而你看到那个咒法阵是一种防御用的,只对野兽有效,叫‘驱兽阵’。那木棒是五行木棒,分别有金木水火土五种,那天我插得是火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