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出的那个东西没穿衣服,身上没有任何体毛,皮肤灰白,一点皱纹也没有,看上去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无神,目光呆滞,双唇微张,虽说是人形,但肯定不是人。
那个东西转过头望着那两个人,那个年长的发话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
听到这话,那个年轻人就用颤抖的双手拿着一个银针插到了那个东西的后脑上。在他将银针插到那个东西后脑的一刹那,那个东西突然狂躁的大吼了一声“呜——”,反手一掌打在年轻人的头上。那个年轻人顿时没了半边脑袋,当场死了。接着,那个东西奔着那个年长的人而去,只见这个年长的人并没有慌乱,快步绕到那个东西身后,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针向那个东西脑后飞出,银针插入那个东西脑后的同时,这个年长的人的双手好像是做了几下弹琴的动作,之后那个东西就安静了下来,不再狂躁。
这个年长的人看着那个年轻人的尸体骂道,“废物,就这么点事都办不成,当初选你,我眼睛简直是瞎了!”他将那个年轻人的尸体装入了编织袋,然后双手又像做了几下弹琴的动作,那个东西就将编织袋背起来和这个年长的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我感到很奇怪,便悄悄的爬下树跟在他身后,大概到了午夜时分,他带着那个东西走到了一条小路上,路上停着一辆货车。他驱使那个东西上了货车的货箱后,他把货箱关上,便坐到驾驶室开车去了。我见机疾跑几步,在他发动汽车的一瞬间跳上货车,爬到货车顶部,趴在上边。
汽车向北京城内开去,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车停了。我一看,竟然是东便门附近的立交桥下。这个地方虽然地处北京的二环,而且紧邻火车站,却是出了名的“灯下黑”。这里都是老旧的平方,而且照明不好,居住的多数是低收入的贫困人群,很多年过去了,北京的城市发展始终没有发展到这里。
车停在其中一个胡同口,那个人将货厢打开,让那个东西下来,背着装有年轻人尸体的编织袋走进了胡同的深处。我也从车顶下来,跟了过去。
胡同很窄,仅够两个人通行,没有路灯,而且七扭八拐、岔道极多。就这样拐了几个弯之后,我就将“他们”跟丢了。我正在寻思他们能哪里去的时候,从我旁边的一个岔道中蹦过来一个黑影,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我以为是刚才“那个东西”扑了过来,本能的向后一闪身,“它”就一下撞在墙上。我的注意力都在身前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有阵风过来。我随即向旁一躲,侧身向风吹过来的方向用力的踹出一脚。可是,我没想到当我的脚接触到身后的那个东西时,我感觉像踹到一个铁人身上,震的我腿从脚尖麻到了大腿根。我定睛一看,我身后的竟然是“那个东西”,于是我连忙转头看了看最先扑向我的那个黑影。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竟然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年轻男子,他的半个脑袋还流着血和脑浆的混合物。
我靠!诈尸啊!以往对付的都是活物还好办,现在我好像面对的是两个“死物”,到底应该怎么办呢?以目前我的处境看,对我相当不利,狭窄的胡同中,前后都被堵死,身后是一个铜墙铁壁似的怪物,身前是一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
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一阵女人的笑声传来。这个声音很熟悉,向笑声望过去,远处的一个房子上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凤仪客栈中的那个前台小妹。
还没等我发问,她就说,“笨蛋!这都搞不定啊!把他的琴弦切断!”
我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看到她的同时,我也发现了旁边的屋檐上站着那个年长的人,两个手的手指在做着像弹琴一样的动作。他的手指每动一下,这两个“死物”就会朝我攻击过来。
我大声向他喊道,“你到底是谁,你使的是什么鬼把戏?”
那个人说道,“从下车我就注意到你跟踪我,我还纳闷你是谁呢?原来你和那死婆娘是一伙的啊!看我不把你弄死的!”
我用匕首招架着两边的攻击,从它们攻击的力度来看,我认为那个“年轻人”是个突破口,随即向着它的腹部猛踹一脚。它被我踹的弯了下腰,我趁机用匕首刺进他的当胸,不料他不但没倒,反而抓住了我的双手。这下糟了,无论我怎么攻击它,它都不松开双手。身后的“那个东西”也步步向我紧逼而来。
在这个危急关头,那个前台小妹突然出现在我的上方的半空中,身姿轻盈的从腰中抽出短刀在空气中一划,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力气,松开我的手倒了下去。这时候小妹从空中落下,站在了我的前方,用刀边比划着边说,“明白了吗?切断他的琴弦!”
我这才发现,在那个年轻人剩下的半个脑袋后插着几根银针,每个银针的尾端都有一根细线引出,那个年长的人就是通过这些细线和银针操纵这个死去的年轻人。
我立刻明白了些什么,转身向身后的“那个东西”的脑后用匕首划去。我的刀落下的同时,房檐上那个年长的人也停下了他“弹琴”的动作说,“这是你们找死!”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胸口便挨到了重重一击,人一下子就飞了出去,连同身后的小妹一起撞飞了能有十米远。我一阵眩晕,感觉嗓子一甜,口吐鲜血,胃中恶心翻滚,好像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一样。小妹推